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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婿很兇

第六十九章,從中作梗

漢婿很兇 龍之啟笛 2116 2021-06-05 22:41:09

  毫無疑問,一旦這些童謠散播于市,遭受滅頂之災的就不止任岐一個人這么簡單。對于占卜文化盛行的朝代,童謠巨大的影響力是毋庸置疑的。

  這招臭棋,不僅會使任岐身敗名裂,連賈龍也無法幸免。

  童謠的寓意十分簡單,鞕辟路里的諷刺永安太守秦碩軟弱無能,以致于被賈龍和任岐當做傀儡隨意擺布。

  經(jīng)此變故,黃權同樣有些不明所以。賈龍安排他在旁邊協(xié)助秦碩,是為了熟悉一下郡內的事務。

  另外也可以監(jiān)督秦碩的一舉一動。童謠的事情他也不知,更何況賈龍做事向來機敏謹慎,想來應該不會做這種玉石俱焚的事情。

  兩人心里火急火燎,趕忙吩咐官吏處理好孩童,也無暇顧慮周遭民眾,疾步朝太守府尋賈龍去了。

  這事絕對是蹇秀那家伙做的!

  這就是兩人此時此刻內心的想法。

  然而兩人不知道,此時此刻他們心心念念的蹇秀正蹙起眉頭徘徊在賈龍府邸門口。

  咋天從任岐手中得到令牌后,蹇秀徑直奔向府上找史阿尋找游俠配合自己的謀劃,這才出現(xiàn)了今早公文上的虛假內容和朗朗上口的謠言。

  現(xiàn)在,蹇秀唯一的難題便是解決賈龍這個禍害,只有解決掉這個問題,他才能心無旁騖的離開永安。

  畢竟雖然他跟任岐信誓旦旦保障斗敗賈龍,但他自己可知道這計策也就騙騙任岐這種不諳兵事的儒生。像賈龍這種人精恐怕早就將情報滲透到任岐軍中。

  說不定賈龍正躲在暗處,笑瞇瞇看著蹇秀和任岐的滑稽表演。

  一旦任岐露出半點動手的跡象,賈龍勢必利刃出鞘,彼時倘若讓賈龍占了先機,蹇秀所有謀劃全部付諸東流,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可蹇秀算盤打的咣當響,卻也知道他僅憑這令牌屁用沒有,憑一個尉官馬松估計連點浪花都激不出來。

  稍微整理下儀容,蹇秀思慮良久還是決定去拜謁賈龍,先前由于兩人利益相符,賈龍對自己還算客氣。

  可現(xiàn)在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和任岐有魚死網(wǎng)破的想法。更別說賈龍這個實際上統(tǒng)率著全州軍務的龐然大物。

  雖然現(xiàn)在只是從事文官,一副官卑位賤的樣子,但全州人又怎么會無視這樣一個救他們于水火中的“英雄”

  賈龍既然能做到一州的最高軍事政務長官,鐵定是心狠手辣之輩,政治手段毋庸置疑,否則怎么可能竊居高位。

  關鍵的是,以秦碩為首的永安當他世家態(tài)度實在是模棱兩可,所以蹇秀一時也捉摸不透對方立場。

  這些天蹇秀讓史阿密切關注當?shù)厥兰业膭酉?,發(fā)現(xiàn)竟然沒有一個人私自尋過任岐,而是經(jīng)常聚攏在賈龍府邸。

  甚至連太守秦碩都投靠了賈龍。

  其中曲折實在是耐人尋味,蹇秀踱步到看守士卒門口,不緊不慢遞上燙金名刺:“駙馬都尉蹇秀請求拜見從事大人,還望兩位通稟一二!”

