身上的一陣陣冷意傳來,她才想起自己身上都是濕的,趕緊去洗了澡把濕衣服換下。剛躺在床上捂上被子,電話就響了起來,屏幕上顯示的是媽媽。
她接了起來聽到母親在那邊說道,“洛洛生日快樂!”
她剛要回答電話就那邊隱約傳來父親的聲音,“過生日也不回來看看你媽,不知道兒的生日,母的難日嗎?”
父親說的沒錯,她應(yīng)該給家里打個電話的,“媽,我現(xiàn)在沒在南陵,等回去再看您?!?p> 母親,“沒在南陵去哪了?”
她知道父母礙于自己的身份地位,不喜歡她拋頭露面,只敷衍的答了句,“在晨海,來出差?!?p> 母親又叮囑了幾句,電話很快掛了。正當她陷入滿心感慨時,門鈴又響了。她還想著又是誰啊,這一晚上怎么這么忙,開了門才看見蕭云啟站在門口,手里捧著個生日蛋糕。
她趕緊瞄了一眼走廊,見此時沒人,迅速把他拉了進來關(guān)好門。
自從參加了節(jié)目拍攝,她也大概知道了組內(nèi)人員關(guān)系的復(fù)雜性。她之前也就和金瑞吃頓飯,還不是單獨的,就被傳他倆關(guān)系曖昧,謠言都傳到季南耳朵里了,還被他無情嘲笑了一番。
如果這么晚看見有男人來敲他房門,估計又會傳她夜會投資方,腳踏多只船。
她見他此時也已經(jīng)換裝完畢,側(cè)身示意他進來??匆娝麊问滞兄闹ナ康案?,滿滿的都是卡路里,而且估計不甜也好吃不到哪去,“這么晚了就不用吃蛋糕了吧!”
他把蛋糕放在桌上,“關(guān)燈,蛋糕可以不吃但蠟燭一定得吹。”
她聽話的關(guān)了燈,回頭見蠟燭已經(jīng)被他點燃,上面只插了一根。她也沒問,看著黑暗中微微跳動的燭火,心里卻賦予了特殊的寓意。
沒錯,這是她重生后的第一個生日,也是她重新認識他的第一年。
隔著燭火他向她歪了下頭,“許個愿吧!”燭光映在他的瞳孔里,像燎原里的點點星火,有風拂過、則一觸即燃。
她閉上眼睛許了個愿,希望這世的時雨洛,不管她在與不在,都活得瀟灑、一生順遂。
她睜開眼睛吹滅蠟燭,黑暗中忽聽著他說道,“你可以對我許,我來幫你實現(xiàn)?!?p> 她輕笑,我的愿望要想實現(xiàn)估計要珍愛生命、遠離渣男,她走過去開燈,輕道,“蕭總,先謝了,但我的愿望實現(xiàn)起來可能有點困難。”
她想起了時雨洛不知哪年生日許的那個愿望,22歲嫁給他。如今22歲在即,她可能終是無法幫她實現(xiàn)了。
他也識趣的沒再追問,看了眼腕表,時間剛好十二點,“生日過完了,我先走了?!?p> “那蛋糕你……”她趕緊說了句。
“留著給你長肉吧!”他說完就出了她房間。
她撇了下嘴,果然這渣男的溫柔就只有她生日這一天。不過他剛才說的要追她這話不知道能不能當真,她還保留一絲期待的。
等他覺得自己快追到手的時候,她再像渣女一樣把他一腳踹開。想想都好爽,她躺在被子里不自覺的笑出了聲。(洛爺,你覺得蕭總會讓這樣的事發(fā)生嗎?)
前世他一直漂浮于她的塵世之外,扎根在她心底最深處,任誰也觸摸不到,是那么神圣、遙遠的存在著?,F(xiàn)如今這么鮮活、熱情的介入她的生活里,這感覺超脫了現(xiàn)實。
外面狂風暴雨還在繼續(xù),半夜她被電閃雷鳴驚醒了,覺得渾身發(fā)冷頭昏昏沉沉的,還以為是宿醉未醒也沒在意。
她往身上裹了裹被子,伸手去摸床邊燈,手機的呼吸燈閃著,時間顯示4:50分,手機里的消息框里排列著幾條消息。
是他發(fā)來的,“害怕隨時找我,我電話一直開機?!?p> “白天可能臺風還會繼續(xù),盡量別出門?!?p> “明天的一日三餐我都幫你叫好了,你在房間里等著就行?!?p> 她嘴邊揚起姨母笑,渣男關(guān)心起人來,果然每個點都能抓到你的軟處。她想試下他是不是像自己說的隨時在,隨手回了條消息,“外面雷聲好大?!?p> 隔了幾秒,手機就亮了,他電話直接打了過來。
她有點吃驚,猶豫著接起,“蕭總,還沒睡?”
他聲音稍顯疲憊,帶著些剛醒的慵懶,“睡了,聽見聲音醒的,害怕了?”
她本以為他不會立馬回應(yīng),等下次見面好嘲諷他撩妹套路低級。見他真的被吵醒了,心里反倒有些不忍,“不好意思啊,把你吵醒了?!?p> 他頓了幾秒好像在調(diào)整姿勢,聲音轉(zhuǎn)而清醒了不少,“沒事,我怕聽不見,故意把消息聲調(diào)大的?!?p> 她說不感動是不可能,心里一軟有些語塞,又聽他調(diào)侃道,“怎么,這就感動了?”
她假裝不在意笑道,“我是鐵石心腸,感動什么的不存在的。”
她向來嘴硬心軟,他太了解了,也沒當場揭穿她,“害怕的話,可以上來坐坐,今天的拍攝可能要取消了?!?p> 她向外看了一眼,外面依然狂風大作、暴雨未歇,本應(yīng)該大亮的天還在昏黑著。她覺得身上的冷意越來越嚴重,聲音忍不住有些顫抖,“不去了,有點冷?!?p> “不會剛才淋了雨感冒了吧?你等著,我下去看看?!边€沒等她搭話,電話就掛斷了。她并無意把他叫來,畢竟他來了頭疼會更嚴重,可這人電話總是掛的干凈利落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感覺不出來溫度,這常年高強度鍛煉的身體不應(yīng)是淋場雨就病了的設(shè)定啊。
很快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她起身下床的瞬間,頭傳來一陣眩暈。她強撐著去開門,他一身家居服腳上穿著雙拖鞋就下來了,看見她神情有些擔憂,手直接覆到了她額頭上。
“都這么熱了,怎么不早說?我去叫醫(yī)務(wù)組的來?!闭f完拿起手機要打電話。
她拉住了他的胳膊,“別,這個時間不太合適,過會兒再說吧,我沒事?!边@時候他幫她叫醫(yī)務(wù)組,穿成這樣子,明天組里又不一定會怎么傳了。
他進來關(guān)好門,“那我拿了退燒藥,你先吃點吧。”說完去倒了杯溫熱水,和藥一起遞到了她的手里。
吃了藥覺得困意慢慢襲來,她坐在床邊商量他,“蕭總,要不您先回吧,我有點困了?!?p> 他坐在床邊的沙發(fā)上沒動,“你睡吧,看著你睡著我就走?!?p> 她全身無力也沒再掙扎,縮回被窩里很快睡著了。
直到又一陣敲門聲把她驚醒,季南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洛爺,你起了嗎?節(jié)目組通知今天暫停拍攝,我給你帶了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