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吳茉莉不會跳舞,她身體的動作略顯僵硬,腳步也有幾分凌亂。
或許是因為倆人的動作過于親密,以至于她臉頰浮現(xiàn)一抹緋紅,暗自低頭埋在陳久的胸膛上。
“你快放開我,我……我不會跳舞呀?!?p> “放松,跟著我的節(jié)奏,我教你!”
陳久的聲音中充滿了自信,令她感到無比的安心。
耳邊的音樂仿佛變成了一種催眠曲,吳茉莉漸漸放松下來,調(diào)整好呼吸,腳步跟著陳久的節(jié)奏,一步、兩步……
一切都回到正軌,音樂、燈光、跳舞的人……
漸漸地,整個世界仿佛就只剩下他們倆人,隨著音樂起舞,邁著曼妙、優(yōu)雅的舞姿。
吳茉莉突然感覺跳舞好像也沒有那么難嘛,她好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索性就放開身體,將其完全交給陳久控制。
此時,她仿佛變成了一只提線木偶,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被陳久所支配著。
陳久做什么動作,她也跟著做什么動作,倆人的動作、腳步竟神一般的同步。
就仿佛那個男人身上有某種魔力一般,令她無法抗拒。
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場中越來越多的人停下動作,似是故意給場地中央的倆人騰出一片空間。
在場中,幾乎每個人都會跳舞,跳舞好的人更是不在少數(shù)。
但不知為何,在他們眼中,看這倆人跳舞仿佛是一種享受,或許視覺上并沒有那么震撼,但就心理角度而言,很愉悅!
普普通通、平平常常的舞蹈卻能跳出一種極其和諧的美感……
對于眾人的反應,陳久沒有理會,更加沒有停下來的想法。
此刻的他仿佛陶醉在自己一個人的世界中,只要音樂響起,就不能停。
他漸漸閉上雙眼,揚起下巴,一手挽住對面女孩兒的腰,跟著音樂的節(jié)奏,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
這一刻,眾人仿佛回到了中世紀的歐洲。
而眼前少年、少女就像是那個時候的貴族,優(yōu)雅、高貴,哪怕身上穿著普通,但依然掩飾不了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來的氣質(zhì)。
音樂逐漸由輕緩變得激烈起來,但無論音樂如何變化,仿佛都無法打亂他們的步伐。
吳茉莉也漸漸被陳久帶入他的節(jié)奏中,在他的完美操控下,竟原地轉(zhuǎn)了個圈,緊接著倆人分開,旋轉(zhuǎn)、跳躍,一分即合……
倆人完成了許多高難度的動作。
甚至有一次吳茉莉竟被他甩到了空中,不僅把當事人嚇了一跳,在場的眾人也紛紛發(fā)出一道驚呼,心臟仿佛都跳到了嗓子眼兒,忍不住為她捏了一把冷汗。
不過當他們看到吳茉莉被那名男孩兒從空中完美接住時,這才暗自松了口氣。
呼!哎呀媽,太嚇人了!
音樂不停,舞不止!
陳久就是這么一個執(zhí)著的人,他的人生中很少追求什么,但有些東西卻是他意外的堅持。
就像拍戲,他不僅對自己要求極為嚴格,甚至還對劇組里的每一個人都要求做的完美,哪怕鏡頭中有一點點的小瑕疵,他也要重拍。
對于跳舞,他十分的投入,只要音樂響起,這個世界仿佛就只剩他一個人,瞬間變成一位高貴、優(yōu)雅的舞者。
尤其是表演,他有著一種近乎病態(tài)的瘋狂,他就是那種把演技刻在骨子里的人,幾乎無時無刻都在表演,就好像在自己的心里裹上了一層模糊的外衣,令人無法看透。
……
音樂漸漸停息,這場堪稱視覺盛宴的舞蹈表演也落下了帷幕,一陣熱烈的鼓掌聲、歡呼聲不斷響起。
吳茉莉回過神兒來,對于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好像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這一刻,場中的倆人就是焦點。
見那些人想要圍上來,陳久微微皺眉,拉起吳茉莉的手,帶著她跑了。
“走!”