  蹇秀現(xiàn)在身份特殊,屬于那種無官在身的尷尬狀態(tài)。僅管在軍隊中那掛著長史的虛位,但還真沒點用。

  人家秦碩名副其實的在朝庭備冊的兩千石官員,不也心甘情愿向賈龍低下高傲的頭顱,要知道朝庭三公才兩千石俸祿,秦碩享有千石可不是玩笑。

  出乎意料的是,兩位持戈披甲的侍衛(wèi)絲毫沒有為難蹇秀。

  連朝內通報都沒有,就那么躬身讓蹇秀輕易進入府?。骸肮?,主公早已在庭院煮酒等待公子多時?!?p>  這座府邸最開始是太守秦碩的,不過賈龍一進入永安,歸屬權就變了。

  見此場景,蹇秀仿佛明白了什么,意味深長轉頭瞥一眼身后。

  看來賈龍這么多天也沒有閑著,恐怕早就有細作時刻監(jiān)控著自己,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史阿沒有察覺到這點。

  蹇秀也沒扭捏,緩步跟著對方進入庭院。暮夏時節(jié),百草豐茂,一路上假山池沼讓蹇秀應接不暇,瓊樓玉宇,雕梁畫棟更是極盡奢華,除了面積比不上雒陽蹇府外,其余無不勝上一籌。

  蹇秀咂咂嘴,怪不得這么多人想當太守,這底蘊實在是豐厚。難怪東漢王朝一蹶不振,有世家和貪官這種附脊之蛆存在,想要翻身簡直難如登天。

  “公子,前方便是主公小憩之地,爵中佳釀已經(jīng)備好?!?p>  引路侍衛(wèi)停下腳步,躬身向蹇秀指示方向,似乎對蹇秀的驚奇早就見怪不怪了。

  蹇秀聞言這才回過神來,順著對方視線看過去,頓時芒刺在背。亭臺軒榭里十幾名當?shù)厥兰壹抑髡票瓝Q盞,談笑風生。坐在首位的賈龍則輕撫長須:“蹇駙馬,吾等候君久矣!”

  蹇秀表面鎮(zhèn)定自若,心里卻一陣驚濤駭浪,這些人怎么可能瞞過史阿安插的游俠眼線?

  在史阿眼皮子底下悄悄聚集在一起。這些世家的力量實在是令人窒息!

  蹇秀心里發(fā)毛,但還是強擠出一抹笑容:“曄姍姍來遲,望將軍見諒?!?p>  仿佛看透蹇秀想法,賈龍意味深長的笑笑,爽郎豪邁開口道:“無礙,無礙,酒尚溫,人尚在,何談已晚?”

  蹇秀趕緊又和座中其他世家族長一一見禮。之后謙遜的跪坐在賈龍給他留的空位上,左手第二位僅次于賈龍的存在,到是讓蹇秀受寵若驚。

  賈龍又把蹇秀引薦給了眾人,都是些永安當?shù)厥兰遥瑐€個把控著整個永安財政大權。蹇秀對這些騎墻觀望的人并不感冒,可當他瞥見自己下位坐著的甘寧時當即來了興趣。

  這次賈龍之所以能這么快平定叛亂,其中也有甘寧的功勞。賈龍東征逃往永安的趙祗等黃巾殘部。

  甘寧早有預料,可他忽略了趙祗這個不穩(wěn)定因素,以至于被軟禁威脅。

  此刻在蹇秀眼里,先前因為錦帆指揮權而與賈龍產(chǎn)生間隙的甘寧可是個香勃勃,甘寧軍權要被黃權剝奪,賈龍屁都沒放一個,甚至還偏袒黃權。

  建議我引兵投降的人是你,讓我繳納兵權的又是你,甘寧沒指著鼻子罵賈龍都算輕的。

  或許是擔心錦帆未來,抑或憂慮賈龍報復,甘寧臉色有些陰沉。自斟自飲和周圍笑逐顏開的眾人格格不入。

  他也沒想到黃權會在宴會上搞出收權那事,當時賈龍勢大,他做為錦帆的首領為了自家兄弟考慮,也得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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