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過來的有五六個人,最先的一人二話不說,直接抓向了夏初。
方林毫不客氣的一腳將他踹了出去,窩在墻角半天起不來。
其他人大怒,有人拿出了明晃晃的匕首,當(dāng)胸就刺。
方林哪會和他客氣,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折。
“哎吆!”
那悍匪慘叫一聲,手腕被折出奇異的角度,鮮血直流。
剩下的人沒想到方林這么兇悍,當(dāng)下舉起了武器。
“慢著!”
方林大喝:“我一直聽聞金狂以義氣聞名,沒想到也是個黑白不分的主,既然如此,我們夫妻二人走就是了。”
“住手!”
中年人突然揮手,制止了手下開槍的動作。
“你認(rèn)識我?”
他盯著方林,問。
“呵,金狂老大縱橫荒魔數(shù)十年,聲名遠播,我豈能不知,只是不知道老大最近怎么到了這里而已。”
“據(jù)我所知,王明濤最近并沒有顯露頭臉,你又是如何得罪他的?”
“哈哈,金狂果然厲害,其實我得罪并非王明濤,而是王虎那個家伙?!?p> “這就很合理了?!?p> 中年人金狂點頭道:“以王虎的性子,的確能做出這樣的事?!?p> 說著,他又揮了揮手,示意手下把暈倒的,和受傷的人都抬出去。
夏初被這一連番的變故驚呆了,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金狂道:“我看你身手不錯,不如留下來幫我,也省的去西梁了?!?p> 方林搖頭:“如果我單單一個人,那自然沒二話,可現(xiàn)在……”
他故意看了看夏初,臉上露出了溫柔的微笑,接著道:“可現(xiàn)在,這女人懷了我的種,我怎么也得等她下完崽之后,再做打算了。”
夏初心中氣結(jié),可臉上卻不得不做出羞澀的樣子,垂下頭去。
“原來如此!”
金狂打量了夏初幾眼,終于進入正題:“借道可以,但我有個要求?!?p> “什么要求,金狂老大盡管說?!?p> “這筆交易我分文不取,但我要你夫妻二人幫我一個忙?!?p> 金狂緩緩道。
方林故作驚訝,問:“什么忙?”
“我們一起進城,我要你以你或你老婆的名義,包下西梁的幻甲維修中心,當(dāng)然,費用由我來出?!?p> 夏初心中一動,驚訝的抬頭打量金狂。
方林卻沒掩飾,驚訝問道:“金狂老大是要維修幻甲?”
金狂冷冷一笑:“這個不需要你管了,你只說應(yīng)不應(yīng)吧?!?p> “應(yīng),怎么不應(yīng)?!?p> 方林故作驚喜:“我夫妻二人本來還愁囊中羞澀,沒錢給孩子買尿布,狂老大既然愿意免費,那再好不過?!?p> “好!那就這樣說定,今晚你們先住在這里,明天我們就出發(fā)?!?p> “沒問題,不過希望狂老大給我們安排干凈一點的床鋪,另外有吃的嗎?”
方林毫不在意的說。
……
房間是一間并不大的房間。
床鋪果然如方林要求的,相比較干凈,但也干凈不到哪里去。
你能指望這幫子悍匪,能提供什么舒適的居住環(huán)境?
吃的也很簡單,清一色的烤肉,甚至夏初都沒看出來是什么肉。
“唔,吃點?孩子才有好身體!”
方林撕咬著烤肉,又遞給夏初一塊。
夏初一臉你信不信我閹了你的表情,翻白眼說:“你胡……”
胡字剛出口,就看見方林眼神瞬間變得犀利,往一側(cè)看去。
夏初心中一驚,往那邊看過去之后,卻沒發(fā)現(xiàn)什么。
方林做著口型:竊聽。
夏初這次看懂了他的唇語,在仔細(xì)一看,果然發(fā)現(xiàn)了某個很小巧的竊聽裝置。
方林拉過夏初的小手,開始在手心里寫字。
“房間中一共有四處竊聽裝置,說話注意點,別露餡?!?p> 口上則說:“老婆,你還生我氣吶?”
