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扼殺黑天鵝

扼殺黑天鵝

哎呦花小葵 著

  •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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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1-03-29上架
  • 24014

    已完結(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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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案發(fā)

扼殺黑天鵝 哎呦花小葵 5308 2021-03-28 18:48:14

  “滴~嗚~~滴~嗚~~滴~嗚~~“刺耳的警笛聲劃破寧靜的清晨,飛快的駛進在X市著名的高檔小區(qū)。然而在這個高檔小區(qū)廣場邊的一棟高層居民樓下已經(jīng)停著兩輛的警車,樓道口里三層外三層的圍著滿滿的居民,有的滿臉迷茫的不知發(fā)生了什么;有的人則是滿臉興奮地向周圍的人講述著什么,還有幾個比較膽大的拼命地擠到單元門口附近正在努力耐心維持秩序的民警面前問道:“同志,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發(fā)生了兇殺案了?死人了嗎?~”“無可奉告,麻煩同志往后靠靠,別堵住通道,妨礙辦案!這時候那幾輛響著警笛的警車駛到廣場的路邊。警車還沒有停穩(wěn)車門就被車里面的人打開,并快速有序地下來一群人,有穿警服的也有沒穿警服的,其中還有倆個在警服外罩著白大褂并背著個大黑箱子的人在這群人群中特別顯眼??礋狒[的的人群望著這群人往這兒走來,又開始騷動起來,有人開始小聲的對周圍的人嘀咕著:“快看,法醫(yī)都來了,那肯定是死人了?!薄班?,看來是的?!眫

  “讓讓,讓讓,讓一下!”這群警察從人群中艱難的擠到樓道口,其中三個穿警服的熟練地拉起了警戒線將看熱鬧的人群隔到外面,其他的警察則快速的走進樓道內(nèi)。

  在一個裝修精致的房屋門口旁邊蹲著一個穿著樸素的中年婦女,她雙手相互緊握并時不時的搓一下,但仍掩飾不掉她在全身發(fā)抖。

  “誰是報案人?”一個穿著夾克衫的中年男子邊從電梯間邊問身邊一個年輕的警察。這個中年男子就是市刑警大隊隊長張浩,人稱“大神”,破過很多大案要案。

  是她?!澳贻p警察指向那個中年婦女。那個中年婦女看到有人指向她,慌張的站了起來,身體還是不由自主的趔趄了一下,趕緊用手扶著墻極力的保持著平衡,膽怯的點了下頭。

  張浩看了看她說道:“別緊張,說說你是如何發(fā)現(xiàn)的吧?”

  “我是這家的保姆,不住家的那種,就是白天來收拾收拾房間做做飯,晚上回家的那種,”那個中年婦女緊張的咽了咽吐沫,絮絮叨叨的解釋著自己的工作,“今天早上我跟平常一樣6點來到這家,打開屋門后,發(fā)現(xiàn)女主人躺在餐廳的餐桌邊的地上,身下有一大攤血,我趕緊跑過去想把她扶起來,可是一扶她,她身子好冰,好冰,好冰呀~”這個中年婦女開始抖得更厲害了。

  張浩審視了會兒這個發(fā)抖的中年婦女后,對旁邊一個女刑警吩咐道:“把她帶到一邊做下記錄,再讓她平靜平靜?!闭f完就走進房間去了。

  房間里倆個法醫(yī)和幾個警察都已經(jīng)開始有序地進行著現(xiàn)場勘查工作。

  市刑警大隊小會議室

  刑警大隊長張浩坐在會議桌的一端說道:“你說下尸檢結果吧?!?p>  ”死者身高168cm,體重50公斤,懷有3個月左右的身孕,死亡時間大約在10月27日晚9點~10點左右,經(jīng)死者血液分析血糖指數(shù)很低,所以死亡原因很可能是因低血糖引起眩暈昏倒碰撞到餐桌角后失血過多而死亡,后腦創(chuàng)傷為致命傷。匯報完畢?!?p>  “那現(xiàn)場勘查情況呢?“張浩望著其中一個穿著格子襯衫的年輕男警察。

