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陸成的喜歡
陸成跟在廣只亮后面,也沒太多忐忑,
現(xiàn)在是文明社會,漢正街是漢城最為繁華的地方,巡邏的警察就有好幾撥,在那里更加不用擔(dān)心被賣了。
況且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去見見那位潛在的競爭對手,怎么知道不刺激一下游戲系統(tǒng),就可以增加金庫的?
陸成以前敢做出放棄漢城大學(xué)專業(yè)的事情,去想著轉(zhuǎn)行,去兼職打拼,雖然沒弄出來什么明堂,也證明陸成從來不是一個比較膽小的人。
只是陸成沒有想到,
他只是跟著廣只亮一進(jìn)到火鍋店里面,
迎來的就是江月流不可置否的淡淡述說。
“陸成,二十四歲,身高一米八二,湘省湘西北人!”
“苗族?!?p> “世代務(wù)農(nóng)為生,2015年從山縣高級中學(xué)考入漢城大學(xué),高考結(jié)束后的六月二十九號,你的志愿被你的父母托了高級中學(xué)的老師把你的志愿改了?!?p> “當(dāng)年七月十六號,你滿懷歡喜的去收通知書,又消失了近三天時間,才回到家里?!?p> “你沒有撕通知書?!?p> “但是你也不想來學(xué)醫(yī),甚至想過去復(fù)讀,但是你只是到了復(fù)讀班的門口,看著你父母無奈而可憐的樣子,你妥協(xié)了?!?p> “2016年1月,你經(jīng)歷了半學(xué)期的學(xué)醫(yī)生活,你發(fā)現(xiàn)自己是真的不適合學(xué)醫(yī),于是入學(xué)后,你自行給自己辦了休學(xué)手續(xù),出去闖蕩。瞞著家里人打工了將近三個月,然后被父母發(fā)現(xiàn),”
“你被逼回到了家?!?p> “因為當(dāng)時你的父親氣出了心臟病犯了,”
“從那之后,你回到了漢城大學(xué),老老實實地完成學(xué)業(yè),到目前為止,你所有的課程全部都及格了,但是沒有一個在八十分以上?!?p> “你只是表面上放棄了你的反抗,你繼續(xù)在這里待下去,其實只是想拿到畢業(yè)證回去給自己的父母一個交代而已?!?p> “沒有長時間,你只能出去兼職?!?p> “這幾年時間,你一共換了三十七個工作,你打過游戲,嘗試過寫小說,甚至嘗試過自己做買賣,但無疑都是以失敗告終?!?p> “最后一次出去兼職的時間是在一個月之前?!?p> “你在骨科上頗有天賦,還在骨科闖出了點有意思的事情?!?p> 陸成看著江月流,并沒有惱怒的樣子。
自從家里當(dāng)年給他私自改專業(yè)改成臨床醫(yī)學(xué)那一年,陸成就知道,其實憤怒沒什么用,有用的是要怎么去想著去解決問題。
陸成于是問道:“廣師兄,這就是你說的江月流江師兄吧?還挺熱情的,”
“竟然為了我做了這么多功課。”
“謝謝江師兄,我雖然是苗族,是少數(shù)民族,但我沒什么禁忌?!?p> 陸成這番話,說得讓江月流以及江月流身邊坐著的人都略有些懵。
他么的江月流說的是你苗族有禁忌的事情嗎?
正要說些什么的時候,廣只亮講話了:“老江,龍兄,別誤會,自己人?!?p> “我今天帶陸成過來,還是這個小兄弟提議的,他真是個思維很不錯的人?!?p> 江月流并沒有理會廣只亮,只是說:“你不適合洛素衣,離開她?!?p> “你也不配。”
江月流很平靜的語氣,非常咄咄逼人,看得出來,這才是真正的大佬,家里是真正有實力的,只是陸成無法將其與現(xiàn)實中的什么財團(tuán)對上號。
陸成就說:“江師兄,我就知道你誤會了,我有喜歡的人了?!?p> “廣師兄跟我說過你,這不想著可能有什么誤會,就想著請幾位師兄吃點東西,算交一個朋友嘛?!?p> 只是似乎陸成這般應(yīng)付之詞,并不能讓江月流動容。
江月流道:“我只是給你說一個事實,你不是適合她?!?p> “當(dāng)然,真正讓我注意到你的,并不是因為我喜歡洛素衣,而是你使了手段?!?p> “我喜歡她,但我對她的喜歡,不是你們能理解的那種喜歡。我只是不希望任何一個人,使用非自然的手段來接近她,忤逆她的想法?!?p> “你這樣做了,我不管你的目的純不純潔?!?p> “離開她。”
“否則我會讓你背后的那個人也很難看的!這樣對大家都不好。”
江月流這般說法,著實讓廣只亮都嚇了一跳,更別提他旁邊的龍兄了。
江月流竟然不是喜歡洛素衣?
那他講的是哪種喜歡?
而且好像江月流對陸成說話的態(tài)度是,讓他背后的那個人很難看,難道陸成背后站著的人也很有能量?
要是以往,江月流說話的時候都會加上死得兩個字,是死得很難看,而不是很難看。
而且啥時候江月流變得這么純潔,這么說話了?
這還是那個囂張跋扈的江少?
陸成聽到這,當(dāng)時也不知道怎么去接話,
稍微考慮了一下,才說:“江師兄這意思是,我連想好好地學(xué)習(xí)一下,都不行,是要馬上離開還是?”
“等我學(xué)到了差不多的層次,再離開?”
玩手段,陸成肯定玩不過這個江月流,但是他也不至于非常害怕對方,畢竟自己其實都沒怎么進(jìn)對方的眼里,只是陸成怕對方是個真正的紈绔子弟,若是不聽他的勸誡,就對自己的家人動手。
畢竟一上來就把自己給查了個底朝天,陸成得防著這個。
陸成反問這么一句,倒是讓江月流皺了皺眉頭。
他看了廣只亮一眼,又看了看陸成,后道:“你可以先學(xué)著,廣只亮?xí)S時看著你,如果你有任何過分的舉措或者被我知道了,我會馬上讓你滾蛋。”
“或許到時候會不擇手段,甚至讓你,讓你的師父都很難堪?!?p> “那個時候你不要怪我沒有警告你?!?p> “既然廣只亮帶你過來,證明你是個聰明人和敞亮人,大家丑話說前面?!?p> “交情可以在酒里?!?p> “喝一杯不?”
江月流的話也說得十分漂亮,
雖然他平時傳聞里囂張跋扈,但其實身在他這個家庭,從小就被嚴(yán)格地教育過,
可紈绔,也可玩情懷,詩詞歌賦都略通,玩手段也知道如何陰狠,場面話更是張口就來,
最重要的是,他的家庭,很直觀地教會了他如何去玩弄人。
軟硬兼施,才是恐嚇人最好的手段。
自從江月流出現(xiàn)之后,陸成的小金庫就從五十萬變成了兩百五十萬,而且隨著他的說話,再次從兩百五十萬漲到了四百萬。
如此一來,陸成的笑容就更加真誠了:
“江師兄,既然有酒喝,那我就不客氣了,”
“也就不再在師兄們都糾結(jié)的話題上多糾纏了,我只想說很高興認(rèn)識師兄?!?p> 一下子多了四百萬呢,那能不高興?
賺錢嘛,陸成最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