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宮后山的水月洞天,月離全身泡在溫泉里,長發(fā)搭在石階上,他的嘴唇有些發(fā)白,緊閉著雙眼,全身透露著一種蒼白卻又窒息的美。
一青衣女子捧著一套衣服站在一旁,目光有些擔(dān)憂。
“殿下,玄色不在的時(shí)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她很疑惑,殿下看起來就像是受了傷,可是這蒼藍(lán)大陸,怎么可能有能傷的了殿下的人?
月離睜眼,看到她身著的衣裳,微微有些不悅。
“下次別穿這種顏色的衣服了,不好看?!?p> 玄色咬了咬唇,黯然點(diǎn)頭,隨之苦笑一聲。
她不過就想與殿下穿同色系的衣服,竟然也不可以嗎?
“玄色知道了,不過殿下您的身體是怎么回事?”
“不該問的別問。”
“玄色只是關(guān)心殿下,畢竟您身份尊貴,若是誰傷了您,我...”
“玄色!”月離冷漠的打斷她的話,“你要是還要管一些不該管的事,就給我回去!”
玄色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還是沉默著點(diǎn)點(diǎn)頭。
......
鳳鸞殿的側(cè)室,梵曦看著顧云修那關(guān)懷又熱切的眼神,十分的不適應(yīng)。
對于顧云修問她怎么會暈倒在蘭州城,她隨便編了個(gè)理由,說是遇到土匪僥幸逃脫,但是朋友吳月卻昏迷不醒,也不管他信不信,直接先謝過顧云修的救命之恩。
顧云修也不再多問,知道從她口中撬不出什么話,也就沒多說什么。
“你這次回來,還走嗎?”
“要走的?!?p> 顧云修沉默了一會,看了看床上昏迷的人,體貼的說道:“你朋友現(xiàn)在昏迷著,也不方便,或許可以等她醒了之后再走也不遲?!?p> 梵曦嘆了口氣,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了,于是答應(yīng)了下來。
顧云修眼中閃過一絲高興,讓梵曦先在這鳳鸞殿住下來,可以隨意在宮中行走,這可是極大地榮耀了,他對梵曦,是真的上了心。
梵曦微微皺了皺眉,要她住在鳳鸞殿,這可是皇后才能居住的宮殿,要是她住了的話,皇后住哪?這可是明明白白在打皇后的臉面,真要這樣的話,皇后以后在后宮要如何自處?
想到這里,梵曦?fù)u了搖頭,“我就在這側(cè)室住下,方便照顧月兒,對了,你見到皇后,幫我謝謝她的粥?!?p> 顧云修劍眉輕皺,可能也想到了這樣做不妥,也就沒再強(qiáng)求。
“既然回來了,不回去見見鎮(zhèn)北侯?”
梵曦?fù)u搖頭,遲早都要走的,又何必徒增傷感。
“你給我說說我阿爹阿娘的事情吧,還有芽兒,她們怎么樣了?!?p> “嗯。”顧云修細(xì)心的為她訴說著這段時(shí)間的事情,時(shí)間飛速,交談間已不知過了幾度春秋。
顧云修就跟有說不完的話一般,最后還是梵曦提醒道:“你沒有奏折或者事情要處理嗎?”
他這才止住話頭,望了望外面的天色,有些歉意的一笑。
“確實(shí)是有些事情要處理,我先走了,你有事吩咐外面的宮女或者去找皇后就是,我已經(jīng)吩咐她們沒事不要打擾你們,你放心住下?!?p> “知道了?!?p> 顧云修走后,梵曦又為吳月服下一顆丹藥,隨后就靜靜的坐在她旁邊,看著吳月蒼白的模樣,心中難免有些傷感。
真是世事難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