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射進這竹屋的窗戶縫里,照射在桌子上。
床榻上的兩人還睡著,仍由著太陽初升,抱著身旁的人兒柳腰的手磨蹭了一會,忽然睜開雙眸。
眼中朦朧消散,他抬眸看向睡在他身旁閉著雙眸,洋洋灑灑的氣息灑在他的額間,睡的很熟的男人。
他伸手想要掀開薄被,身上的衣物全被身旁的人昨晚給撕扯的差不多了。
那白色的衣袍,散在周邊四處,他嘆了一口氣,看著那滿地的衣物,頭有些暈,昨晚他們倆干了什么?
剛動彈幾下,身旁的人似乎是被他的動作給弄醒,他抱著腰的手收緊了些,往著自己的懷里拉扯了一點,下巴抵著他的額頭,輕微的蹭著。
懶懶道:“阿暮,早?!?p> 懷中的人猶如一只貓一般縮在他的懷里,手放在他的胸膛上,戳了戳。
“該起來了?!?p> “再睡一會?!彼行卸璧纳ひ?,拂過身旁人的耳畔,癢癢的使得溫暮身子不由得顫抖,想起他昨晚的激烈,臉有些紅有些燙埋在他的頸間,似乎在害羞著什么。
江夙微抬雙眸,發(fā)覺懷中人的感覺,輕笑一聲,低頭咬著他的上耳廓道:“阿暮,你昨晚真jin。”
聽見這一句懷中的人原本就羞得咬牙瞬間發(fā)狠,伸手在他的肩膀上錘了一下。
“無恥!”低聲暗道。
“我無恥?到底是誰無恥的纏著我一次又一次?嗯?”江夙低下頭親著他的額頭。
兩人都未著一縷,肌膚都是貼著彼此的。
越發(fā)的滾燙,灼人。
“咳咳,該起來了。”
溫暮似乎是咬牙說出這一句話的,他翻過身子,伸出那膚如凝雪的手臂在地上抓了一把,便要準備穿衣服。
忽然間他回眸看見某人舔著嘴唇眼中繞有興趣的看著身旁美人穿衣服,溫暮猛的又縮進了被褥里。
“你...別看轉過去?!彼宦冻鰜硪浑p眼眸,聲音發(fā)悶道。
“有什么我不能看的?你什么地方我沒看過?什么地方我沒有...唔...”還沒說完嘴唇就被溫暮用手堵住不讓他再多說一句。
“轉過去!不許說!”
他若不是有被子遮擋著他的臉,恐怕紅的就不只是臉,那是整個身子。
江夙好笑的看著躲在被褥間害羞的人兒,哎呀呀,他的阿暮真可愛,怎么就這么可愛。
干脆答應他,不過這答應之前又拉著他在床上折騰了一番。
溫暮總算是穿上了件衣服,身上膩乎乎的一些難受,想要去院前的河中清洗一番。
江夙原本以為他起身是要去喝水什么的,后來才發(fā)現(xiàn)這人只穿了一件里衣,拿了干凈的衣服便出去了,心中念頭一過莫不是去洗澡的?
這樣一想仿佛自己的身上也開始難受起來,索性掀開被子,拿起一旁的衣物,胡亂套上,反正總是要脫得,在他后面走出了房間。
看見溫暮直徑就往那水潭走去,眼眸里有著笑意,鴛鴦浴怎么能錯過?
他看著溫暮將身上的衣物褪去,露出他那細長白皙的腿,往上看去,腰間有著紅綠重疊的印子,就連他胸膛處都有著一個個殷紅的印子。
溫暮似乎皺了些眉,心中估計是在咒怨著江夙太狠,身上這些紅點子幾天都消不干凈。
他的走路姿勢有些奇怪,還緩緩的扶著腰,一旁的江夙看著真當是心疼,昨晚有些沒忍住,力道狠了些。
走上前去,從背后將他打橫抱起,他的體重讓他再次的吃驚,他真的好輕。
“啊!江夙?你放我下來!”他壓的聲音驚呼一聲看著抱著他嘴角上揚的江夙。
“洗澡為什么不喊我?嗯?”
說罷低頭又在他的唇間一點,他就好比那止痛藥,用上一次就有癮。
“為什么要喊你?”
溫暮看他就壓根沒有想把自己放下來,索性就這樣讓他抱著下了水潭,臉上瞬間又端起那習慣的姿態(tài)。
“哼,阿暮你當真是好生冷漠,怎么能忘記昨晚我們生生宵夜呢?”他陰陽怪氣說著,將他放在池中坐著靠在石壁上。
“江夙!”他低低的喚著他的名字一句,想要捂住他那張不斷說著羞恥語言的嘴。
“暮塵,你在嗎?”
那竹林外站著一個人影,看模樣形態(tài)身高和語氣,應該是溫璟年。
池中的兩人動作迅速的躲在池子下方一個死角處,溫暮跪在石壁前方,而江夙正好在他的身子下方。
這一姿勢,帶著溫暮跪起來的舉動,江夙的目光似有似無的往他那個方向瞟去。
結界外的溫璟年見無人應答,便揮袖打開來結界,走了進來喚著:“暮塵,可是還未醒?”
聲音很大,很清晰的傳到水潭這邊,溫暮捂住了江夙的嘴給了他一個眼神不讓他出聲。
原本以為溫璟年聽不到溫暮的回答便會離去,誰知道他竟然走進那竹院有意要推開那門。
不行!里面還有江夙的衣物,那一地的不堪怎么能讓溫璟年看去,豈不是讓溫璟年活剝了江夙?
“兄長!”
溫暮高呼一聲,趕在溫璟年推開竹院之前喚回他要推門的手。
“暮塵,你在沐浴???”
他收回推門的手,朝著這邊走來。
溫暮要起身卻被身下坐著的人拉住了腰身,他低頭給了下面的人一個警告的眼神。
江夙可不管他眼中的警告,如今眼前一片風光正好,他可沒看夠的。
溫璟年走過來,溫暮面對著他。
“師兄你就站在那里好了,我未穿衣...不方便起身?!彼Z氣很穩(wěn)定,穩(wěn)如一條老狗,江夙聽著他說話,臉不紅,心不跳的,不愧是溫暮。
“哦,我來想問問你看見江公子了嗎?”溫璟年聽言停住腳步,站在里水潭不遠的地方。
正是林中起霧的好時候,江夙他們也是趕的巧,水潭上方起了一層說薄不薄,說濃不濃的霧氣。正好可以遮擋住兩人水下的動作。
“江夙?”溫暮低頭看了一眼身下手不老實的某人,隨即搖頭道:“未見過,我昨日夜里便回了這里,沒看見他?!?p> “那這江公子是去哪了?莫不是回槿崇山去了?”
他語氣中難得的輕快仿佛江夙是一個禍害,隨時會禍害他的寶貝弟弟,巴不得他早些離開,遠離他寶貝弟弟的身旁。
“我跟他不熟,嘶!”說著說著溫暮忽然皺起眉頭,身軀猛的一震。
咬牙。
江夙正得逞的笑著看著他。
“怎么了?”溫璟年似乎要走過來查看他是不是有恙,被溫暮一聲低吼又站在原地沒動。
“師兄,你知道我的?!?p> “好好好,那我走?!?p> 這一句話一出,他總算是愿意離去。
望著溫璟年離去的背影,溫暮總算是將自己喉嚨里的那一股熱浪咽下,喉嚨動了動,雙手撫上身下作祟人的發(fā)絲。
“江夙!”他在低吼,他在忍耐,他在克制自己,終究是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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