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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葉谷樂園連環(huán)殺人事件

第三章 墜樓事故

楓葉谷樂園連環(huán)殺人事件 闔曇 5127 2021-04-02 18:29:25

  包廂里,甄祥崎重新坐回到沙發(fā)上,他的身旁依然坐著他的夫人,還有明顯神色有些不對勁的錢豫西。

  由于上半場甄祥崎的球隊奮昌隊落后比分,這場比賽的勝負又事關(guān)甄祥崎的顏面,所以包廂里的人都沒有了之前的輕松愜意,大家都不敢大聲說話,氣氛變得有點壓抑。

  中場休息的時候,甄祥崎應(yīng)該是去了趟球員更衣室,不知他是去鼓勵還是臭罵球員了,下半場一開場,奮昌隊的球員像是打了雞血似的,全場瘋狂壓迫,雙方身體對抗明顯增多,比賽呈現(xiàn)白熱化。終于,在五十二分鐘,還是由球隊王牌彭南站了出來。奮昌隊在對方禁區(qū)獲得一個角球,彭南力壓對方的防守隊員將球頂入球門死角。

  1-1。

  當彭南從球門里撿起皮球跑向中圈時,做出了振奮士氣的動作,這也徹底點燃了全場球迷的激情。山呼海嘯般的聲音席卷全場,有個光著膀子的球迷點燃了私自攜帶的煙火,而另一邊的觀眾席上,有球迷響應(yīng),也點燃了一支煙火,全場的人歡呼高歌著,如同盛大節(jié)日一般。

  看到這難得一見的場景,甄祥崎如同孩子般振臂高呼著,錢豫東和錢家的兩個后輩及時上去慶賀,就像比賽已經(jīng)贏了一般。

  這時,坐在角落里的管家譚鵬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立刻掏出手機走到門外接電話去了。不一會,譚鵬神色似乎有點疑惑地走了進來,他來到錢豫西所坐的沙發(fā)旁邊,彎腰湊到主人的耳邊耳語一番。錢豫西沒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只是擺擺手。譚鵬點了點頭,隨后就離開了包廂。

  比賽正在繼續(xù)??赡苁艿街麝犌蛎钥駸岬募佑吐暩蓴_,太雅隊的防守陣型開始有些松動了。七十四分鐘,為阻擋彭南帶球突入禁區(qū),太雅隊后衛(wèi)鏟球失誤犯規(guī),奮昌隊獲得一個前場任意球。主罰任意球的彭南將球打在了人墻上,一個客隊球員條件反射用手接觸到了皮球,直接被判點球。

  彭南一蹴而就。2-1。

  此刻包廂里充斥著歡呼聲,和外面的場景一般無二,就連一向很文靜的錢清韻也被感染了,跟隨大家大聲歡呼。

  比賽最后十分鐘,太雅隊的一名中場球員防守動作過大,直接將彭南鏟倒了,彭南雙手捂著腳裸在地上打滾,主裁判直接判罰客隊球員紅牌,而彭南也跟著受傷下場。觀眾席上的球迷開始擔心起來,因為彭南之前腳上就有傷,這次無疑是傷上加傷。為了這場比賽的勝利而損失一名王牌球員,為此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在比賽結(jié)束前,奮昌隊由前鋒若昂打進了一個遠射進球。整場比賽3-1結(jié)束。

  雖然贏了比賽,卻有點美中不足,畢竟傷了一員無可替代的大將,孰輕孰重甄祥崎都無法取舍。

  比賽畢竟是贏了,道賀還是要的,錢家的人紛紛向甄祥崎表達祝賀之情,賓主相處的其樂融融。

  “咦,譚叔呢?”錢清韻瞥了一眼全場,發(fā)現(xiàn)一直坐在角落里的譚鵬不見了。

  坐在沙發(fā)上的錢豫西回頭看了一眼身后,“剛才他跟我說,要出去待一會。怎么到現(xiàn)在都沒有回來啊?”

