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來?!睖啬簩⑺氖峙拈_,伸出食指和中指緊閉,順著劍身自上而下。
這靈劍閃了下光,將血融進(jìn)了劍里,溫暮看著眼前的變化看向江夙的目光又變了許多。
那妖鶴見兩人還在談笑,似乎不將她放在眼里怒火中燒,舉著手里的雙劍就是對著他們一劈。
江夙暗感劍氣醞動,將溫暮手里的劍轉(zhuǎn)至自己手里,一手推開溫暮,反手對著那襲來的雙劍氣流就是一劍。
江夙看著那兩股劍氣雙撞,有些吃驚的看著手里的這把劍。
劍靈波濤洶涌,那一擊不過十分之五不到,就能抵擋這妖族有名的雙劍氣流,不愧是靈劍。
江夙抬起頭對著一旁的溫暮痞笑道:“好劍!”
說罷就飛身舉劍向著那妖鶴主動發(fā)起了進(jìn)攻。
那妖鶴也不甘示弱舉起雙劍就朝著江夙去了,對試幾招就已經(jīng)處于下風(fēng),那玉玲瓏怎么會不懂得看時事,她如今不出手萬一妖鶴真敗下陣來,這個臉可丟不起。
她手掌里飛出了幾只劍羽,向著江夙刺去。
還好他反應(yīng)快速,將射來的劍羽全部用劍格擋。
“誒誒,二對一???早說啊,我喜歡,來,讓你爺爺我看看你們的實力!”
那絕塵劍在江夙的手里仿佛被玩成了花,他翻身,躍起,仿佛每一個劍決刻在他的腦海里,與劍本身合為一體。
溫暮靜靜的看著他的一招一式,抬手將視線移到自己那劃劍留下的兩道血口。
絕塵劍非尋常靈劍,它一生只認(rèn)一主,可這江夙與他不過才初識,怎么可能將這靈劍運(yùn)用的如此精妙,就算是作為劍主的溫暮如今都也就將此劍摸透十分七八而已。
他腦海里飛快的拆解著江夙的一招一式,發(fā)現(xiàn)他的舞劍手法與華山派的舞劍手法區(qū)別較大,這就是法,與術(shù)的區(qū)別。
華山劍法以靈氣運(yùn)劍,而槿崇葉氏劍術(shù)以靈力運(yùn)劍。
江夙手里運(yùn)用的劍氣如刀鋒凌厲,削鐵如泥,與妖鶴相持的雙劍對質(zhì),以硬碰硬為主。
雙方僵持不下。
江夙運(yùn)氣之間感覺氣運(yùn)的如往常不一般,輕松的很,全身輕飄飄的,飛身幾米開外根本不是問題。
那妖族的兩人自然也感覺到了他非比尋常人的靈力運(yùn)轉(zhuǎn),微微向后退著,那玉玲瓏手里握著紅色的粉末朝著江夙甩去。
溫暮眼睛伶俐的一動,雙手里瞬間藍(lán)色靈光涌動,一把藍(lán)色刻著印文的古琴現(xiàn)身,他修長白皙的手指在琴弦上滑動。
琴靈涌動,掀起靈風(fēng)拂過,吹起來他那一半散在腦后的青絲。
那琴聲化為無形的靈波向著那玉玲瓏拋出的粉末襲去,居然將粉末盡數(shù)壓制在地上。
玉玲瓏見不妙,飛身便要逃脫,她作為自私自利的人,才不會管妖鶴的死活。
剛走了幾步便被一把劍刃架在了脖子上,那人便是持著絕塵劍的江夙。
“想跑?”
妖鶴那邊便是被溫暮用琴格擋。
江夙瞇了瞇眸子:“這妖族也不怎么樣嘛?你說是吧?溫兄?!?p> “溫暮塵!你敢動我?!你師父不會放過你的!”
聽見妖鶴聲音的江夙朝著溫暮的方向看去。
“你也配提我?guī)煾??!?p> “怎么說我也是有一半你師父血緣的人,你就這樣對待你的師姨?”