夏初想了想,也在他手心里寫字:
“到底怎么回事?”
方林嘴上一邊胡謅討好,繼續(xù)在她手心寫字:“金狂是幻甲師,打起來就進不了西梁了。”
其實方林并沒有說清楚。
刀疤金狂是一名十分強大的幻甲師。
他的幻甲名外號叫狂客,型號則沒人知道。
同時他也是荒漠中有名的悍匪,戰(zhàn)績彪彪。
最兇悍的一次戰(zhàn)績是一人滅一城。
曾獨自滅掉幽靈旗下的一座有三十人幻甲編隊駐守的城池,雞犬不留。
惡名在外到了極點。
捕獵者信息網(wǎng)中就有關(guān)于這家伙的詳細(xì)說明,方林記得很清楚。
這也是他剛才為何驚訝的原因。
因為金狂的活動范圍一向都在幽靈勢力范圍內(nèi),不知為何這次卻到了西梁?
夏初寫字問道:“那明天怎么辦?我們按照他說的做?”
“見機行事吧。”
方林寫道:“只要進入西涼城,主導(dǎo)權(quán)就不在他手上了,到時候我們借機展開行動?!?p> 寫道這里,方林突然提高了聲音,笑道:“老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上床休息吧?!?p> 夏初正要給他一個白眼,卻見方林正在不住的向她使眼色,就只能一頭霧水的被方林打橫著抱起,塞進了被窩。
脫掉鞋襪,方林也鉆進被窩貼著夏初躺好后,才接著寫道:“門外有人?!?p> 夏初一驚,側(cè)耳傾聽,果然聽見了若有若無的呼吸聲。
方林繼續(xù)寫:“今晚就委屈你和我躺一個被窩了,大不了以后我再陪你躺好了?!?p> 夏初想不到他到這個時候還要開玩笑,氣苦的在他腰間擰了一把。
“哎吆,老婆,不讓摸就不摸,擰我做什么?”
方林叫道,還一邊要把她攬進懷里。
夏初都快被他氣死了,正要用力推開,方林卻又在她后背寫道:“熱成像!”
外面的人正在使用熱成像技術(shù)對兩人進行窺探。
夏初一驚,只能乖乖的不動,任由方林緊緊的貼背將她抱在懷里,還枕著他的胳膊。
這一刻,夏初心情十分復(fù)雜。
也不知道她保持了二十二年的冰潔身體,為何這段時間卻讓這個可惡的家伙占盡了便宜。
難道是她上輩子的克星?
夜更深了。
夏初心情復(fù)雜難明,鼻翼中又時不時的聞見方林身上男人氣息,不知什么時候,沉沉睡去。
第二天她是被外面的風(fēng)沙吵醒的。
她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什么時候竟然轉(zhuǎn)了過來,此刻正摟著方林的脖子,臉貼在方林的臉上,一條腿還搭在方林的兩條腿中間,都被壓的發(fā)麻了。
更可惡的是,這家伙還正瞪大了眼睛,看著她。
夏初臉紅,迅速的放開方林。
方林臉上露出了可惡的表情,拉過她的手寫道:“我昨晚可沒對你怎么樣哦!”
夏初狠狠的窊了方林一眼,用力將他推開。
起床洗嗽完畢,用過目光不善的悍匪送來的簡陋早餐,金狂就派人請他們過去。
到了金狂那里一看,這家伙顯然是剛用過早餐,似笑非笑的盯著兩人打量,問:“昨夜休息的可好?”
“好好好!”
方林笑道:好多天了,終于睡了個好覺?!?p> 夏初則是紅臉低下頭。
“那就好,一切都準(zhǔn)備好了,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
金狂站了起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