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后。
一間林中茶舍。
“老板兩壺茶?!?p> “好嘞!客官,請稍等,稍后就到?!?p> “唉,你們聽說了沒有?”
“什么啊,你又聽說到什么了?你這消息也不知道都從哪里來的,真不真實且不說?我可是被你坑過好幾回了。”
“誒,李兄此話怎講?我這一回可是貨真價實的一些消息。我的表哥在這噠啦城(安城,被攻破后。作為敵軍的京城,改了名。)的軍隊中是個小隊長,這可是他回來探親時告訴我們的消息?!?p> “噢?那趕快說來聽聽?!?p> “嗐!我聽說這達竲大將軍曾經還在邑淚(ji)的時候,家人也遭了難”說到這遭難的時候,這人的聲音壓了下去。
那被稱為李兄的人點了點頭,若有所思,表示理解。
這人又繼續(xù)說道:“唉,也是造了孽,這老的小的都被殺了。
他的弟弟和阿父阿母都是當著他的面慘死在同一個人手中!
現(xiàn)如今起義勝利之后,一直想著親手殺的那個人為自己的家人報仇。
定要親自將其千刀萬剮的。
只不過由于當時剛剛勝利局勢還沒有穩(wěn)定,到處還有那些安朝的殘余勢力,便將這事先壓了下,倒也是有擔當,有長遠目光。
如今局勢定了下來,自然通緝了那人,昨日,便將那人的面像畫了下來,在城中到處張貼,估摸著過幾日,這偏僻的地方便也就都有了畫像了。關鍵是懸賞還賊高,足足有,四十萬??!”
“這么多,這要是我把那人舉報了,那可不就發(fā)了嗎?!這恐怕是目前為止通緝犯里面除了那些王朝貴族以外的最“金貴”的了吧?”
“可不嘛?!不過也不知那人,是不是已經死在了戰(zhàn)爭當中?畢竟當初在邑淚進行減丁政策的那些士兵,如今也都死的差不多了?!?p> 另一個在旁邊一桌的人也插了幾嘴:“兄弟,這事兒啊,我可以聽說了,昨日我也進了城。”
“是嗎?!那快再來說說,還有沒有我們不知道的?”
……
萬古揉了揉眉間,只覺得眼皮突突的跳。
“客觀,您的茶!”
“好,謝謝。”長辭接過茶。
“客氣!”說著人便去招呼其他人。
“完犢子了,之前的刺殺也就是暗戳戳的,倒也沒有大張旗鼓,如今倒好,這可是全天下通緝了?!遍L辭搖著頭,狀似惋惜的說道。
“哼,這話說的,就好像你招惹的麻煩,就比我好一樣?!?p> “咳咳,這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可這鍋你可甩不了?!?p> “行吧行吧!那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
“熱炒?!比f古略帶煩躁,因為迄今為止。那個感覺和聯(lián)系依舊非常模糊。這也不是什么玄幻世界啊!應該沒有人能做到這一步吧?總不能是什勞資的天道,就算是,那它為什么要這么做?不過好像也情有可原??畢竟自己好像在盜人家主角的東西…………大概應該?
“嗯?你怎么不說涼拌呢?”
“……”
萬古沒有回話,也并沒有笑瞇瞇的,而是面無表情地盯著手中的茶盞。
一只青色的鳥飛到了長辭的左手上。長辭聽著這鳥嘰嘰喳喳地叫了一會。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行了,你先喝著吧。我有個朋友在附近,我得去見見他。我們在前面的的那個村莊集合吧?!闭f著便也不管萬古的反應,轉身走了出去。
當然,萬古也沒有什么反應。
萬古絞盡腦汁的想著所有的不對的地方。感覺影影綽綽的有些線索卻抓不住頭緒。
她跟長辭這兩年到處流浪,刺殺倒是遇到了不少,幸運嘛,好像倒也不見得。
等等……長辭……長辭……好像長辭這幾年結交了不少不一般的人吶——又好像也并不是不幸運,只是機遇伴隨著兇險,就像是每次都能死里逃生,明明是必死的局。
萬古又開始細細回憶,她和長辭相處時發(fā)生的事,一點一滴。凡是能記起來的便都事無巨細的想著。
呵——長辭啊長辭!——倘若真的有所謂的天道,那還真夠狡猾的。只可惜,她從來都不是一個手軟的人!
現(xiàn)在,只需要驗證這個想法就好了。
也等得夠久的了……真不愧是我的同類啊……長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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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仰.
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