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皺眉,道:“別怪我沒提醒各位,可千萬別提皇帝迷公主這樣的話,屆時皇帝沒了面子,惱羞成怒下殺人就悔之晚矣。
“更別宣講什么昭陽是災星禍害的言論,皇帝可聽不得這樣的話,何必給自己招致禍患,你們就事論事,就提奴隸股金科考加分對其他學子不公平就是?!?p> 于是一群人各懷心思,都在想還去宣講嗎?
有人便擠兌開始鬧得最兄那位公子:“柳兄,你去宣講帶頭鬧事去京都皇宮敲登聞鼓嗎?”
“我........我突然覺得昭陽公主此舉是為了廣大百姓的利益,我還是不去給公主添亂了。”
柳公子滿臉通紅,雖然有陶夭夭“皇帝不會殺人”的話打底,他還是怕被誆進去,畢竟,他罵了公主,而姓陶的親戚是公主身邊的人,他給自己挖坑也說不定。
一群人哄笑起來,有人笑罵:”柳兄,怎么骨頭突然軟了?這可是利國利民的好事,是為廣大寒門出頭呢。成,你載入史冊,敗,你永遠活在人民的心中?!?p> 柳公子在初夏的夜里居然囧出一頭大汗,訕訕地答不出話,只從懷里掏了帕子出來不停擦汗。
又有一個穿著淡綠衣衫的小公子不放過姓柳的,他以最認真的口吻道:“柳兄,這個去全國免費學堂宣講的事,非你莫屬,首先你是發(fā)起人,其次你家也算大戶人家,不差這點全國游走的錢。像我與莫兄這等小門小戶,說真的,就算心里想為人民大眾做點事,連路費吃住盤纏都湊不起?!?p> “是呀,是呀,柳兄,你為了大義上吧!”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學子紛紛附和。
柳公子一臉尷尬,汗出如漿,連聲推辭,因太急,連話語都磕磕絆絆頗有口吃之態(tài)。
陶夭夭欣賞著柳公子的窘態(tài),沒有出言相幫,真英雄不似這個做派,此人怕沒有為民請命的膽氣,之前無非是酒壯慫人膽,空發(fā)議論罷了。
“我去宣講,帶著愿意跟我一道為民請命的學子去敲登聞鼓,成了,利國利民,敗了,死得其所!”莫言那清秀俊雅的臉此時滿是果決。
陶夭夭有些意外:“哦,莫公子,我記得你此前是反對去宣講的,怎么此刻輕易改弦易轍了?何況你沒錢,拿什么走遍全國?”
莫言并不覺得這話冒犯了他,微微一笑,朝陶夭夭抱拳:“多謝陶公子讓我明白了宣講的意義,若能為廣大百姓發(fā)聲上達天聽,有一線改變現(xiàn)狀的機會,在下都愿意一試。拿什么走遍全國?在下身體康健,用腳走便是!”
陶夭夭為莫言鼓掌,贊嘆道:“好一個真英雄,在下佩服之至!好,為民請命,算我陶夭一份,我與公子一起去宣講敲登聞鼓,有牢一起坐,有名一起出!”
“好!陶兄高義!”
“大義滅親,好樣的!”
“算我一個,犧牲小我,成就大我!”
“好,我也豁出去了!”
“............”
“小姐姐她在搞什么?!”風鈴睜著惶惑的眼睛問莫邪:“她是要把罵她的人一網(wǎng)打盡嗎?”
徐長卿白了她一眼:“小姐姐才不是那樣的人!”
羽涅笑:“小姐姐怕是想玩?zhèn)€有趣的游戲?!?p> 莫邪也摸不透陶夭夭的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她一路過來要應酬官員,要忙演出,還要視察昭陽旗下企業(yè),又要組建情報隊伍........
可以說是夙興夜寐,巴不得把一天掰成兩天用,她哪還有時間去管這等閑事?
正在這時,陶夭夭卻在隔壁表態(tài),說自己閑得很,沾了親戚的光,跟著公主演出的車隊全國免費旅游,公費吃喝,正閑得蛋疼。
她清亮的聲音傳來:“莫公子,你若不棄,不防跟著公主的車隊前行,反正他們演出的地方都有免費學堂,咱們也順道,回去原路返回,咱們也有機會溜出去宣講?!?p> “那感情好!這得節(jié)省多少車馬費??!”有學子興奮道。
“陶兄,你親戚知道咱們所為怕是要惱怒你,咱們還是想別的法子吧?!蹦詼匮约氄Z。
“不防不妨,我親戚最疼我了,不會把我怎地。再說公主的車隊大得很,有演出藝人,有后勤人員,有護衛(wèi),有畫師隊伍,有行頭..........
“總之就是人多車多,咱們掉在隊尾,誰關注咱們啊,再說我親戚要趕著演出,忙得很,根本想不起我?!?p> 看陶夭夭在那邊鼓動著人跟她去“造自己的反”,聽得莫邪很無語。
她忍無可忍地拉開門,吩咐門外抱臂倚著柱子閑聊的張清和武忠義:“叔,去隔壁叫陶公子走了?!?p> 真是,讓陶夭夭再聊下,指不定還要搞出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