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真的有好多帥哥!”
法臺下方,少女贊嘆。
呼延雷豹跟在她身后,苦笑道:“小姑奶奶快跟我上去吧,你現(xiàn)在的身份,是三古世家的代掌門......
你不登場,回去之后會被三古世家的老爺子訓(xùn)斥的!”
“嘁,我連望生老頭子都不怕,難道還會怕三古老頭子?”
少女沖著呼延雷豹翻了個白眼:“不過看在你這么有誠意的份上,我就勉強上去好啦!”
說罷隔空伸手,竟以一種無形力場攝住呼延雷豹,直接拽著他沖天而起。
飄搖間落向法臺,頓時引來無數(shù)人關(guān)注。
“那小姑娘是誰?模樣可還怪好看的......”
“嘶......好長的腿!我能、臥槽剛才誰打的我?”
“斬妖司主竟跟在她后面,莫非他們有些曖昧......嗯?剛才是誰打我!”
議論聲中,許多人莫名挨揍。
少女站在法臺上,嘴角微微翹起。
亂說話的人,都要遭天譴......
才不是我小陸璃打得吶!
“嘖嘖嘖,對付一群普通人,也要施展望生六遁......
何必呢?徒耗法力......”
呼延雷豹低著頭小聲嘀咕,緊接著就被少女陸璃瞪了一眼,嚇得不敢再出聲。
環(huán)視涼棚下諸人,陸璃俏皮一笑,抱拳拱手:“三古世家新任代家主,望、呃,三古陸璃,見過各位前輩!”
“三古家主客氣了......”
“年紀(jì)輕輕,便代掌家主一職,前途不可限量......”
......
各大宗主紛紛贊嘆,唯獨老儒生諸葛伯溫,與陸璃隔空對望。
彼此會心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望生陸璃,乃上古望生六族與武道三古世家之后。
此刻所謂的‘三古世家代家主’身份,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
其地位與望生六族成員的身份相比,相去甚遠。
待等落座,望生陸璃聽到諸葛伯溫傳音:“神人再臨凡世界,不知有何公干?”
望生陸璃俏臉一紅,傳音道:“前輩不必緊張......私事、私事......”
諸葛伯溫聞言一愣。
再環(huán)顧四周,見無數(shù)少年英才從下方躍起,登上法臺肅立。
他若有所思。
,
待到黃昏時分,天師大典暫且告一段落。
八座擂臺上早已斗過了百多場,因今天乃是海選,所以露面的高手并不多。
能引起易天行注意的,唯有一名使劍的少年。
那少年與人相爭,手中寶劍從不出鞘,也不搶攻。
幾乎每次都是等人近身之后,他才一擊致命,將對手打下擂臺。
因?qū)Υ巳撕闷?,易天行還特意用系統(tǒng)查了他一下。
目標(biāo):少年劍客。
詞條分析:瓊樓劍典、天生劍體、天生殘脈。
所謂‘天生殘脈’,是指人一生下來就斷了經(jīng)絡(luò),注定無法踏入修行路。
“可惜了,看了一整天,這可是唯一能夠在武學(xué)造詣上,讓我眼前一亮的家伙......”
易天行暗暗搖頭。
他正為少年劍客惋惜,卻見李玉瓊領(lǐng)著余英男走了過來。
這師徒二人皆昂首挺胸,都是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
到近前,李玉瓊先看了易天行一眼,隨后卻將視線落到齊金蟾身上。
她冷笑道:“齊師弟,我剛才查過大殿流程。
明日復(fù)賽,恰是我徒兒余英男,跟你徒弟易天行決斗。
你向來自詡明師,倒不知敢不敢跟我賭一場?”
齊金蟾:???
臥槽還有這好事兒吶?
易天行這臭小子猛的不成人形,這場賭約,我穩(wěn)贏??!
他略一沉吟,好不容易才憋住笑。
又深吸了幾口氣,平靜道:“倒不知李師妹,想跟我賭些什么?”
“當(dāng)然是駐守天師閣的權(quán)力!”
李玉瓊猛一瞪眼,隨后又道:“當(dāng)然,除此以外,還要加上你脫光了衣服,圍著這賽場跑上三圈......”
“嘶......”
齊金蟾聞言,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這女人,太狠毒!
但他轉(zhuǎn)念一想,憑易天行的資質(zhì),這場賭約自己必勝。
于是笑呵呵答應(yīng),又道:“這賭約倒是可以,倒不知,師姐要用什么做賭注呢?”
李玉瓊:......
糟糕,自己這些年闖蕩江湖,卻沒什么積蓄,現(xiàn)在是一窮二白。
沉默片刻,她揚起下巴,露出一絲輕蔑笑容:“賭注?由你說了算!”
“那好啊!”
齊金蟾立刻答應(yīng),目光卻在李玉瓊玲瓏有致的嬌軀上逡巡......
李玉瓊:???
孽畜你要干什么......
她隱隱有了一種不妙的預(yù)感。
“小樣,嚇不死你......”
心中暗笑,齊金蟾一本正經(jīng)道:“這樣吧,你如果輸了賭約,就在明日法臺之上,對著所有人向我徒弟表白,要連喊三聲‘易天行我愛你,齊金蟾是我爸爸’......”
李玉瓊:???
居然還想當(dāng)我爸爸?
齊金蟾你這狗賊!
她臉上表情,隱隱有了要失控的跡象。
額頭暴起青筋,白皙的拳頭狠狠攥起。
齊金蟾滿臉笑意:“怎么樣?李師妹,怕了就別賭......”
“我怕你死得不夠難看!”
李玉瓊終于大怒,聲音漸漸尖銳:“齊金蟾,你廢了!
我徒弟是神霄部天驕,她明天只需三招兩式,就要打得你徒弟滿地找牙!
英男你別拉著為師,英男你放開我,老娘今天跟他拼了......”
,
李玉瓊被余英男拉著,好半天才漸漸熄了怒火。
這師徒二人連頭也不回,徑自離去了。
齊金蟾得意一笑,扭過頭來,卻見易天行用一種迷惑的眼神看著他。
易天行:“齊前輩,你跟那位李前輩到底有多大仇?何至于此???”
齊金蟾略一沉吟,眼底卻閃過一絲懷念之色。
他嘆息道:“那年,我十八歲,她也十八歲。
那一晚,她......
嗯?
我、我跟你說這些干嘛?
總之,明天你要全力以赴,打敗她的徒弟。
小子......
你想想,讓堂堂山鬼天師李玉瓊公然向你表白。
這場面得多刺激、多有面子......”
易天行:......
這并不刺激,甚至還有點尷尬好么前輩......
他暗自腹誹。
甚至開始考慮,明天要不要故意放水......
畢竟,巡法天師光屁股跑圈這種事兒,還算挺罕見的。
看到易天行臉上神情,齊金蟾隱隱感覺不妙。
于是壓低了聲音,湊近道:“你明天只要勝了,為師另有重賞......
像你大師姐用的那種三才鈴,那等玄門法寶,你不想要一件?”
聽了這話,易天行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要!
必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