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呈露坐下來與江碧你一句我一句聊起來,最后發(fā)現(xiàn)倆人很是投緣:“我要是早知道,一定和你成為朋友……”
江碧是個善交際的人,更何況還是與自己志同道合的人,當下感慨一句:“相見恨晚,相見恨晚啊……為我們的認識來一杯……”
江嶼坐在陶陶身旁,親自為她夾菜,直接忽視越聊越投機的倆人:“一會我送你回去縵田?!?p> 陶陶喝了幾杯,頗有些不勝酒力,勾起一抹微笑,聲音出奇的軟糯:“好啊?!闭f完又轉(zhuǎn)過頭看那相見恨晚的倆人又喝了一杯,勸著說:“這酒后勁太足,你們倆少喝點,別第二天醒來嚷著遭了罪?!?p> 江碧正在興上,哪聽得進這話,更何況是個能喝酒的人:“噯,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們今夜不醉不歸?!?p> 闕呈露也不差,與她碰杯后一飲而盡:“誰說不是呢,不醉不歸!”
陶陶知道勸不住倆人,只得找人看顧,轉(zhuǎn)過頭與梁驀說:“梁驀,你看著點她們,別讓她們太過了。”
梁驀點頭應(yīng)下:“我會的。”
夜色漸濃,車子緩緩駛在路上,疾風(fēng)從車縫隙里鉆進來,將醇厚濃郁的酒味沖淡到只剩下甜香。
江嶼明明沒有喝酒,卻覺得自己醉了。
陶陶淺淺的酣睡,五彩斑斕的顏色飛馳而過,映得她玉臉生霞,絢爛極了。
在到達目的地之后,江嶼穩(wěn)穩(wěn)地停車熄火,但未將陶陶叫醒。他靜靜的望著她,眉目如畫,瓊姿花貌,只覺得世間萬物抵不過一個她。
下一瞬,他竟鬼使神差的俯身親吻了她的唇。
忽然,陶陶睜開了眼睛,撞入一潭清水中,清澈透明得可見一切。
啪嗒一聲。
江嶼解開安全扣,拉開倆人的距離,不動聲色的說:“到了?!?p> 陶陶緩了緩神,眼里滿是迷朦,臨走前還留下一句晚安:“早些回去休息,晚安?!?p> 江嶼看著她的背影,食指輕輕地摩挲著仍發(fā)熱的唇,像偷偷做了壞事且沒有被抓到小孩子,一顆心即忐忑又竊喜。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著車離開。
陶陶醉意漸濃,不知夢里幾何。
闕呈露望著早已空出的位子,緩緩地問道:“一個藏著不說,一個毫不知情,這倆人能成嗎?”
江碧噗嗤一笑:“放心,不必為這事操心。你別看我家老七謙謙君子的樣子,其實是有一點偏執(zhí)的,他喜歡一個人,那就是一輩子。”
闕呈露想了想,又說:“可現(xiàn)下的情況,似乎不太樂觀?!?p> 江碧毫不擔憂的說:“陶陶從小到大都是一個冷靜自持的人,對待所有人和事皆是盡善盡美,我所見過的例外,只有江嶼一人?!彼萑肓嘶貞洠骸澳鞘切r候的事,可我還記得清清楚楚,她的憂與怖都是為江嶼而起?!?p> 闕呈露想起了一些關(guān)于陶陶的事,曾也為她擔憂過,奈何無解:“人就是這樣,容易被某樣事物迷惘了心眼。”
江碧笑了,覺得這話形容得很貼切:“可不就是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