  隨后他拿出手機,撥打電話,等了好一陣,也沒有反應(yīng)。

  “爸,譚叔的電話打不通嗎?”錢清韻有點擔心的樣子。

  錢豫西茫然地搖搖頭。

  作為主人之一的甄連德也環(huán)顧了下四周,然后說:“我去外面看看。”說完準備出門。

  “你們倆也去找找看?!卞X豫西用命令的口氣吩咐錢杰、錢鋒兩個后輩。

  錢杰沒猶豫就答應(yīng)了,錢鋒似乎嘴里嘟囔了一句,兩人跟著甄連德走出了包廂。

  俞小樓和姚萍萍母子三人擠在人群中,向出口處慢慢移動,此時已經(jīng)快十點鐘了。

  “叔叔,那個受傷的球員很嚴重嗎?”祝啟睿抬頭問俞小樓。

  “嗯,看樣子很嚴重。”俞小樓隨口回答。

  “是啊,我看他在地上直打滾,應(yīng)該很疼?!?p>  “踢足球的鞋子上有釘,被踩到、劃到,當然很疼啦?!笨磥碜㈥蓪ψ闱蜻\動懂得多些。

  終于走到了體育場外,這時,一輛救護車從對面的馬路上駛過,看樣子是去體育場北側(cè)的。

  “那不會是球迷打架了吧?”祝啟晟伸長脖子看著救護車駛?cè)サ姆较?。“媽媽,我們?nèi)タ纯窗???p>  “那有什么好看的,不許去。都這么晚了,趕快回去睡覺?!币ζ计紘绤柕赜?xùn)斥著好管閑事的大兒子,接著她看了一眼身旁的俞小樓,問:“你也準備回去了吧?”

  俞小樓點點頭,“有點累了,想回去休息了?!?p>  “嗯,你得多注意才行,不然你的咳嗽就不容易好。”姚萍萍似乎時刻關(guān)心著俞小樓的咳嗽,“咱們一起走吧?”

  俞小樓說了聲“好的?!彼娜讼蝮w育場去樂園的通道走去。

  救護車是體育場北側(cè)散場的球迷叫的。他們從北側(cè)出口處出來,想去右邊的馬路上打車回家。然而當他們沿著體育場的外圍建筑物經(jīng)過僻靜的拐角時,突然看到地上似乎躺著一個人,走近查看,才發(fā)現(xiàn)是一個中年男子,他的身體周圍有一灘血跡,旁邊還有一個油漆桶,油漆撒的到處都是。地上的男子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顯然早已經(jīng)不行了。

  急救人員到來后,確認男子已經(jīng)沒有生命體征了,懷疑是墜樓導(dǎo)致身亡的。

  很快派出所的民警趕到現(xiàn)場,開始展開調(diào)查。

  甄連德三人還在四處尋找管家譚鵬,錢鋒在四樓的外圍通道上碰到了甄連德。

  “你那也沒有找到吧?”錢鋒看到甄連德有些焦急的樣子,明知道他跟自己一樣,一無所獲,但還是開口問了一句。

  甄連德?lián)u了搖頭,“我問過保安了,他們也沒有看到譚叔,現(xiàn)在我叫他們抽調(diào)人手一起尋找了,應(yīng)該很快就能找到了?!?p>  “咦,樓下怎么這么熱鬧?”錢鋒看到樓下既有救護車又有警車,周圍還圍攏了一群人。

  甄連德跟著依靠外墻護欄,探身向下望去。樓下果然聚集了許多人,人群被民警攔在外圍,中間顯眼的地方有民警在拍照,有個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看樣子好像出了嚴重的事故。

  “怎么看著有點像老譚?。俊?p>  聽錢鋒這么一說,甄連德眉頭皺了一下。

  這時,錢杰從通道后面走來,他看到甄連德和錢鋒盯著下面看,于是過來也跟著往下望去。

  “是譚叔。不好,譚叔出事了?!毖奂獾腻X杰非??隙ǖ亟腥缕饋?。

  隨即錢杰和甄連德轉(zhuǎn)身向樓下跑去,甄連德邊跑邊掏出手機打電話。錢鋒愣了一下,嘴里罵了一句:“真他媽的晦氣?!闭f完后,無奈地向樓下走去。

  錢杰和甄連德他們確認了死者正是譚鵬,民警為調(diào)查情況來到了包廂里。

  甄祥崎應(yīng)該早就得知了消息,他雖然覺得很掃興,但事出意外,也只能無言以對了。甄母陪同在側(cè),也是一臉的無奈表情。

  錢豫東夫妻還有錢杰、錢鋒都各自沉默,他們似乎并不傷心,畢竟是跟他們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的下人。

  唯一表現(xiàn)出傷心狀態(tài)的只有錢清韻了,想是譚鵬跟她的關(guān)系還不錯,為此,錢清韻還留下了兩行淚水。甄連德則在一旁安慰著她。

  作為一家之主的錢豫西,還是坐在沙發(fā)上,他的臉上籠罩著一層陰云,像是疑惑中帶著些許的傷心和難受。

  此前已經(jīng)由錢杰向警方說明了譚鵬的身份,以及跟錢家的關(guān)系。

  “他是什么時候離開這里的?”

