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舊事重提
君臨寒穩(wěn)了穩(wěn)身心,說,“既然如此,陸博陽!”
“臣在!”陸博陽躬身行禮。
“錦衣衛(wèi)辦案向來公正嚴明,此事就交由你協(xié)理,另,太傅所呈物證、供詞,需重新記錄,既然太傅說李闊此刻在他府上,那你便去一趟太傅府,將李闊帶入詔獄嚴加審訊,還有方才那黑市上的賣家,一并嚴加審訊,務必還皇叔一個公道!”
君臨寒人畜無害的表情看著君無痕,說,“皇叔,這樣做可以吧……”
眾臣:……剛不是說的井井有條的,現(xiàn)在又這么,我們這些做大臣的又不是沒有腦子,您能再明顯一點嗎?
君臨寒:“那……還有別的事情嗎?”
李無瑕識趣的站出來說,“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君臨寒暗中斂去了眼中的笑意,這李無瑕真不錯??!
李無瑕看了看眾人,見沒人奏請,轉(zhuǎn)身向著君臨寒的方向輕喊,“皇上……”
君臨寒正了正身子,“退朝!”
李無瑕:“退朝!”
眾人:“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散朝后。
“楚大人,楚大人留步!”
“徐大人有事?”
徐遠揚聲喊道,快走幾步趕上楚逸,楚逸回頭等了片刻。
“楚、楚大人,”徐達喘著大氣兒,緩了緩,說,“你說,陛下此舉到底想干啥?。俊?p> 楚逸唇角微揚,定睛看著徐大人,“長大了唄,”開始反擊了!
“嗯?”徐達皺著眉頭,“大人此言何意啊?”
楚逸爽朗的笑了幾聲,“徐大人,要變天了,您啊,也就不要多問了,看著就好!”
言罷,楚逸便乘車離開了。
徐遠盯著楚逸的車子越來越遠,不忿的說,“仗著自己懂得多,跟我在這打什么啞謎!呸!”
墨黎路過剛好聽著了徐達的話,提醒道,“徐大人,天子腳下,慎言??!”
“額,是墨大人??!”徐遠看了看還未走的攝政王和在車前吩咐著什么的慕大人,說:“墨大人所言甚是,是老夫口不擇言了。”
“不過,慕大人在朝堂上得罪了攝政王……”徐達越說聲音越小,算了,我還是不要參與的好,什么牛鬼蛇神,你們愛斗就斗吧,明哲保身!
墨黎看了兩人一眼,此事要是沒有皇上的準許,就憑慕曉嵐還做不到這個地步,至于李闊是否活著,那就要看攝政王是否真的謀害先皇,君無痕冒不起這個險。
“呵~”這天要變了。
“慕大人,既然陛下已經(jīng)下了金口,那微臣便要同大人一同前去貴府,慕大人見諒。”
“陸大人嚴重了,那便同行吧!”
攝政王府。
君無痕大步流星的走進書房,尉遲翎緊隨其后。
“關(guān)門!”
尉遲翎默默關(guān)了書房門,轉(zhuǎn)身跪在地上,說,“王爺,當年之事屬下親眼看見李闊跌落山崖,絕無生還之機?!?p> “絕無生還之機?”君無痕指節(jié)分明的手指敲擊著木桌,“尉遲……這么多年不曾見到尸骨,本王不放心??!”
“是屬下失職!懇請王爺責罰!”尉遲翎抱于胸。
“哼,你確實失職!”
君無痕站起身,狠狠看著尉遲翎,忽的繞過椅子走到窗邊,
“不過,本王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去幕府看看那人是否是李闊!”
君無痕微瞇的眼神暗藏殺意,“如果是,你知道該怎么辦!”
“是,屬下這就去辦!”尉遲翎堅定地看著君無痕的背影,倏然消失無影蹤。
如果不是……慕曉嵐得罪本王是你這輩子最大的錯誤!至于君臨寒那小子,胸有溝壑,沉穩(wěn)這么多年,如今若不是急于求成露出破綻,還真說不準栽在他手上。
這小子跟你還有點像呢……君無痕拿起腰間的墜子,指尖磨搓著,皇兄……你還真是,養(yǎng)了個好兒子!
同一時間,幕府。
陸博陽帶著副手沈康和慕曉嵐三人同行,一路快馬揚鞭趕至幕府,陸博陽當然知道,李闊才是案子的關(guān)鍵,李闊不能死!而且這案子牽連著皇室,這也是為何陸博陽只帶了沈康一人,這件事情只能秘密查探!
“慕大人,李闊現(xiàn)在何處?”陸博陽著急的問。
慕曉嵐:“二位跟我來!”
三人進了慕曉嵐的書房,沈康走在最末,轉(zhuǎn)身關(guān)了書房。
慕曉嵐徑直走向書架,抽出一本書,只聽得啪嗒一聲……
書架從中間一分為二,直到響聲停止,出現(xiàn)了一條只夠一人通過的甬道,順著臺階,里面黑漆漆的一片。
陸博陽和沈康對視一眼,密道!也是,現(xiàn)在誰家沒點秘密。
“兩位請,”慕曉嵐在前方帶路,兩側(cè)有夜明珠照亮。
“李闊一事,事關(guān)攝政王,老夫不敢有所懈怠,故而將李闊安排至此,”
這密道越走越窄,不遠處隱約看到土堆的臺階,倒是比甬道寬一些。
“到了。”慕曉嵐氣喘吁吁地說,“勞煩兩位大人,把上面的蓋子挪開……”
陸博陽看看慕曉嵐,這一大把年紀,確實是不容易……
奇怪,他們進去這么久,怎么還沒出來?尉遲翎在書房不遠處的地方觀察著。
遭了!這是障眼法!
尉遲翎趕忙潛入書房,看到還未關(guān)上的密道,好一個慕曉嵐!是我大意了!
尉遲翎趕忙進入密道,潛伏在密道的出口處。
密道另一邊,陸博陽默默走上土堆,移開上面的蓋子,從上面走了出來,沈康緊隨其后。
慕曉嵐看著上去的兩人,眼神誠懇的,欲言又止,上面兩人對視一眼,兩人各伸出一條胳膊,所表明的意思不言而喻。
“慕大人,抓緊了!”陸博陽低吼。
“有勞兩位大人!”
兩人輕輕一提,便將慕曉嵐拉了上來,慕曉嵐上來后把蓋子蓋上。
沒想到,這密道的出口竟是一口枯井。
不遠處,緊靠著的就是柴房,陸博陽四下看了看,這是一個小院子,很是簡陋。
院門口只是籬笆圍住的小柵欄門,院子里一張木桌子,上邊還有一些殘羹冷炙。
沈康走進摸了摸碗的側(cè)面,“還是熱的,看樣子,剛食用完。”
“你們是什么人!”李闊在聽到枯井有動靜的時候就已經(jīng)藏了起來。
沈康抽出長刀,抵著李闊的方向。
“等等!”慕曉嵐緊跟在后面喊道,“是我!”
“慕大人!”李闊收起了長劍。
“是我,”
“錦衣衛(wèi)的官刀,兩位是想帶我走?!崩铋煵⒉桓械揭苫蟆?p> “是!”沈康收了長刀,盯著李闊。
“我可以跟你們走,但是你們要保證我性命無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