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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號1874

0012 挾持

代號1874 白樹葉 2206 2021-04-06 22:12:46

  在武俠世界里,形容快有很多種方式,例如說彈指一揮間。在現(xiàn)實世界里,形容快同樣準確而精確,例如說每秒跑多遠、飛多遠,利用距離和時間的關系來形容速度之快。

  而現(xiàn)在,野狼所面對的快就不一定能夠用距離和時間之間的關系來形容了,更不能用武俠中的多少彈指來形容。

  如果需要形容,如果需要凸顯他現(xiàn)在的驚訝和恐懼,那恐怕只有一個很不貼切的詞語能夠形容一二,形如鬼魅。

  不錯,現(xiàn)在他身旁的代號1874就只能用這個詞來形容,也只能用這個詞來形容他現(xiàn)在的心情。

  形如鬼魅,而野狼就像見鬼一樣恐懼。

  野狼的狼牙棒已經(jīng)揮出,揮過了代號1874的頭上,準確來說是代號1874的頭應該在的位置,可是他的狼牙棒卻揮空了,揮空的意思就是他沒能夠打到代號1874的頭,而是打在了空氣上。

  代號1874并沒有低下頭躲閃,也沒有抬手起來格擋,而是退了出去,而又不是單純地退出去,卻是隨著野狼的身形動作不斷挪動腳步,始終緊隨在野狼的身側。

  兩人始終面對面看著對方,兩雙眼睛始終互相盯著對方,野狼進代號1874就退,野狼退代號1874就進,野狼往左代號1874就往右,野狼往右代號1874就往左。

  兩人除去身形外貌的不一樣,身形動作簡直一模一樣。

  野狼不能不驚訝,不能不驚恐,因為他看不出代號1874腳步是怎么動的,對方就像一張薄紙,始終貼在他的身前。更讓他恐懼的是那一雙眼睛,始終平靜沒有一絲神情變化的眼睛。

  他到底是誰?他到底想干什么?

  這兩個問題野狼想不出清楚,想不明白,所以他更恐懼,更驚訝。

  圍觀在野地之外的野狼組眾人也不由得紛紛站了起來,猶豫著要不要從車上下來,端著槍猶豫著要不要開槍,好教訓一下那個可恨的人。

  可是他們不能開槍,誰也沒有把握在野狼和代號1874貼得那么近的情況下?lián)糁袛撤蕉粋Φ郊悍健?p>  他們自然也是驚訝的,也是驚恐的,他們誰也沒有見過這樣的人,擁有這樣詭異腳步和身形動作的人。如果不是深知他們老大的意圖,還以為兩人正在野地上跳著舞呢。

  忽然,代號1874說話了,看著野狼的雙眼說話了,依舊平靜而淡漠。

  “現(xiàn)在你相信我所說的,你的速度還不夠快了吧?”

  野狼瞠目結舌,他還能夠說什么,他已經(jīng)在野地上揮舞著狼牙棒半天,別說碰到對方的身體,就是連衣角也沒有沾上過。

  他強壯有力,喜歡炫耀自己的肌肉和力量,所以他習慣裸露自己的肌肉,用沉重的狼牙棒作為隨身武器。

  可是他現(xiàn)在有些后悔了,沉重的狼牙棒讓他很快就有些力不從心起來,開始氣喘起來。

  在精神極度緊張的情況下,他體力透支得更快,相信很快對方只要輕輕一推,就能夠把他推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幸好他的同伴、他的手下及時挽救了他,一聲槍響之后是一聲高聲的厲呵。

  “住手!”

  叫住手,自然不只是讓代號1874住手,還讓野狼也住手。

  如果在平時,自己的手下膽敢對他說出這兩個字,他一定會讓這人永遠也說不出話來??墒乾F(xiàn)在他聽到這一聲“住手”,幾乎忍不住要去抱住這人,去親吻他的臉頰,甚至給他來個法式長吻。

  代號1874轉頭而去,瞳孔微縮,不由得停下了腳步和身形。

  野狼也趁機往后跳出了很遠,狼牙棒叮的一聲沉重地落在地上,他雙腿直顫,幾乎要跪下來,鬼知道剛才都發(fā)生了什么!

  代號1874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卻不知道即將要發(fā)生什么。

  只見野狼組中一人正一手抓著一名男孩的肩膀,一手握著槍往下指著,槍口正壓在男孩的頭頂上。

  這男孩應該叫做鄧笛,其他男孩都叫他笛子,因為他身上用帶著一支用塑料水管做成的短笛,時常吹一小段不成調(diào)子的笛曲。

  現(xiàn)在,笛子并不在鄧笛的手中,他也不會想要吹笛子,他正渾身顫抖著,眼淚弄花了他滿是塵土的臉,驚恐不已地望著代號1874。

  那名押著鄧笛的男子沒有再說話,臉上卻是滿是猙獰和得意。

  恃強凌弱竟然能夠讓一個人類覺得得意和驕傲!代號1874實在不解,更是忽然覺得很是憤怒。

  他知道男子的槍口會隨時噴射出子彈來,從扣動扳機到子彈射出的時間,絕不夠代號1874跑過去將男孩救下。

  代號1874更加憤怒,憤怒對方的所為,也憤怒自己的計劃,如果沒有自己的貿(mào)然計劃,這男孩也不會遭遇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

  野狼長短地喘了幾口氣,看著代號1874突然笑了起來,大聲笑了起來,一邊笑著一邊往野地外走,走到了男孩邊上,一把奪過那名手下的槍,而后蹲了下來,一手抱著驚恐得不敢動的男孩,一手握著槍往上壓在男孩的喉嚨上。

  男孩的眼淚又流了,甚至開始抽噎出聲。

  野狼眼望著代號1874,陰側側地笑了幾聲,而后對著男孩的耳朵說道:“快幫野狼叔叔問一下對面那位叔叔,他叫什么名字,從哪里來,又為什么要搶走野狼叔叔的東西,好不好?”

  男孩抬頭看著代號1874,不停張著嘴又合上,始終沒能夠說出話來,而后卻是徹底地放聲痛哭起來。

  聽到哭聲,野狼陡然用手使勁捂住男孩的嘴巴,在他耳邊厲聲說道:“你沒有聽到我的話嗎?你也聽不懂我的問題嗎?我叫你問!叫你問聽懂沒有!”

  男孩渾身不停抽搐著,眼淚鼻涕糖滿了臉頰,哭聲壓抑在野狼的手中,只發(fā)出了一聲聲鉆心的嗚咽聲。

  “放了他!我跟你走!”

  這時候,從水塔上跳下來一個男孩,直直地站在籃球場上,站在代號1874身側不遠,指著野狼大聲地喊起來。

  男孩是包子,是這些男孩的大哥,也是領袖。

  野狼松開抱著鄧笛的手,站了起來,槍口依舊指在鄧笛的頭上。

  瞇著眼望著遠處的包子,野狼冷冷說道:“你又是什么東西?”

  包子一步步走到代號1874身旁,大聲說道:“我叫包子,我不是東西,我是鄧笛的大哥!”

  而后,包子抬頭看了代號1874一眼,才重新看向野狼。

  “你放了鄧笛,我愿意用我的命換他的命!”

  野狼冷笑,不語,看向了代號1874。

  代號1874終于說道:“我告訴你我叫什么,從哪里來,也告訴你為什么拿走你的東西,可是我要提醒你,你會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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