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辰國女皇
顧夢龍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yīng),姚文稷也顧不上觀察他的反應(yīng),只是頗為著急地想要聽到君鳴鳳能給自己一個踏實(shí)的回答。這是他國內(nèi)政,不可輕易插手,況且,辰國是未來攝政王妃的母國,而他身為晉朝的攝政王必須要避嫌,如今,新朝及立,他居功至偉,朝野上下不知有多少人等著抓他的錯處呢。
此一去,便是真正的送人把柄。
只不過,攝政王君鳴鳳明顯不在乎這些,只見他走過去拍了拍白音書的肩膀安撫道,“你放心,我們馬上就出發(fā)。”
姚文稷感覺呼吸一滯,腦瓜仁嗡嗡作響,開口勸阻的話還未出口就見君鳴鳳朝他走了過來,面色從容交代道,“文稷,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一定要保護(hù)好京城,保護(hù)好皇上?!?p> “王爺!萬萬不可?!币ξ酿⒅钡鼐鸵ダQ鳳的胳膊,“如今朝中還不太平,您要是去了辰國,這些大臣們指不定要如何參你一本,況且廢帝的那些黨羽怎么可能放過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機(jī)會?”
白音書臉色愈發(fā)白了起來,聞言道,“王爺,本就是我來請求您幫忙的,您不用為難,既然您離不開那就讓我一人回去吧,我得見見我的母親?!?p> 君鳴鳳立刻回她,“無礙,我們這就走吧!”隨后看著顧夢龍,“夢龍,你也隨我們?nèi)ヒ惶税桑 ?p> 顧夢龍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本來就是打算要去一趟辰國的。
三人很快就出發(fā)了,不過半日,這事便被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更有甚者有人懷疑攝政王因?yàn)橐粋€和親的郡主通敵賣國,百姓一時間議論紛紛,民怨沸騰,漸呈鼎沸之勢。
于是,朝廷里不少早有打算的朝臣便借著這股東風(fēng),齊齊上書彈劾攝政王,要求皇上嚴(yán)懲。
出乎意料的永嘉皇帝似乎早已對這位助他登上帝位居功至偉的攝政王殿下同時也是他的皇叔的君鳴鳳忌憚不已,加之朝中借東風(fēng)燒起來的正中下懷的大火徹底爆發(fā)了。
不到一日的功夫,曾經(jīng)權(quán)勢滔天的攝政王殿下便成了一個通敵叛國之人,告示貼滿了京城的布告牌。
有人得意,也有人憤憤不平,姚文稷在府中愁的四下打轉(zhuǎn),他早就說了,王爺不能離開,這下好了,才多久的功夫,還沒有兩天吧,這位皇帝陛下也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那皇位還沒坐熱乎呢,就著急動起手來了,這橋拆的也太早了。
不過,好在眼下還并不是毫無挽回的余地,戰(zhàn)事平息,將士們都被分派去京城各處給工部幫忙了,王爺若是得知了消息,一定會回來的,在此之前,他需要將這些人集結(jié)起來。
而早已出了城的君鳴鳳三人正策馬飛馳在寬闊的官道上,此去辰國日夜兼程也需五日,等他們趕到時,辰國的政變無論進(jìn)行到什么地步都大局已定了,只希望還來得及讓她們母女再見上一面,或許,有些事情的答案也就出來了。
顧夢龍略微落后一步前方并駕齊驅(qū)的兩人,君鳴鳳出身皇家又常年浸淫在軍中,這馬術(shù)自然要比常人都強(qiáng)出一大截來,可是他很好奇,自己那個柔柔弱弱的妹妹連馬都不曾摸過,不過不到一年的時間,是如何練就這不俗的馬術(shù)?
她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
就在三人火速趕往辰國時,白柔公主出現(xiàn)在皇宮,坐實(shí)了政變的主導(dǎo)頭目,以軍事力量為佐登基稱帝,成為辰國史上第一位女皇,同時封那位將軍為皇夫,二人同理朝政。
朝野上下震動不已,無奈大局落定,發(fā)動政變的人已然稱帝為女皇,新晉皇夫更是手握國內(nèi)剩余的大部分兵將,眾人是敢怒不敢言。
很快,這個消息便傳了開來,百姓議論紛紛,奔波數(shù)日終于趕到辰國的君鳴鳳白音書和顧夢龍好巧不巧就聽見了這些“傳言”。
彼時三人正在一家茶館歇腳,好巧不巧,隔壁桌有一位公子激情昂揚(yáng)地將這場政變的過程活靈活現(xiàn)地描述出來。
白音書怎么也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成了這樣的現(xiàn)狀,臨出嫁時,母親反復(fù)交代她一定不要再踏足辰國的土地,難不成是因?yàn)檫@個嗎?
君鳴鳳卻察覺到有些不對勁,因?yàn)檫@場大規(guī)模的政變太過順利,而且這場政變中,并無太多人員傷亡,可是皇帝卻死了,保衛(wèi)措施極好的皇上死了,換句話來說,他們的目標(biāo)恐怕從一開始就是皇帝。
正準(zhǔn)備同王妃說一說卻瞧見她握著茶杯的手青筋暴起,顫抖的厲害,他不由地伸出手將茶杯從她手中取出來,然后緊緊握住她的手,“音書,此事有蹊蹺,不可妄動!”
這個將軍如此費(fèi)心費(fèi)力地發(fā)動了一場政變,難道就是為了做一個皇夫?
“我知道,我的母親并不是那種人,她曾千叮嚀萬囑咐我不準(zhǔn)我再踏足辰國的土地一步,只可惜,我根本就做不到,只是,連累了攝政王殿下。”
白音書滿含愧疚地看著君鳴鳳,她知道此人這般輕易隨自己來到辰國是怎樣一件百害而無一利的事情,“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p> 顧夢龍坐在一邊一言不發(fā),他在想一個事情,當(dāng)初,他在辰國與人比試傷痕累累時,就是這個將軍救了他,最后也是因?yàn)樗约翰拍茼樌搅水?dāng)時還是郡主的妹妹身邊。
在他的認(rèn)知里,那個將軍是不會做出這種事的,可如今事實(shí)擺在眼前,他總覺得哪里想不通,因?yàn)椋谒磥?,他們的這一舉動純屬多余。
這位將軍在辰國的實(shí)力可以與攝政王殿下君鳴鳳在晉朝的地位相媲美,甚至超出許多,因?yàn)?,辰國大部分兵力都由這位將軍一人把控,是以為真正的攝政王,他完全沒有必要為了一個皇夫的名號去做這么一件遺臭青史的大逆之行。
于是,他心中形成了一個想法,“王爺,不如我們兵分兩路,你帶著妹妹,王妃潛入皇宮去見一面白柔公主,我也去見一個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