  ”根據(jù)現(xiàn)場勘查,沒有發(fā)現(xiàn)打斗現(xiàn)場,死者身上也無外傷,從現(xiàn)場提取到三個人的指紋,經(jīng)證實其中一枚是死者的,另一枚是保姆的,第三枚還沒有確定。房間內(nèi)有部分男性生活用品,但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證明男性同居者身份的資料。其他沒什么了,匯報完畢?!?p>  張浩點了點頭,上個報告聲音剛落另一個女刑警接著匯報說道:“死者姓名王麗梅,年齡22歲,就職于***公司,職務為公司一名出納。通過對保姆詢問了解到死者與一名男子同居,不像是夫妻關系,但是感情還是不錯的,保姆在這家工作三個月來幾乎沒看到倆人吵架,死者身體也很健康,就是這段時間可能因為懷有身孕偶爾嘔吐,但是不是厲害,對日常生活影響不大。通過對周圍鄰居的調(diào)查,10月27日晚上他們都沒聽到任何異響,并且這個小區(qū)大多是公司白領租住的,平時來往不多,相互不太了解,沒有提供太多有用價值。匯報完畢。”

  張浩聽完后點了點頭:“這個案子還有一些線索沒有落實,大家抓緊時間分頭繼續(xù)調(diào)查?!?p>  ***公司財務部總監(jiān)辦公室

  “警察同志,您們好!不知道我們能幫上什么忙,但是都會積極配合你們工作的。這是我們每一個公民應盡的義務?!柏攧湛偙O(jiān)李建軍邊從辦公椅站起來邊輕捋毫無褶皺的高檔西服說道。

  財務總監(jiān)李建軍身著標準的成功人士的裝扮,左手無名指上帶著婚戒顯示他是個已婚人士。頭發(fā)梳得一絲不亂,白凈的臉上帶了一個金絲邊眼鏡,西服套裝筆挺,皮鞋也沒有一絲灰塵。

  在簡單介紹后,雙方分別坐在茶幾兩邊,秘書給每人端來一杯茶后輕輕地關上辦公室的門。

  “我們這次來主要是調(diào)查下王麗梅在你們公司的情況。你能說一下嗎?”

  “王麗梅出什么事情了,需要你們警察來調(diào)查?“

  “哦,是這樣的,王麗梅在她所租的房子里被發(fā)現(xiàn)意外死亡?!?p>  李建軍背對著刑警從辦公桌上正拿茶杯的手在聽到這話時稍稍頓了下,嘴唇稍稍顫抖了下,但瞬間恢復正常。拿著茶杯轉過身淡淡地說:“王麗梅嗎?~”李建軍略微想了想后說道:“王麗梅是一年前來到我們部門的,挺文靜的一個姑娘,工作也比較勤奮,同事關系也不錯,沒有聽說和誰鬧過矛盾。在這個部門她經(jīng)常和林旭在一起,應該關系不錯。我了解不是很詳細,我把林旭叫過來你們問問她吧。”

  過了一會兒,一個理著一頭超短發(fā),身穿著格子襯衫破洞牛仔褲,雖現(xiàn)得英姿颯爽但與公司氛圍格格不入的女孩站在辦公室門口。

  “這就是王麗梅在公司的好朋友林旭?!必攧湛偙O(jiān)李建軍向兩位警官介紹到。

  “你好,我們是市刑警大隊的。我們想和你了解下王麗梅的一些情況?!靶叹堖呂⑿χf明來意并同時做了個請坐的手勢。

  林旭猶豫了一下接著就坐在沙發(fā)一角,狐疑的問道:“王麗梅她怎么了?

  “哦,不好意思,我們不方便告訴你具體情況?!?p>  “警察同志,她人很老實的,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她不可能做違法的事的!不會是她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吧?這倆天她沒有來上班,難道她被她男朋友打了?下班在路上被搶了?~“林旭喃喃自語同時望著警察的反應,想從警察的面部表情中尋到答案。

  “你不要著急,我們只是了解下她的情況。有些事情我們是不方便向你透露的。麻煩你能配合下我們的工作,說說你所知道她的情況?“

  “一年前我和王麗梅同時應聘到***公司財務辦的。那時候進入公司財務辦的只有我們倆個,所以在公司里我們倆經(jīng)常在一塊兒互相學習交流,慢慢地我們倆下班也經(jīng)常一塊兒吃飯,逛街。但是大約在半年前的一天,王麗梅突然對我說,她談了一個男朋友給她租了個房子,他們要住在一起了。我問她她男朋友是誰?她要搬到哪了去?她只是笑著回答說她的男朋友就是她今生的最愛,對她很好,但是現(xiàn)在還不能公布與眾。她說等時機成熟的時候她會第一時間把她男朋友帶到我面前,讓我大吃一驚。自從她搬走后,就很少跟我一起逛街、吃飯,甚至在公司里也很少跟我一塊兒了。因為這件事,我覺得她沒有把我當成真正的朋友,心里有點兒不高興,后來我也想開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嗎。王麗梅,她性格挺文靜的,長得也很漂亮。她跟我說在學校就有很多追求者,但是她覺得校園男生都不成熟穩(wěn)重,不是她理想中的人。她說將來她要找一個成熟穩(wěn)重的,像父親一樣寵她、愛她的人?!?p>  市刑警大隊小會議室

