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刀哥吸了口嘴里的煙,吐出煙霧,往前面的桌子上抖了抖煙灰,“靠譜嗎?你小子行啊,還能找著金主呢!”
趙越佝僂著腰也吸了口嘴里的煙,“放心吧刀哥,這我姐朋友!”
刀哥沒再啰嗦,“錢帶了嗎?你再不找我,我可就給別人了?!?p> “別啊哥,我這不來了嗎?”說完趙越又回頭看了眼時雨洛,催促著她,“拿錢??!”
時雨洛故意放慢動作,把雙肩包從后面脫了下來,緩緩拉開拉鏈。趙越在旁邊看的相當(dāng)不耐煩了,他一把搶過她的包,“磨磨唧唧的,不舍得給??!”
他打開頓時懵了,里面是各種面值的紙幣,毫無規(guī)律的捆在一起,塞了滿滿一大包。他氣洶洶的看向時雨洛,小聲質(zhì)問她,“你搞什么,玩我呢?”
時雨洛一臉無辜,“我手頭真沒現(xiàn)金,這還是我現(xiàn)湊的呢!放心啊,數(shù)量肯定夠?!?p> 刀哥看他倆有點(diǎn)不對勁,呵斥了趙越一聲,“你倆搞什么呢?拿錢啊,趕緊的!”
趙越狠狠的瞪了時雨洛一眼,又笑臉轉(zhuǎn)向刀哥,支支吾吾的說了句,“那個刀哥,錢可能數(shù)著有些費(fèi)勁,要不我一會換好整錢再給您送去?”
刀哥直接把自己手里的煙頭扔在了他身上,他站在原地沒敢躲。刀哥呸了一口,“菜市場買菜呢?不拿趕緊滾!”
趙越還想解釋什么看刀哥一臉兇狠,又看了看刀哥身邊黑色袋子里的東西,咽了下口水氣勢弱了九分,“刀哥,您再給我留一會,就一會行不行?求您了!”
正僵持著,外面突然喊了聲,“警察來了!”
那個叫刀哥的忽地站起身,抓起身邊的袋子就往外跑,跑出去之前還淬了趙越一聲,“草,趙越你行,你給我等著啊!”
趙越也顧不上解釋,橫了時雨洛一眼,咬著牙說了句,“算你狠!”隨即也跟著往出跑。
兩個男人都離開了,時雨洛看了眼坐在那的性感女人。那女人坐在沙發(fā)上穩(wěn)如泰山,優(yōu)雅的彈了彈手上的煙灰,對她笑了下,“你帶的人?”
時雨洛撇了下嘴,“我哪敢啊,巧合!”說完轉(zhuǎn)身走出了包間。穿過走廊回到夜場側(cè)門才碰上下午剛聯(lián)系過的私家偵探劉勁。
她沖他擺了擺手,“勁哥,怎么樣了?”
劉勁邪魅一笑,“剛才跟警局的哥幾個打了招呼,那小子跑不了太遠(yuǎn)。”
她沒想到事情能這么順利,她本意只是將這次交易攪黃,讓趙越得罪上面的賣家以后再也沒人敢賣給他貨。
她和劉勁來到夜場前廳,若無其事的坐在吧臺上喝著酒。劉勁用手指摸了摸杯沿,“妹子,當(dāng)哥的勸你一句啊,這圈子太亂以后盡量少摻合?!?p> 時雨洛灌了口酒,嫵媚一笑,“勁哥,怎么的怕我不給你錢?。俊?p> 劉勁爽朗的笑了聲,“錢是個好東西,但也得有命花!”
時雨洛明白他的意思,她就是覺得對不住小暖想幫忙照顧好她弟弟,至少讓他走上正路。這條路多黑,她怎會不知,這世上本就沒有太干凈的地方。
劉勁喝了幾杯就走了,留她自己坐在那獨(dú)飲,這幾個月來所有的離合悲歡都因這杯里的酒,來的更加凄苦悲涼。期間有幾個過來搭訕的都被她打發(fā)了。
她喝著喝著忽聽得后面兩個男人的對話,其中一個說,“全哥,你說大智去晨海幫老大做事真的被那個了?老大平時不對他挺好嗎?”