“啊…”
吳茉莉愣了愣神兒,好像還沒從剛才的狀態(tài)中反應過來。
說實話,陳久不太喜歡那種萬眾矚目的感覺。
前世那些虛偽、狂熱的目光他早就受夠了,說好了,這一世就想活的普普通通,不要太耀眼。
至于剛才竟意外的成為了全場的焦點,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見音樂響起,而且氣氛還那么好,他一時間忍不住就漏了底兒。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太凡爾賽了。
裝完逼就跑,什么人嘛!
再不跑的話估計明天就得上熱搜了,畢竟人家漢唐為了舉辦這場酒會也是拼了,請了不少圈內(nèi)的娛樂記者幫其宣傳、報道。
陳久覺得自己剛才一不小心把人家場子給砸了,喧賓奪主,難道還不算砸場子嗎?
唉,沒辦法,優(yōu)秀的人總是掩蓋不住身上的光芒,無論到哪里都是全場的焦點。
前世,他就有一個稱號,被網(wǎng)友調(diào)侃稱“渾身自帶光芒的男人”、“行走的人型熱搜”。
唉,陳久就很無奈,實際上他也不想上熱搜,別人做夢都想的事情,在他這里卻變成了一種苦惱。
見身后的某些人扛著攝像機追來,估計就是那些令他討厭的記者,于是拽著吳茉莉的手跑的更快了。
“哎,他們怎么跑了?”
“這倆人誰啊,以前怎么沒見過?”
“趕緊追啊,我好像看見了明天的流量……”
陳久帶著吳茉莉逃跑后,在場的眾人都懵了,本來想上前打個招呼,認識一下,沒想到這倆年輕人跑的這么快,就這么在眾目睽睽之下跑了,跑了……
你敢想象?
他們竟然跑了!
“哎!你們別跑啊,神秘大獎你們不要了……”支持人一臉懵逼的在后面喊道。
“小晴,去查查剛才那兩個人是誰!”蕭浮魚對身后的助理說道。
“好的蕭總!”
“不用查了?!?p> 就在這時,謝連城走過來說道:“那倆人我認識,而且是我把他們帶進來的?!?p> 蕭浮魚微微皺眉,沒有說話。
謝連城端起酒杯,目視倆人離去的方向,瞇著眼睛笑道:“那個小姑娘是一名網(wǎng)絡作家,好像還挺有名氣的樣子,至于另一個……”
說到這里,他將酒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臉上閃過一絲凝重,“你真是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驚喜啊!”
這話也不知是對誰說的。
蕭浮魚對身邊的助理微微點頭,隨后只見助理迅速離開了會場。
看得出來,謝連城似乎對那名年輕人挺看重的。
這不禁勾起了蕭浮魚的一絲興趣,能讓這老家伙看中的人一定不是什么簡單人物,剛才的小動作也是示意助理去調(diào)查一下那位年輕人。
蕭浮魚的舉動都被謝連城看在眼里,只是他沒有理會罷了,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道:“我勸蕭總還是管好自己的事吧。”
蕭浮魚也不甘示弱,面無表情道:“勞謝總費心了,您有時間還是想想這場酒會該怎么收場吧,若是搞砸了對公司的名譽可不好?!?p> 謝連城沒有說話,臉上始終帶著微笑,直到轉(zhuǎn)身離開的那一刻,才收斂笑意,仿佛瞬間變了一個人似的。
沒一會兒,那名叫小晴的助理回來了,伏在蕭浮魚耳邊,輕輕說著什么。
在互聯(lián)網(wǎng)發(fā)展極為迅速的今天,一個人想要隱藏什么真的不太容易,尤其是像她們漢唐這種大公司,查一個人簡直不要太容易。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陳久的一切過往就被人家掀的底兒朝天。
蕭浮魚嘴角微揚,笑道:“沒想到這老家伙竟然這么能忍,侄子被人打了,還能像現(xiàn)在一樣心平氣和,看來我還真是太小看他了?!?p> 看向謝連城離開的方向,蕭浮魚漸漸瞇起了眼睛,最后在心里默默補充了一句。
“能忍的人,一般都不是什么善茬,不是豺狼,就是虎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