“我說了,你不配?!睖啬簭奈炊嗫此谎?,只是眼光偶爾掃過,在她提及溫家仙師葉箐時。
江夙心里納悶,這妖鶴長得好看是好看但看的久了,反倒讓人覺著有些奇怪,他也說不出哪里奇怪。
再瞥向自己這里的玉玲瓏,她自視清高就算被他用劍挾著也一臉傲視。
“別跟她廢話,出去要緊,這兩個妖邪知道我們在這里。那這扇門后面藏著什么就不得而知了?!?p> 話還沒說完,溫暮早就用捆仙索將妖鶴,玉玲瓏的雙手捆起來了帶了出去。
江夙連忙跟上,嘴里還叫著:“喂,我還沒說完呢!”
...
“你說什么?妖族進(jìn)了禁山?是誰?”葉清中站起來問著下方駐守禁山的幾名弟子。
那些弟子身上都帶著不同程度的傷。
“駐守山門的弟子親眼目睹,那妖鶴,玉玲瓏,再加上煞戚,個自帶了一隊人馬打傷了我門師兄弟,進(jìn)入了那禁山?!?p> “咳咳,師父,禁山那日晚流光溢彩,屬實引起了仙湖當(dāng)中的轟動,怕是...怕是九星連珠現(xiàn)世。那妖族定是入山找尋那靈珠的!”
那葉母揮手示意他們下去好生安頓養(yǎng)傷。
“爹!爹...!”
那殿前傳來葉蕁的聲音,葉母耳尖聽見了,立刻出來迎。
“娘,你看見我爹了嗎?”葉蕁此時有些狼狽,她飛身落在葉母身邊。
葉母握住她的手,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她,上下查看著她的身體。
“蕁兒,這幾日你去哪了?怎么弄成了這副模樣?”
葉蕁來不及與母親敘舊,朝著那內(nèi)殿跑去。
“爹,你快去救救江夙!爹...”葉蕁踏進(jìn)了殿內(nèi),拉著自己爹爹的衣袖。
葉清中坐在檀木椅上,看著一身有些難看的葉蕁。
“你!你這是怎么了?”
葉蕁松開他的手,在他面前跪下:“爹,您去救救江夙吧!他如今在禁林里恐怕已經(jīng)生死未卜了。”
“他不會有事的?!比~清中臉上并無緊張,反而一臉的早已知曉的模樣。
葉蕁不解,這江夙入了禁山,這禁山可是葉清中明令禁止進(jìn)入的禁區(qū),甚至還有厄祖在內(nèi),江夙怎么可能沒有事。
“爹,你這話什么意思?”
葉蕁被趕來的葉母扶起來,她替葉清中解釋著。
“這禁山本是你荀攸伯伯修習(xí)靈力之處,早年間封印過厄祖婆神,這林子里的禁術(shù)對江夙沒有用,他可是你荀攸伯伯唯一的弟子,怎么忍心對他下手?!?p> “江夙真的不會有事嗎?”
葉蕁心中還是放不下,畢竟這江夙進(jìn)禁林不是一次兩次了。
“蕁兒,你也進(jìn)了禁林?”
葉清中起身握住她的手腕,查看著她的脈搏。
“進(jìn)了...不管江夙的事情,是我自己要進(jìn)去的?!?p> 她揮著手臂,表示她的行為與江夙無關(guān)。
葉母與葉清中相視一眼,葉母輕笑著:“蕁兒,你放心吧,阿夙他是荀攸的徒弟,他從小天資過人,靈力充沛,難道你還信不過他的會平安回來?”
她揉開女兒緊皺著的眉頭,帶著哄孩子的語氣。
“爹...娘...”葉蕁看著他們心里還是有些放不下的。
“好好去休息一會,爹娘保證,你醒來后,會看見阿夙完完整整,安安全全的站在你的面前?!?p> 她點頭,終究還是年紀(jì)太小容易哄。
看著自家女兒走出殿堂那背影,葉清中喝了口茶。
“徽郎,蕁兒她真的沒有事嗎?”
葉母走過他的肩膀,手撫著他。
他拍了拍她放置在他肩膀上的柔夷,:“放心,既然江夙能安全的讓蕁兒回來,就不讓她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