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就你那爛泥扶不上墻的廚藝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好了好了,我錯了?!?p> 沈南柒無奈地道歉。
她也就是圖個嘴上的樂子,她還是知道什么可以問,什么不能問的。
“十七姑娘這性子與那傳聞中的嬌縱無理可真是一般無二?!便鍩熤皇窍蚯懊婵戳丝础?p> 傳言那種東西,從來都夸大其詞、半真半假。
能夠相信的,也只有自己親眼所見的。
沈南柒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不自覺往后退了一點。
這姑娘可真是個聊天冷場專業(yè)戶。
“主人啊,我夢到你給我做好吃的了?!泵呙呷嘀X袋,腦闊疼。
算了,它還是不撒潑打滾了,免得主人又欺負它。
“笑死,我可不會做好吃的。”沈南柒廚藝一般,做出來的只要不是黑暗料理,還可以吃。
但吃出了什么問題,可就不關她的事了。
“主人,你還是別做了吧,就你那爛泥扶不上墻的廚藝?!鄙蛎呙唏R上回了一句。
它才不會說,它夢到的其實是前主人,前主人做飯可好吃了,但就是前主人從來不輕易做飯。
時間一晃而過。
周圍的景色也在慢慢交替。
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
沈南柒算是體會到了這種感覺。
現(xiàn)在是四月初,重錦城里的海棠花開得正艷,基本上沒有桃花,桃花早就已經謝了。
而東山之上,山川漁鳥之恩,桃花芳菲一片,這就是老天爺賞飯吃吧。
沈南柒踏著山間的這條小路,終于趕在最后到達了隊伍里。
沈南柒到的時候,這一處已經擺上了坐席,中間放好了一筐折枝桃花,周圍放眼望去全是桃林。
有一種十里桃林的即視感,雖然這一塊小小的地方,不至于有十里,可放眼望去還是很唯美的。
男女對視而坐。
沈南柒選了一個靠角落的位置,靜靜地在一旁看他們如何借春光以游娛。
踏青尋柳,賞花看山,聽裊裊流水之聲,聞百花盛開之香。
陽春召我以煙景。
或許這便是春日里最大的樂趣。
“諸位,今日借著這一旁的曲水,我們也來一個曲水流觴可好。只是,考慮到諸位的文采不一,就換成表演才藝?!?p> “曲水流觴行至尾處,各位可以來中間取走這些桃枝,放在才藝表演面前,評定出的第一便可以向我討取府上的一件寶物。”
蘇昭玄站了出來。
這場踏青也算是他籌劃的,所以自然得進行一些春日樂事,不然太過無趣。
沈南柒只是漫不經心地打量了一下。
似乎這和她想象的不一樣。
她以為也就真的只是來賞花而已,原來是一場曲水流觴。
踏青爭惜賞春葩,盡日無辭到月華。
估計這還真的要持續(xù)到夜幕降臨。
沈南柒默默往后挪了挪。
沈南柒看著面前正在隨著曲水順流的酒杯,雖然這個很簡陋,但總體上還是有曲水流觴之感的。
曲水流觴,賞心樂事良辰??磻倭鵁煿?,遮絲藏絮,妒花風雨,飄粉吹香。
酒杯停了下來。
停在了一位身著墨色衣衫的男子面前。
只見那位公子站起來,拿過了自己的案臺上的酒杯。
“小生不才,未曾想出?!蹦俏荒眠^了酒杯,一飲而盡。
眾人也只是笑笑,看著中間的羽殤杯。
沈南柒雖然不清楚這曲水流觴運行的原理,但也還是認真觀察。
第一個出場的,緊張是在所難免的。
亦或許是避其鋒芒。
沈南柒看著這個羽殤杯繼續(xù)流過。
就在她看向身后的桃林的時候,羽殤杯已經停在了那個蘇什么的面前,沈南柒已經不記得她的名字了。
沈南柒只是覺得桃林里有人在看她,可是轉身一看卻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總覺得她自己最近容易神神叨叨的,老覺得有人在看她。
她也沒這么自戀啊。
沈南柒再一次轉頭,什么都沒有。
可能是自己的感官出現(xiàn)問題了小,沈南柒在心里暗自揣測。
沈南柒認命地轉了回來。
還是繼續(xù)看表演吧。
“我要表演的是蹁躚舞,我曾聽聞,若是舞得好的話,那么百花皆會動容?!碧K青青站了起來。
雖然是一副小女子做派,可這話卻是贏得眾人的掌聲。
誰不想看見美人隨花而動的姿容呢?
沈南柒還沒親眼見過呢?說來也是她沒見過世面,沒見過蹁躚舞。
只見蘇青青飛到中間的平地上。
沒有人伴奏。
蘇青青只是輕舒長袖,嬌軀隨之旋轉,愈轉愈快。忽然自地上翩然飛起,這就是蹁躚的由來吧。
美中不足的是,沒有曲子為她伴奏,只能自己隨意跳。
她的身姿只是舞動的越來越快,一雙如煙的水眸欲語還休,流光飛舞,整個人猶如隔霧之花。
美人如花隔云端。
也不知是哪里飄過來的花瓣,朦朧飄渺,為跳舞的女子增了幾分嬌媚。
沈南柒只是覺得新奇,就一直全神貫注地盯著。
眼睛都挪不開。
怪不得無論是文人墨客,還是王侯武將,都喜歡欣賞歌舞,原來他們賞的不僅是美人還是舞技。
看來是她的格局小了。
蘇青青步步生蓮般的舞姿,一襲藍裙再配上這飄過來的粉色花瓣,出奇地沒有違和感。
就如同花間飛舞的蝴蝶,旁邊是潺潺的流水,雖然這女子的容顏并不是絕美,但是配上這絕妙的舞姿完全讓人忽視了相貌。
青絲如墨染,美人游花間,若仙若靈,委實可以用來形容。
最后,一曲終了,當然也傳來了熱烈的掌聲,掌聲與旁邊的流水聲交相輝映。
蘇青青只是走向了自己的座位。
她從小便是家族中的佼佼者,自然得有高門貴女的樣子。
沈南柒突然覺得,似乎這個人也并不只是一個嬌蠻的人。
還是一個多才多藝的女子。
只是從小被家里養(yǎng)的嬌氣了一點,心高氣傲,不肯降下自己的面子。
古時候的高門貴女,大多注意自己的身份,從小學習琴棋書畫,女誡女德,陷入那些禮教的樊籠里。
無法反抗,也逃不出來。
而那些能夠脫離出來,大多最后也往往不得善終。
“十七姑娘這是有什么感慨了?”
沐煙已經注意這人好一陣子的。
這十七姑娘眼珠子都不帶轉一下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人原地仙逝了。
沐煙著實不太明白,就一場蹁躚舞罷了,十七姑娘難不成還沒見過。
所以她還是問了出來。
雖然這人的性子捉摸不定,但看那氣質應該是一個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