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眹厘\瑟行禮。
嚴府抬眼看了眼嚴錦瑟,隨即繼續(xù)看他的書,沒有說話。
沉默在屋子里蔓延,許久……
“昨晚……我把彥禎接回了我的院子。”嚴錦瑟說這個話的時候心里有些緊張,她看著嚴父繼續(xù)道:“我這么做有我的理由?!?p> “你已經(jīng)長大了,父親母親的話和意見你都可以不管不顧?!眹栏傅?。
“我沒有不管不顧,你們是我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人,我怎么樣也不可能有那樣的想法,更不敢有?!眹厘\瑟道。
“你母親要我處罰彥禎,一來是為了保護你的名聲,二來是為了能威懾那些別有心思的護衛(wèi)丫鬟,然而你并不懂她的心思?!?p> “母親的顧慮我都清楚,但是父親……女兒也想有自己的人,也想要身邊有可以信任效忠的人!”嚴錦瑟抬眸,她定定的望著嚴父,說的認真。
“你是嚴府的大小姐,他們哪個敢不效忠于你?”
“不一樣的父親?!眹厘\瑟停頓了一下,隨即繼續(xù)開口道:“父親將嚴府管理的很好,你在,一切都會好,但是父親……你可想過以后?”
“以后?”
“我既然已經(jīng)準備招贅婿,那我就表明了我自己的態(tài)度,我不在意我以后的婚后生活如何,我只想要把嚴府發(fā)揚光大,讓它延續(xù)我們的百年基業(yè)。但是如果要做到這一點,現(xiàn)在靠父親,以后就只有靠我,那么如何用人識人,都是我的必修課?!眹厘\瑟道。
嚴父看向嚴錦瑟:“你想要以后徹底的接管嚴家?”
嚴錦瑟望著嚴父,她沒有半點的躲閃,她很認真的點頭:“是!”
嚴父一瞬不瞬的盯著嚴錦瑟,好一會兒,他眼中的光影閃過:“明明是個女子,野心倒是不小?!?p> “這怎么能叫野心?我是父親唯一的女兒,正所謂子承父業(yè),我只是長大了,知道對于我來說,對于嚴府來說,什么是最重要的!”嚴錦瑟道。
嚴父望著嚴錦瑟:“要想要真的接管嚴府,可不是只是動動嘴?!?p> “女兒明白,所以女兒今天來,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希望父親能同意,讓我涉足家族生意?!眹厘\瑟說完,重新對她的父親行了個禮。
嚴父審視的望著嚴錦瑟,好一會兒他道:“你先下去,此事暫且不提?!?p> “是?!?p> 嚴錦瑟抬眸,她深深的望了眼嚴父,隨即退了出去。走出書房,她并沒有因為外面的廣闊而有所放松,一來,她確實擔憂她的父親不知道會不會同意她提出的想法;二來,如果她的父親同意了,她真的有能力將家族的生意做好嗎?
“姐姐說話做事,不覺得打臉的很快嗎?”
又是嚴如雪!
嚴錦瑟下意識的皺了皺眉,看向一旁的嚴如雪,嚴如雪在父親的院子外面,明顯不是巧合,分明是在這里等著她。
嚴如雪走向嚴錦瑟,搖了搖頭:“我還道你真的不介意,做事只求隨心所欲,結(jié)果呢?還不是很快的就到父親這里請罪?
呵……不過姐姐是父親的親生女兒,不管你做什么,他都不會真的對你怎么樣?!?p> “你說這話,我就當你是在羨慕?!眹厘\瑟道:“不過想來,我要是不來,你此刻也會在這兒?!?p> 嚴如雪微微一頓,隨即開口道:“羨慕?呵呵……對啊,我的確是羨慕姐姐你,是父親和母親的親生女兒?!?p> “既然你知道我是父親和母親的親生女兒,那你最好就收起那些不該有的心思。”
“不該有的心思?如雪不明白姐姐說的是什么意思?”嚴如雪望著嚴錦瑟,像是想到了什么,驚訝的開口道:“難不成姐姐是怕我來將你所做之事告知父親?”
嚴錦瑟看著嚴如雪,唇角翕動,似笑非笑:“整個嚴府都是父親的,你覺得就算你不說,他就不知道?”
嚴如雪收斂了面上的情緒,只看著嚴錦瑟:“嚴府的確是父親的。但是姐姐,我又能有什么小心思呢?”
“譬如說……我沒了,你就是嚴家唯一的女兒,又比如說我沒了……或許你就可以策劃如何嫁給葉冥。”
嚴如雪面色一變,她睜大了眼睛的看著嚴錦瑟:“姐姐胡說些什么?”
“我有沒有胡說,你很清楚?!痹捖洌瑖厘\瑟靠近了嚴如雪,壓低了聲音,用著只有她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開口道:“事實上,我也正等著你這么做,畢竟嚴府,一個女兒就足夠了。”
嚴如雪面色變的蒼白,她看向嚴錦瑟,但是明顯的是,嚴錦瑟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已經(jīng)提步離開,姿態(tài)肆意。
嚴錦瑟一路往前,確定轉(zhuǎn)身看不見嚴如雪,她才放慢了腳步。
“別人都還沒有行動,你就直接挑釁,也不知道該說你腦子好還是不好?!?p> 突然響起的男聲讓嚴錦瑟心頭一凜,但是她明顯已經(jīng)沒有了往日的驚慌:“又是你!”
“嗯?!?p> “我現(xiàn)在還沒有完全的掌握府里的情況,如果什么都不做,那只能一直處于被動,但是我主動出擊就不一樣了,她很有可能會忍不住提前動手,這樣子我才能抓住她的把柄。”
“你就不怕她反過來設計你?”
“我已經(jīng)決定要接觸家族生意,也準備要接管嚴府,即如此,那么嚴如雪的事情就要盡快處理,要不然……別到時候內(nèi)憂外患,應接不暇。”嚴錦瑟說著沉下了面色:“今日我如此不給葉冥面子,想來……他應該也會有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