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子揚斂了笑,眼眸依舊清澈,只是那雙眼睛盯著慕楚生,不再有其他的情緒。
這讓慕楚生覺得憋氣,像是一身的怒氣沒得發(fā)泄。
“子揚!你公司那件事情,你不知道后果嗎?現(xiàn)在工程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基礎(chǔ)規(guī)劃,你要么現(xiàn)在推翻所有重新開始,要么之后改善做個中等建筑,但前提是沒人能查出你前期的豆腐渣工程!你知道不合格的建筑是什么下場,我只是要找回筱筱而已?!?p> “慕先生?!彼麚Q了稱呼,把他“長輩”的椅子搬了下來,“我有錢。”
是,戚子揚有錢,很有錢。
慕楚生也知道這些小手段影響不了戚子揚,但他實在是沒辦法了。
雖然有人給匯了一筆錢,但是那筆錢也不足以讓他去搞更大的小動作。
這是慕楚生第一次見戚子揚這副神情,比尋常更冷漠。
尋常的冷漠是不易親近的,帶著紳士風(fēng)度的。
而剛才的冷漠,是讓人心顫的無法近人。
仿佛這才是他的真面目,也只有這樣的冷漠才配得上軍火大佬的身份。
慕楚生閉上眼,他知道慕氏已經(jīng)不成氣候了,他也沒有什么籌碼能拿來和戚子揚談判。
但他慕楚生先是一個商人,再是一位父親。
“子揚,是叔叔不對?!彼麚Q了一副神情,丟掉了身為父親的責(zé)任,“筱筱是做的不對,這一切都是因果,叔叔不強求,你公司的那件事情叔叔也不會告訴其他人,你放心?!?p> 戚子揚點點頭,嘗了茶,是很淡的茶:“您能這么想,那是最好不過了?!?p> 見他松了口,慕楚生又提出另一個話題:“子揚啊,之前筱筱確實是用了見不得人的手段從林小姐手里搶了塊地,你幫叔叔牽個線,我還是和林小姐道個歉把事情說清楚?!?p> “可以,我先問問她。”
這場談話就到此結(jié)束了,戚子揚回戚氏總部又拿了點文件,這才回公寓和林沁依說了這件事。
林沁依還是焉噠噠的,對于慕楚生的會面請求她也只說知道了,依舊是每天待在小閣樓里,研究她的新毒藥。
時間一晃,這個年已經(jīng)過完了。
陽城還是這么地寒冷,而路上已經(jīng)有了來來往往的車和行人。
匆匆忙忙,勉強給這座城市添了點生氣。
年也過完了,劉專家把方案加班加點地做了出來,還特地給林氏留下了他的助理,學(xué)校的項目也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正月十一這天,戚子揚把林沁依拖到了主臥。
“依依,我明天去一趟A國,有點事情要辦?!?p> 她還軟在他懷里,說話也沒什么力氣:“嗯?!?p> 他捏了捏她的腰肢,像是幫她按摩:“要不要一起去?”
陳末那邊情緒基本穩(wěn)定了,不過當(dāng)年的事情依舊記不太清,戚子揚也一直在調(diào)查著那幾個有嫌疑的人。
“我又沒什么事情。”
“那你去Z國?”
林沁依想了想,沒決定好:“我再想想?!?p> 前兩天葛清明給她打了個電話,說是楚季擎要回來了,問她要不要去一趟,當(dāng)時林沁依回絕了。
想了幾分鐘,林沁依徹底癱在戚子揚懷里:“為什么有工作這個東西存在啊......”
戚子揚在她鼻翼蹭了蹭,眸子里裝著溺人的柔情:“想不想被我包養(yǎng)?我養(yǎng)你,這樣你就不用工作了?!?p> “戚子揚。”她忽然變得很正經(jīng),說話也有底氣了,“你還想悔婚?”
悔婚這件事,戚子揚對慕筱干過。
但是對她,絕對不能。
聽見這話,戚子揚搖頭失笑,懲罰意味十足地咬了她耳尖:“一直都是你想悔我的婚,我可從來沒想過?!?p> “那最好?!?p> 他喚得繾綣:“依依......”
她忍著癢意應(yīng)他:“嗯?”
“結(jié)婚好不好?”
他想給她一個家。
但是她還在逃避,想退縮。
“不好。”
戚子揚瞧著她著閉上雙眼不肯繼續(xù)談下去的模樣,輕嘆一口在她嘴角碾了碾:“那我下次再求婚。”
她沒搭理他,迷迷糊糊地進入了夢鄉(xiāng)。
后半夜的時候起了風(fēng),林沁依被吵醒了,睜眼看見某位禁欲系男神盯著自己。
“戚子揚你干嘛?”
他不是第一次這樣喚她名字了,卻依舊讓她紅了耳尖:“依依......想?!?p> 這就與“禁欲”二字挺不搭的。
她翻身想跑:“睡覺?!?p> 他湊過去,搶先一步把人圈在懷里:“正好你醒了。”
他總是在動情的時候不厭其煩地喚著她的名字,只有他會帶著難以抑制的情愫喚她。
每一次都會讓她心跳異常,和著他的呼喚沉沉浮浮,總是在他的呼喚中迷失自我,只知道隨著他的聲音軟軟綿綿地應(yīng)著。
有時候林沁依在想,他們也許是合適的。
因為她偶爾能見到靈魂契合的瞬間,也能經(jīng)常體驗到他帶給她的身體的契合。
次日一早,戚子揚把程謙買來的早餐放在微波爐里溫著,又替林沁依蓋好了掀開的被子。
走時還在她耳邊道別:“依依,我走了。”
她睡得迷迷糊糊,也不知是應(yīng)了還是沒應(yīng),很快又睡沉了。
晚上十點的時候,林沁依剛吃上宵夜,正準(zhǔn)備給葛清明打電話,卻被戚子揚搶先一步。
估計是剛剛安頓好,視頻里的他還沒換衣服:“依依,我到了。”
“你什么時候走的?”
“八點走的,九點的飛機。”
她手里的烤串入鏡了兩秒又被她藏起來:“那你快休息吧?!?p> 這幾天林沁依有點上火,戚子揚不讓她吃烤串,但是他一走她就開始偷摸吃烤串了。
剛吃上沒兩口又被視頻抓包,戚子揚沒揪著不放:“少吃點,我來的時候在飛機上睡了,剛好把時差倒過來了,待會出去一趟?!?p> 他還住在上次的酒店里。
“戚子揚,要不要在A國買個小房子?每次過去不方便?!?p> “好,你選選?”
“我沒空?!彼判拇竽懙爻云鹆丝敬?,“我準(zhǔn)備明天去Z國,楚季擎要回來了,有事要做了?!?p> “那我空了選?!逼葑訐P盯著視頻里的她,思念的話哽在喉嚨沒出口,“我去忙了,你早點睡?!?p> “嗯?!?p> 掛了電話戚子揚緩緩念出楚季擎的名字,又看了眼微信置頂?shù)哪莻€純白頭像。
那是戚子揚在某天夜里悄悄換的,他是純黑,她是純白。
文千千13
忍不住劇透的我:男二出場男二出場了! 莊姓男二:我怕不是才出廠吧!誰家男二這么晚來? 我委屈我不敢再劇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