  刑警大隊1027案件專案組正聚集在會議室,亂糟糟的聊著天。

  張浩拿著筆記本大步流星的走到會議桌盡頭坐下,會議室迅速安靜了下來。

  “說說吧,這一天調(diào)查的情況吧?!?p>  ”從現(xiàn)場帶回死者服用的維生素片中發(fā)現(xiàn)混有磺脲類藥片,這類藥就可使正常人體產(chǎn)生低血糖現(xiàn)象,這與死者血液檢驗指標相符。在藥瓶外提取到除了死者外另外五個人的指紋。經(jīng)核實其中一枚是保姆的,還有一枚與之前在案發(fā)現(xiàn)場提取的男性同居者的相符,其他的沒有匹配?!胺ㄡt(yī)在向大家匯報結果。

  ”在死者房屋中沒有發(fā)現(xiàn)她男朋友的照片,從房屋中的男士衣物推測這個男人身高大約在180cm,體重70公斤左右,年齡在40歲左右,到現(xiàn)在為止還沒有確定死者的男朋友的身份?!?p>  “經(jīng)保姆描述死者男朋友的身體特征和上面的推測基本一致。保姆根據(jù)平時死者和她男朋友相處交談感覺死者和她男朋友可能是一個公司的。但是從王麗梅的公司了解,除了她在公司好朋友林旭知道她在外面與男朋友同居外,其他公司同事都不知道?!?p>  “那知道死者懷孕后到哪個醫(yī)院去做的檢查嗎?“

  “死者是到本市一個私人婦產(chǎn)醫(yī)院做的檢查。這個婦產(chǎn)醫(yī)院注重隱私,所以很多名人富人喜歡到那個醫(yī)院去檢查生產(chǎn)的?!?p>  ***私人婦產(chǎn)醫(yī)院丁雅醫(yī)生辦公室

  一個頭發(fā)梳得一絲不亂,戴著無框近視眼鏡,看上去知性又干練的四十歲左右的女人穿著白大褂坐在白色椅子上,她就是王麗梅的主治醫(yī)生***私人婦產(chǎn)醫(yī)院的丁雅醫(yī)生。

  ”你好,丁雅醫(yī)生,我們是**市刑警大隊的刑警,這次是想和你了解下王麗梅在你這兒治療的一些情況?!皬埡七呎f邊出示警官證。

  醫(yī)生丁雅看了下點了點頭:“噢,王麗梅是懷孕大約60天來我醫(yī)院做第一次檢查的,那天有一個男士陪她來做檢查,從他們相處來看他們不像是夫妻,但如果說是情侶吧,好像那個男士年齡有點大了,不過他們感情應該很好,那位男士對王麗梅照顧的很好,很細心。王麗梅早孕反應不是很厲害,不影響正常生活,胎兒發(fā)育正常,所以就給她開了些營養(yǎng)藥,補充下微量元素?!?p>  “那你給王麗梅開的藥是從你們醫(yī)院拿的還是讓她從外面藥店買的呢?”

  “這個~”丁雅稍微回憶了一下“這個~她的藥是從我們醫(yī)院拿的。這個我印象還是比較深,因為那個陪她來的男人怕從外面藥店買的藥不好,對我說藥盡管開,王麗梅不讓開,他倆還爭執(zhí)了一會兒。所以我還是有點印象的。”

  “那你們醫(yī)院取藥流程是怎樣的呢?”

  “哦,這藥一般是由患者或患者家屬拿著我開的處方交費后再到藥房拿藥就行了,很簡單的?!?p>  市刑警大隊小會議室

  張浩坐在會議桌的一端,手指在桌面上煩躁的敲動著,眼睛不停地從垂頭喪氣像一群斗敗的公雞似圍坐在會議桌旁的專案組刑警們身上掃來掃去。

  “怎么回事!三天過去了,你們都查到了什么?!與死者同居的男子的身份確定了嗎?藥瓶上其他指紋都是誰的?兇手是誰?”