  自稱姓孟的警官身材有點微胖,他坐在另外一張多人沙發(fā)上,向在場的人發(fā)問。他的身旁還坐著一位年輕的民警,手拿筆記本,準備記錄。

  眾人都默不作聲,顯然當時都在專注地看球賽,沒有人會去注意這個不起眼的人。

  “應(yīng)該是下半場打進第一個球的時候。”錢豫西想了一下,“他在這個時候跟我說,要出去待一會?!?p>  “具體幾點鐘?”

  “五十二分,下半場五十二分進了第一個球?!卞X鋒搶著回答。

  甄連德看了看手表,然后估算了一下,“二十點四十二分。”

  孟警官點了點頭,身旁的年輕警員記錄了下來。

  “在此之前,他可有什么異常的動作或舉止嗎?”孟警官繼續(xù)發(fā)問。

  “當時,我好像聽到有手機的聲音,然后有開門的聲音,沒一會,開門聲又出現(xiàn)了,最后就是老譚跟我說,他要出去待一會。我想,一開始,他應(yīng)該出去接了一個電話吧。”錢豫西向警官詳細敘說自己所聽到的事情。

  孟警官跟年輕警員低聲說了幾句。

  “你們知道譚鵬在澳門有什么朋友嗎?”孟警官抬頭環(huán)顧下周圍的人。

  “呵,老譚原來還死性不改啊。”又是輕佻的錢鋒主動開口了。

  錢豫東大聲斥責(zé)了一聲,錢鋒沒有再說下去。

  孟警官看了一眼錢豫東,然后問:“這是怎么回事?”

  錢豫東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錢豫西,見他沒有任何反應(yīng),隨后大著膽子說:“這老譚早年間喜歡去澳門賭博,在那里應(yīng)該認識幾個賭友,但是近幾年他已經(jīng)不再賭錢了。原想,他已經(jīng)徹底戒賭了,沒想到,他還跟澳門那邊有聯(lián)系?!?p>  “有欠下賭債嗎?”

  “前幾年我大哥幫他還清了,應(yīng)該沒有了吧。”最后一句話錢豫東也沒有把握確定。

  孟警官看向錢豫西。

  錢豫西搖搖頭,“我也不清楚,不過這幾年他沒有離開過我,不可能去澳門?!?p>  “我說他就是賭癮又犯了······”

  錢鋒的話還沒有說完,錢豫東破銅鑼般的嗓音響了起來,“滾,給我滾出去,不要在這里給我丟人現(xiàn)眼。”

  看到兩位民警并沒有開口留人的意思,錢杰拉著錢鋒走出了包廂,臨走前,錢鋒嘴里似乎還嘟囔著什么。

  他們剛離開沒多久,包廂門又打開了,一名身穿警服的民警沖了進來。

  “當值經(jīng)理和施工隊的人都到了?!泵窬蛎暇賲R報。

  孟警官沒有急于離開,他看了看筆記本,最后對在場的人說:“今天先問到這里,如果還有疑問,我們會通知你們的,希望你們積極跟警方配合。”

  甄祥崎跟錢家的人明確表示會積極配合的,孟警官一行人這才離開。

  錢家的人再三跟甄祥崎表達歉意,甄祥崎表示能夠理解,雙方客套了幾句各自散了。

  孟警官和兩位警員來到體育場五樓的一間休息室,此刻休息室里坐著幾個人。

  一名警員見孟警官走了進來,立刻站起身來,接著他跟孟警官介紹了坐在對面的三個人。

  身穿白襯衫打領(lǐng)帶、長相比較斯文的眼睛男是體育場的一名經(jīng)理,王經(jīng)理;一身保安服飾、身材壯碩的是保安隊長,何隊長;坐在屋子最里面,神情稍顯緊張、褲子上沾滿水泥污漬的是泥瓦工人,叫蔣兢業(yè)。

  “你們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五樓通道上的水泥護欄破損的?是誰第一個發(fā)現(xiàn)的?”孟警官直接開門見山地問王經(jīng)理和何隊長。

  兩人胡瞅了一眼,何隊長主動開口:“是我們的一個保安隊員,叫魯沖。他在十八號巡邏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五樓的水泥護欄有破損。然后他就通知了我,我趕去查看,覺得破損比較嚴重,于是就通知了王經(jīng)理?!?p>  孟警官回頭問身旁的同事:“那個魯沖怎么沒來?”

