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皮膏藥的陶夭夭最終從玉郎身上下來了。
一個女兒家總不能比那男子大丈夫還要主動,她只負責放火。
滅火那樣的事還是應該矜持。
好在玉郎實在定力驚人,就算如膠似漆,渾身著了火,他把自己燒成了灰燼,也不會累及陶夭夭。
陪陶夭夭吃了頓愛心午餐,玉郎就心欠欠地回了侯府。
陶夭夭前腳送走玉郎,后腳就去找林伯要禮單,親自驗看那幾國王爺送來的重禮,一樣樣翻檢把玩后鎖進了庫房。
她強忍著沒在林伯等人面前笑出聲來,金銀珠寶古玩珍品數(shù)不勝數(shù)………
感情這幾國念恩,把原本打算給朝廷買藥方的重金分了她一半。
國庫虧了,她賺了。
我這算不算收回扣?
皇帝知道了會怎樣?
不會疑心我和這些人勾結(jié)吧………
陶夭夭笑完就琢磨開了——要上交嗎?
要嗎?
好舍不得!
她跑回桃源閉門深思了許久,把床鋪都滾出了褶皺,還是無法說服自己把到手的金錢拱手送出去。
不但這些重禮,還有杜仲小可愛罰款回來那些銀錢,她半毛錢都不想上交。
她深吸一口氣,那就不交!
熱血上腦的她,跑到書房關(guān)上門,拿了毛筆蘸上墨仔細核算她如今擁有的不動產(chǎn)、動產(chǎn)。
她所擁有的財產(chǎn)從來都在腦海,無須再找莫邪核對,便能準確無誤地記起每一筆進賬。
至于出賬,因為肉疼,她記得更牢。
她目光灼灼看著筆下合計出的最后數(shù)目,拿筆的手有些顫抖————我他媽終于算個有錢人了!
陶夭夭按捺住內(nèi)心的激動浪潮,計算著下一步的演出和服裝業(yè)投入和收益。
琢磨著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打算把能做的生意都做起來。
最好做到在奉賢遍地開花,不,是全天下遍布我的商號………
她的大腦飛速地運轉(zhuǎn),熱血激蕩,明日宴請幾國王爺或許是個打開他國商路的契機,至少先交個朋友,以后在他國多個照應。
當然這照應必得錢財開路,講“純友誼”,不若“互利互惠”更能謀求長遠關(guān)系。
做生意不但要本錢,頭腦,還得有自己的人。
她腦中便把自己那9個結(jié)義兄妹挑出來各個細細琢磨。
小蝶是來自未來的高級人才,她以前是囿于貧困和雙親拖累,沒有闖出自己的世界。
如果給她平臺和助力,她必是我手中的利器。
陶夭夭決定單為她建個實驗室,要把小蝶做為智囊留在自己身邊。
要創(chuàng)建自己的商業(yè)帝國,說不定最核心的競爭力就是她了,小蝶但凡能制造出這個世界沒有的東西,絕對奇貨可居。
怎樣才能讓小蝶對自己不離不棄,認定我這個合作伙伴,且不半道轉(zhuǎn)換門庭?————畢竟她若展露了才華,必有人挖墻角。
陶夭夭咬著筆頭思謀,親情牌已打——結(jié)拜成姐妹了。
但這個仍不夠。
她垂眸在紙上寫下幾個字——利益共同體。
小財迷的她自認這個比親情牌更穩(wěn)妥。
那就讓小蝶技術(shù)入股,兩人共贏共損。
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這是十九世紀英國首相帕麥斯頓的一句話。
陶夭夭從在圖書室看到那天便深深記在了腦海,自己延伸了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韋小寶在官場如魚得水,就是把這個理論貫徹到了實處,看鹿鼎記的時候她也有所悟。
思及此,陶夭夭到底還是決定要把如今所得,勻一些給皇帝和跟著自己抗疫的官員。
臨財勿茍得,圣人的話還是要聽一聽。
莫邪,陶夭夭不用過腦就知道她最為忠心,哪怕自己沒有她的賣身契,就算為了原主過世的母親,她相信莫邪也會守她一生。
這樣的人原是最該去為她征戰(zhàn)四方,可,何苦讓人家夫妻分離…….
陶夭夭好歹沒有錢迷心竅,打算繼續(xù)留她在身邊聽用。
陶夭夭把陶三、重樓、徐長卿、羽涅幾個名字重重寫在紙上。
幾百個日子的朝夕相處,她對幾個帥哥知之甚深,除了陶三從小備受寵愛衣食無憂,其他三人卻是被賣進青樓當龜奴,身世極其可憐。
陶三跟著當大總管的爹學得處事伶俐圓滑,長袖善舞,重樓他們從小在青樓跟三教九流各色人等打交道,最是善于察言觀色交際應酬,加之幾人長得俊美,除了能做偶像明星外,倒是可以借著明星光環(huán)投身商場。
現(xiàn)代娛樂圈那些大咖,把生意做的風生水起的可不在少數(shù)。
陶夭夭在那幾個帥哥的名字下,畫了一道又一道橫線。
她托腮苦思,要讓馬兒跑,動力不能僅僅給他那點草。
得喚起他們內(nèi)心奔跑的欲望。
她確定了,立刻馬上和這些結(jié)拜兄妹談談人生理想。
看看他們自己有什么人生目標,有沒有自己想做的事。
若是沒有,陶夭夭便想讓他們把自己的理想當成目標去追尋,攜手共建一個龐大的商業(yè)帝國,最后以財力庇護萬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