  “隊長,王麗梅居住的哪個小區(qū)雖然是高檔小區(qū),但是攝像頭并沒有覆蓋安裝,物業(yè)美其名曰保護業(yè)主隱私,而裝的攝像頭不是損壞就是角度不對拍不到王麗梅居住單元?!?p>  “唉,婦產(chǎn)醫(yī)院監(jiān)控錄像只保存半個月,那個男人陪王麗梅產(chǎn)檢的監(jiān)控也被刪除了。大家也抓點緊再仔細想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線索。“

  刑警大隊辦公室

  10.27案刑偵組的辦公室的空氣中充斥著壓抑和挫敗感,每位刑警幾乎都是小心翼翼的進行著工作,甚至走路都是踮著腳尖。

  “頭兒,頭兒!”突然這聲音像驚雷般的劃破這壓抑的空氣,隨著聲音,一名年輕刑警手里拿著一疊報告紙,邊喊邊跌跌撞撞的跑進來。

  “咋了?”

  “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嗎?“~

  “頭兒,頭兒,你快來看看,有新發(fā)現(xiàn)!“

  “快,快,說下具體情況!“張浩撥開圍成圈的其他刑警,擠到那名年輕刑警面前。

  “頭兒,昨天你不是讓我們再重新勘察下現(xiàn)場并擴大檢查范圍,不放過任何東西嗎。我們就又去勘察了現(xiàn)場,從死者衣櫥中的一個未開封的內(nèi)衣套裝的包裝袋中發(fā)現(xiàn)一張信用卡付款簽字條,你猜簽的名字是誰?“

  “臭小子,還賣關子,快說!“張浩笑得五官擠成一團兒似的在年輕刑警的肩膀上輕輕地錘了一拳。

  ”居然是王麗梅公司財務總監(jiān)李建軍!你們都想不到吧!當時咱們?nèi)ニ麄児菊{(diào)查時,李建軍居然說對王麗梅不了解,我覺得李建軍的犯罪嫌疑性最大,要不他為什么撒謊,并且在聽到王麗梅死亡時也沒有表現(xiàn)出驚訝。說不定他早就對王麗梅死亡有心理準備了。“

  “對,我也感覺李建軍的可能性大,快去把他傳喚來好好審審?!?p>  那也不一定,只能說明李建軍和王麗梅是同居關系,沒有直接證據(jù)證明李建軍殺了王麗梅呀?!?p>  “~“

  “~“

  刑警大隊傳喚室

  “說說吧,你和王麗梅的情況吧。”張浩邊轉動著簽字筆邊面無表情地看著李建軍.

  “我和王麗梅就是一般同事關系,有什么好說的?!袄罱ㄜ婋p手握在一起輕輕地相互搓著。

  “哦~”李建軍拉長聲調(diào),皺了點眉頭,“還是不想老實交代,我們已經(jīng)掌握了證據(jù),知道你和王麗梅的關系,就是等你主動交代,給自己爭取寬大處理的機會?!?p>  “我~,我~,沒有什么要說的?!崩罱ㄜ姷淖齑皆谖⑽⒌亩吨?。

  這個細小的表情并沒有逃過張浩的眼睛,張浩笑了笑:“還是不想說,那我稍微給你提示下,你給王麗梅買的高檔內(nèi)衣套裝,這是一般同事關系嗎?”

  “哦,那套內(nèi)衣套裝啊?!盋故作輕松的把身體向椅背靠了靠,“那套內(nèi)衣是我托王麗梅給我夫人買的。我夫人快過生日了,我不知道買什么好,正好有一天路過王麗梅工位時,聽到她們小姑娘在議論說是那個牌子的不錯,王麗梅可以買的便宜的正品,所以我就托她給我夫人買一套,這個應該沒問題吧?呵呵~“李建軍扶了扶金絲邊眼鏡,干笑了幾聲。

  張浩輕蔑的看了眼李建軍:“你覺得一位領導帶著女下屬一塊兒去給領導夫人買內(nèi)衣,并付了款卻不拿回家,而讓女下屬拿回家?!這樣合理嗎?“

  張浩嘆了口氣,笑著看了會兒李建軍,故作惋惜地勸道;“你還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呀,給你機會,你就這么白白的浪費了。你再考慮下,是否老老實實的交代,這一次機會可別浪費了,你想想我們既然把你叫過來就是掌握了證據(jù)才這樣處理的。你考慮下吧。”說完就走出了傳喚室。

  李建軍坐在椅子上,看著只剩下他一個人的房間,心里在不停的糾結著,說出去,今后他在公司還怎么混下去,這個奮斗了十年的財務總監(jiān)的職位是不是就沒有了,今后的職業(yè)生涯是不是就葬送了。不說,看這種情景好像公安了解到了什么證據(jù),不主動坦白會不會今后對自己不利。李建軍雙手深深地抓著頭發(fā),把頭埋在雙臂間,內(nèi)心在掙扎在煎熬,在后悔自己當初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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