另一個趕緊捂上了他的嘴,警惕的了看周圍,“這人多嘴雜的,你不要命了?我們都是賤命一條,老大想要還不隨時拿走?”
那個男人嘆了口氣,“真是干夠了,我們什么時候能過正常人的日子啊?”
“這條路一旦踏上,哪有回頭路可走啊?!?p> ……
時雨洛豎著耳朵聽著這兩人的對話,隱約覺得聽到了什么有效信息。沒過一會兒,兩個男人就結(jié)賬走了,她往杯子底下放了一沓錢也跟了出去。
那兩個男人沒開車,出了夜場在路上步行。她顧不上酒后的頭暈,悄悄的跟在后面,兩個人沒走多遠(yuǎn)就拐進(jìn)了一個小巷子里,進(jìn)了一棟老舊居民樓里。
她正愁前面沒有路燈看不清樓號,就被一個人從后面捂上了嘴巴,鉗制住雙手帶進(jìn)了兩個樓中間的空隙隱秘處。她劇烈掙扎,剛要大喊,就聽著耳邊傳來低低的男聲,“是我!”
說話間他放開了她,她也瞬間轉(zhuǎn)身,借著旁邊單元門前微弱的光看清了那一身黑衣下熟悉的身形。她吃了一驚,“蕭總,你怎么在這?”
蕭云啟拽了拽身上的衣服,“我還要問你呢!你來這干嘛?”
她自知理虧,明顯底氣不足,“沒事啊,隨便溜達(dá)溜達(dá)!”
他冷著臉,一字一頓從牙縫里擠出了這句話,“時雨洛,你答應(yīng)過我什么自己不記得了嗎?”
對于他說的話她心知肚明,好奇心驅(qū)使下她顧不上想那么多。但如今見他好像有點(diǎn)生氣了,她不得不軟下語氣,“我剛才聽到他們說晨海那事,所以就……?!?p> 他只是盯著她,眼神里的光芒像要把她穿透。
好像從來見過他這么生氣,她微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小聲說了句,“我很小心的,不會出事的!”
下一秒?yún)s直接撞進(jìn)了一個炙熱的懷抱,他快速而有力的心跳從耳邊傳來,還有他悶悶的聲音,“乖,把這些事交給我處理不行嗎?”
他真的好怕她出一點(diǎn)點(diǎn)事,自己再一次的失去她,無處可尋。
她被他的心跳亂了節(jié)奏,全身僵了幾秒,她好羨慕這邊的時雨洛,能讓人如此深沉的愛著、溫暖的呵護(hù)著。而她什么也沒有,她有時候都分不清他的愛是對她還是對自己。
她兩手下意識的抓住了他的衣擺,頓了一下卻終是將他推開,“蕭云啟,我不是當(dāng)年你的那個小女孩了!”
我被他狠狠的傷過、我經(jīng)歷過生死,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會走。
蕭云啟沒想到她會這么說,動作一滯。自三年前分開再次重逢后,他就沒讀懂過她,總覺得她的眼神里不再似當(dāng)年那般純凈,布滿了看破生死的滄桑。
話不投機(jī)也沒再多說什么,時雨洛湊到樓前看清了樓號,回頭跟他打了聲招呼,“蕭總,我先回了?。 ?p> 也沒管他有沒有跟上來,她回到了夜場門口。找到了她的機(jī)車,插上了鑰匙,大長腿一跨,戴好頭盔準(zhǔn)備瀟灑一回。
十年微涼
這幾天追劇來著,一直發(fā)存稿了,發(fā)現(xiàn)不碼字還挺爽的,一直不碼一直爽!哈哈!但這本小說我盡量堅(jiān)持完結(jié),然后短時間內(nèi)不一定會寫了,且看且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