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父也同樣抬頭看向蕭云啟,當年時雨洛為了堅持舞蹈甚至不惜解除了和他的婚約,他還能這么理解實屬難得。
他沒再固執(zhí)的阻撓女兒的前路,這么多年也抗爭過、管教過,甚至放狠話要斷絕父女關(guān)系,終究還是沒能抵得過她的堅持。
臨走他還私下囑咐時雨洛,“云啟這孩子不錯,但家庭背景太復雜,自己要把握好相處尺度。”
送走父親關(guān)好門,時雨洛才回頭看他,他正站在窗邊打電話,背對著她身形高大挺拔。黑色工裝褲的腰帶松松垮垮的搭在腰間,小腿處收緊、腳踝微露,卻掩蓋不住他雙腿的修長。
他好像最近很少穿的西裝革履了,更多的是休閑穿搭,清冷中帶著些痞氣。等他再回過頭,時雨洛才看見他嘴里叼著支沒點燃的煙。
她一時間有些恍惚,他這樣子跟那渣男前夫相似度99%了。躲開他帶著侵略性的眼神,她側(cè)過頭,“那個……剛才謝謝你?。 ?p> 他右手取下煙,捏在手里好像沒打算點燃,往前走了幾步坐在沙發(fā)上,雙腿交疊,“打算怎么謝我啊?”
“剛剛不是謝過了嗎?”這狗男人又打什么注意?
他把玩著手里的香煙,哂笑了聲,“這么沒誠意!”
時雨洛知道他在主導節(jié)奏,還是忍不住問了句,“蕭總,不知您打算讓我怎么謝啊?”不是以身相許之類的橋段吧,不至于不至于!
“明晚出發(fā)去R國參加比賽,據(jù)我所知你最近沒什么工作吧,不如你陪我去吧?!彼f的極其流暢自然。
最近危機四伏、險象環(huán)生,他要離開一個星期,把她自己放在南陵很不放心,想把她帶在身邊。
她沒想到他會提出這個要求,國際大賽還要一段時間,和公司那邊正在協(xié)商解約問題,最近確實沒什么工作。
但以什么身份去倒是個問題,她為難道,“這個不好吧,你們?nèi)ケ荣愇腋闶裁窗?。?p> “助理?領(lǐng)隊?或者他們的大嫂?你想以哪種身份都行。”他倒是想的周全。
“去多久???”大嫂算了,助理還不錯。但那幫小子肯定不會那么想就是了。
“賽程5天,路程2天,或者你要多待幾天也可以。”
說實在的,她有些心動了,都說R國是少有的靠近北極圈的國家,風景瑰麗、還帶著些神秘,這個季節(jié)有機會看到極光。
0度經(jīng)線穿過的地方,傳說那有個時空黑洞。那個靠近時光盡頭的地方,會找到她穿越的奧秘嗎?
而且國外的話狗仔會少一些吧,他倆一起出現(xiàn)應該沒什么問題,她想到了所有的可能。
才利落的答道,“好,我去,別人問起就說是你助理吧。”
他心里雀躍了下,表面還不動聲色的說了句,“時助理,明天一早來幫我收拾行李!”
這狗男人入戲還挺快,這就使喚上她了,沒辦法自己挖的坑跪著也要爬出來啊。
導致第二天一大早她還沒睡醒,就被司機敲門敲醒,那司機一臉嚴肅,“時小姐,蕭先生讓我來接您,蕭先生說讓您把東西帶好走之前就不回來了?!?p> 時雨洛理了理蓬亂的頭發(fā),打了個哈欠,“他人呢?”
司機還是那副撲克臉,“回蕭宅處理點事情,一會就回基地?!?p> 她關(guān)了門,把自己和行李都收拾完畢打開門,才看見司機身后還站著兩個保鏢。這安保水平可以啊,有種大明星出門的既視感。
到了基地,一眾隊員們看見她都很是興奮。Kai見她提著行李箱,“嫂子,你也要跟我們?nèi)パ??這么支持我們,我都感動了!”
她尷尬一笑,“嗯,別叫嫂子了,感動就好好比賽爭取拿冠軍。”
Kai狐疑,“為什么不能叫嫂子,怎么,你跟隊長吵架了?”
“她這次是來當助理的,大家把她當助理就好!”身后突然傳來蕭云啟的聲音。
戴眼鏡的男孩,后來時雨洛才弄明白他叫周昱。周昱也一臉吃驚,“大明星給我們當助理?隊長,你給多少工錢??!”
然后沖她甜甜一笑,“還是當嫂子吧,這么多年了叫著親切。”
她一言也堵不了眾口,沒再爭辯,看了看他們身后的訓練基地。這場景有些熟悉,腦海中突然閃過這基地還是毛坯房時的樣子。
蕭云啟拉過她的行李箱,這次沒演出所以她只帶了一個行李箱,拉著不是很重。他先走了幾步,“時助理,去我房間幫我收拾下東西?!?p> 這男人真的很愛演,但至少能擺脫跟他們糾結(jié)“嫂子”這個稱呼的問題。她跟那些一臉懵逼的隊員們擺了擺手,快步跟了上去。
進了房間她忍不住問他,“大家不知道我們分手?”說完立馬后悔了,非得提這些系統(tǒng)bug不是自找麻煩嗎。
他正蹲在那往行李箱里塞一個微型藥箱,頭也沒抬,“我倆的事,分與不分還得昭告天下嗎?”
常年不露真面目,他的身份在電競?cè)锒际窍喈斏衩氐?,隊里也就極少的幾個人知道他是蕭氏集團的那個蕭。
知道的人都特別默契的誰也沒透露半個字,所以對于之前網(wǎng)絡上的緋聞,壓根就沒人往狙神身上想過。
她被懟的一時語塞,看見他在往行李箱里裝貴婦面膜,抓住了這個嘲笑他的機會,“沒想到狙神活的還挺精致的,這面膜挺好用!”
“我知道,在你梳妝臺看見過,R國那邊天氣干燥給你帶的?!?p> 這個細節(jié)真是點殺到她了,這細心程度、撩妹技能簡直滿級??!她再不領(lǐng)情就有點矯情了,“呃,謝謝??!”
他拉好行李箱拉鏈,起身一手將行李箱帶了起來,右胳膊因為用力,肌肉和青筋線條十分清晰。他將行李箱推到一邊,走到她面前,揉了下她的頭發(fā),聲音干凈而好聽,“跟我不用說謝?!?p> 她心臟又漏跳一拍,這男人真是長到了她的審美點上,嘴邊的壞笑和鼻尖的點痣遙相呼應,英氣逼人。
說狠話的時候她還能跟他來上幾個回合,一柔起來她是真不會了!
下午吃了飯大家都趕去了機場,這邊的國際航班大多都是夜間航班。早上睡眠不足,讓她一上飛機剛坐到座位上就困意襲來。
一覺睡得昏天暗地的,等醒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和他蓋了同一個毛毯,靠在他懷里、姿勢曖昧。他也閉著眼睛,好像也在睡著。
她輕輕的直起身,剛要掀開毛毯就被人一把抓住手腕。
他先一步開口,輕聲問道,“睡醒了?”
“嗯,剛才不好意思??!”怎么還能睡到人家懷里呢,太丟人了。她試著拉出自己的手腕,不料卻被他反手握住了整個手掌。
雖不是第一次,但她還是適應不了和他的肌膚之親,每次都臉紅心跳,緊張到不行。
他捏了捏她食指的指尖,才撒了手,“沒什么不好意思的,我還挺喜歡的?!彼吭谧约簯牙锇察o而慵懶的樣子,著實讓人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