  “他感冒發(fā)高燒,正在醫(yī)院休養(yǎng)?!?p>  孟警官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隨后看向王經(jīng)理。

  王經(jīng)理隨即明白,“當時我也到現(xiàn)場查看了,的確挺嚴重的,整個水泥護欄的墻面都朝外凸起來了,就怕磚塊脫落,砸到下面的人。我當時就找人聯(lián)系泥瓦工人前來維修?!?p>  當孟警官看著泥瓦工蔣兢業(yè)的時候,他不明所以地會看著孟警官。孟警官只能無奈地說:“蔣先生,請你述說下,你是怎么接下修補體育場水泥護欄的工作的?”

  可能孟警官說的太文縐縐了,蔣兢業(yè)沒有反應(yīng)過來。

  “這位警官問你,你什么時候接下這個活的?把這件事原原本本地跟警官說。”一旁的何隊長一時情急,用通俗的話重新說了一遍。

  “哦,我曉得了。我是前天接到的電話,當時正忙,所以那天沒有去。昨天上午我過來看了一下,然后估算了下,要那些材料,然后下午去置辦了。昨天體育場正在搞什么馬拉松,挺熱鬧的。今天一大早我就將材料運來了,然后下午開始干活。到六點鐘的時候,就讓我回去了,說是有足球比賽。所以我就回去了,本打算明天一大早過來繼續(xù)干的,沒想到現(xiàn)在被拉來了?!?p>  “咦,不對???我當時好像是叫了兩個泥瓦工???怎么現(xiàn)在就你一個???”王經(jīng)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斜眼看著蔣兢業(yè)。

  “就這么點活,我一個人夠了,再說你們也沒說要趕緊弄好,我一個人最多兩天就能幫你干完了。”蔣兢業(yè)微笑著跟王經(jīng)理解釋。

  “你在看到那破損護欄的時候,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地方不對勁?比如人為破壞的痕跡?!泵暇僖荒槆烂C地問蔣兢業(yè)。

  蔣兢業(yè)吞了吞口水,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我看樣子倒不像是人為破壞的,因為上面沒有使用過工具的痕跡,應(yīng)該是當初施工的時候造成的問題?!?p>  孟警官點了點頭,隨后又問了幾個問題,確定差不多了,這才讓他們回去。

  時間不早了,孟警官留下幾個值守人員封鎖事發(fā)現(xiàn)場,然后打發(fā)其他人回去了。

  他一個人來到事發(fā)現(xiàn)場,環(huán)顧四周,默不作聲,似乎在腦海中推演這次事故的整個過程。

  這里是五樓,平時很少有人來。事發(fā)前兩天,五樓通道邊上的水泥護欄有破損,巡邏保安魯沖發(fā)現(xiàn)情況后匯報何隊長,何隊長向王經(jīng)理反映情況,王經(jīng)理找來了泥瓦工蔣兢業(yè)。蔣兢業(yè)是在今天二十號拆除破損的水泥護欄的,然后修整到一半,還有缺口的情況下收工回家的。

  到了當天晚上二十點四十二分左右,死者譚鵬先是接到一個電話后,他跟錢豫西說明要出去待一會,然后離開包廂。當時四樓上五樓的樓道口有“正在施工,禁止入內(nèi)”的警示牌,一般人是不可能上樓去的,當然有些無聊的人,會無視警告。他還是來到了五樓。從譚鵬手機中的通話記錄來看,一共有兩個從澳門打來的電話,最后一次是二十點五十分,現(xiàn)在還找到了譚鵬抽煙留下的三根煙蒂,以三到五分鐘吸一根煙推算,他至少在此待了十分鐘左右。然后可能出于無聊的原因,他走到了還沒有修復(fù)的護欄旁邊,一只腳踩進了一根用來搬運水泥材料的繩套里,很巧的是,繩子的另一端綁著一桶沒有開封的油漆桶,可能當時還碰到了什么,放在邊緣的油漆桶先墜下了樓,然后將死者譚鵬也帶了下去。

  目前為止,現(xiàn)場沒有找到除了蔣兢業(yè)和譚鵬以外,第三個人的腳印,指紋也就蔣兢業(yè)一個人的。

  這真的只是一起意外嗎?還是——謀殺?

  如果是謀殺的話,動機又是什么?

  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是孟警官似乎不愿再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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