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dāng)時事發(fā)突然,那會他又不知道那邪修到底是什么修為,將楚燦燦他們留在岸邊,危險不說,還會直接暴露他的身份。
他的身份暴露了,他的家人可能就會受到邪修的威脅,這個后果他是不敢想象的。
不過萬幸,那邪修只有煉氣三層修為,他緊繃的心弦頓時放松下來。
家里布置有符陣,如果那邪修敢登門,借助符陣,即使無法斬殺,也能將其重創(chuàng)。
另一邊,胡同中,皮永豐凝眉思索,越想越不對勁,最終在距離胡同口還有數(shù)丈距離的地方再次停了下來。
趙玉澤跟孫明輝在后面直撓頭,不知道師傅又怎么了?
今日,皮永豐之所以進濱海縣城,正是因為城門口張貼了他的畫像,把他給引來的。
逢城莫入,這是低階邪修的生存準(zhǔn)則,因為在大城市中,會有修仙宗門的弟子駐守。
他在濱海縣境內(nèi)活動了兩個多月,如果城中有修士駐守的話,應(yīng)該早就被他的所作所為驚動了才對。
可是在城門口張貼他的畫像?這是修士會干的事兒?
見過他的凡俗人,很少能留下活口,張貼他的畫像又有什么用?
所以這就說明,濱??h城內(nèi)并沒有修士駐守。
這讓皮永豐欣喜若狂,他修煉的功法,需要采集人的魂魄跟精血來修煉。
如果濱海縣城內(nèi)沒有修士駐守,那他倒是可以進入城中大肆收集一番。
施展障眼法改變?nèi)菝踩氤?,看到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皮永豐就像是見到了血食的野獸。
那欲要擇人而噬的貪婪目光,幾乎都掩飾不住了。
漫步街頭,他的心里一陣天人交戰(zhàn),一個聲音勸告他要謹慎些;另一個聲音則蠱惑他富貴險中求,撈一把大的就跑路。
就在他漸漸壓抑不住心中的貪婪時,他卻驚聞,在這小縣城內(nèi),竟然還有其他修士存在?
“是駐守在這城中的修士嗎?”
查看過對方施放出的火球術(shù)的威力,皮永豐松了口氣,因為火球術(shù)火焰中所蘊含的法力低微,貌似也就煉氣一層的樣子。
可是轉(zhuǎn)過彎,見到對方施法在墻壁上留下來的法力印記,皮永豐眉毛再次緊皺了起來,“這個法力印記,看起來怎么有點像是一枚符文?”
這令他感到滿心驚駭,因為只依靠法力,就可以在墻壁上留下符文,這可不是散修或是小宗小派的弟子所能夠掌握的手段。
見到這枚印記,皮永豐的心里只冒出了四個字,“凌空畫符?!?p> “那人肯定是大宗門的弟子,很可能是正巧路過此地?!?p> “他追殺我的兩個徒兒,不會毫無緣由?!?p> “半途退走,則顯然是事先知道我的存在。”
“一個大宗門的弟子,為什么會知道我的存在?”
“很顯然是因為我這兩個月,在濱??h境內(nèi)的所作所為,引起了對方的注意?!?p> “他認識我的兩個徒弟,追殺他們事不可為,又能不與我照面及時退走。這說明他調(diào)查過我,十分了解我的情況,并且對我的行蹤也了若指掌?!?p> 皮永豐突然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好像暗中有一雙眼睛正盯著他。
“盯著我做什么?難道那個大宗門弟子是沖著我來的?”
皮永豐突然感覺這小縣城中,變得危機四伏起來。
很簡單,如果人家是沖著他來的,那事先肯定早已經(jīng)設(shè)置好了陷阱,等著他往里鉆。
他感覺自己現(xiàn)在就好像是掉入了一張早已經(jīng)編織好的大網(wǎng)中,這讓他心中發(fā)毛脊背發(fā)涼。
“圈套,一切都是圈套,在城門口張貼我的畫像,就是為了引我入甕?!?p> “走……”
皮永豐果斷領(lǐng)著趙玉澤跟孫明輝,轉(zhuǎn)身從胡同另一頭鉆出,快步徑直向著城門的方向行去。
一路上他一雙小眼睛左瞄右看,跟做賊似的,且臉上滿是凝重跟戒備之色。
皮永豐倉皇的背影,被趙玉澤跟孫明輝看在眼里,這讓他們也莫名地有些緊張了起來。
師傅在他們眼中是神通廣大的,那又是什么人,能令得師傅都這般懼怕呢?
雖然心中疑惑,但是他們現(xiàn)在卻什么都不敢問,只是悶頭跟著師傅趕路。
湖中小船上,陳世恒左等右等,也不見趙玉澤三人從那胡同里出來。他留在胡同里面的天眼符又被摧毀了,根本不知道里面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不過不用倉促跟一個比自己高出兩個小境界的修士斗法,他心中是稍微松了口氣的。
事后他的身份雖然可能還是要暴露,但只要給他時間,他就可以從容地進行準(zhǔn)備跟應(yīng)對。
陳世恒取出了一張空白符紙,將其折成了一只紙鶴,他并指為劍,施法在紙鶴的一對翅膀上畫了天眼符跟附靈符。施法激活,紙鶴頓時活了過來,扇動著翅膀,飛離了他的手掌,飛出了船艙,向著胡同的方向飛去。
他又調(diào)轉(zhuǎn)劍指,指向自己面門,凌空在眼前畫了一道天眼符,隨即他的視線頓時就切換到了那只紙鶴的身上。
紙鶴飛過湖面,從岸邊的柳條縫隙間穿過,飛進了那條胡同中。又穿過胡同,飛到了大街上,但是都沒有發(fā)現(xiàn)趙玉澤三人的身影。
“這是跑哪去了?”陳世恒嘀咕,如果他知道,是皮永豐自己把自己給嚇得倉皇而逃,他肯定會哭笑不得啼笑皆非。
紙鶴上的符文很快法力耗盡,隨風(fēng)飄蕩而去。
陳世恒帶上斗笠,鉆出船艙,似普通船夫一般搖櫓,駕馭著小船駛向了對岸。
那邪修不知所蹤,他決定還是要謹慎一些。
靠岸后他施法將楚燦燦、金俊吉等人喚醒,然后在他們徹底清醒之前,跳上岸驅(qū)動神行符,風(fēng)一般地奔回了家里。
“公子,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陳大安見陳世恒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沖進了大門,他趕緊迎上前去,想要將馬牽回馬廄,結(jié)果往門外一看,傻眼了,馬呢?
陳世恒并未理會他,如風(fēng)一般從他身旁刮過,直接回了自己的住處,他要趕時間再在家里布置幾座符陣,否則心中不安。
西湖岸邊,清醒過來的楚燦燦他們,終于下了船。
金俊吉嚷著要再去陳府見陳世恒,楚燦燦跟齊修文卻感覺身體不適,想要先各自回家,于是幾人分道揚鑣。
金俊吉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再次來到了陳府,要見陳世恒。
陳世恒正忙著布置符陣,哪有功夫搭理他。
結(jié)果金俊吉卻是不顧陳府家丁們的阻攔,硬闖了進來。
陳世恒見了皺眉,“金兄有什么事?”
剛剛猛如虎的金俊吉,見了陳世恒卻是扭捏了起來。
“陳兄,你能告訴我,你是怎么成為先天高手的嗎?”
陳世恒眼珠一轉(zhuǎn),笑到,“金兄你十天后再來,我也可以讓你成為先天高手?!?p> “真的?”
金俊吉滿臉的不可置信,陳世恒卻是不再理會他。
暗黑烏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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