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道德綁架?
在場人都呆了,不是聽說李杰他爸平時最護犢子了嗎,怎么今天居然是這個態(tài)度?
尤其是李杰本人,臉都黑成鍋底了,為了彰顯自己的牛比,他剛才還開了免提!
呂弘嬉皮笑臉:“喲?這是自己拆自己臺???”
李杰狠狠瞪他一眼:“關(guān)你屁事,閉嘴!”
“嘖,本事沒幾個,人倒是挺拽的。”呂弘眼神肆意飄動著,直言道。
能抓到嘲諷他的機會,他才不可能會放棄。
李杰一氣之下,直接把手上的東西砸掉,捂著臉往外面跑:“呂弘這個仇,我跟你記下了,我們倆不共戴天!”
這話他都聽膩了。
呂弘大度的甩了甩手:“好的好的,你記吧!最好能一代代的都傳下去,別到你孫子那就忘記了?!?p> 話落,吃瓜群眾頓時響起陣陣哄笑聲。
筍到家了啊!
偏偏李杰還拿他沒辦法,憤恨跑開后才沒過多久,那一直在旁邊瞪著雙眼愣神的王成,就像個哈巴狗似的找上來了,他把名片遞給男主,暗戳戳的搓著手:“小兄弟,不如你來我武館當(dāng)教練吧,我保證一定不會虧待你的?!?p> “還當(dāng)教練呢,就你那點錢,誰看得上?。俊笨闹献拥拇髬尫籽鄣?,“我看啊,你是看到人本事了,所以想把他當(dāng)成搖錢樹吧?”
王成連連擺手:“不不不,您這是說的哪的話,我就是想讓他過來搭把手,幫幫我的忙,咱們以后有事業(yè)可以一起合作共贏嘛?!?p> 呂弘單手支撐靠在了黃金旁邊,懶洋洋打了個哈欠:“你是看不到我這一堆金子嗎?”
差你那點小事業(yè)?
還共贏呢,怕是會被他坑才是。
王成一下子被懟的啞口無言,他臉都憋得通紅了。
最后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雙腿膝蓋一軟,“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當(dāng)著眾人的面重重的給呂弘磕了一個頭!
“小兄弟,剛才是我太過于沖動了,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可以嗎?”
好家伙,這折壽的玩意兒??!
呂弘連忙上前兩步把他扶了起來:“就一點小事而已,你用得著這樣嗎?趕緊起來吧。”
他依舊沒有動,跪在地上抬眼看向他,眼里都是渴望:“兄弟,就算是我這把老骨頭求求你了,來救救我武館,我保證一定不會虧待你的!或者你要是不愿意來當(dāng)教練,沒關(guān)系,投資我也可以呀!”
他是不想如此丟臉的,但是如今隨著他年紀(jì)越來越大,上面還有一個老母親病重住院,孩子是老來得子,年紀(jì)尚小。
本來以為傍上了李杰的狗腿,但沒想到那是個沒用的廢物!
這下,要是呂弘不抓緊機會抱住面前呂弘這尊大佛,不僅會被李杰報復(fù)死,就連家里的老小都會遭殃。
想到這,王成不要臉地再次撲了上去,雙手緊緊的扯住了呂弘的褲子,二話不說就要給他給拉扯下來。
“求求你行行好,你救救我吧!”
呂弘連忙抓住了自己的褲腰帶:“誒誒誒,別扯呀,你再扯我紅褲衩都要露出來了?!?p> 本命年啊,靠。
這人怎么長得丑還想得美???哪來的臉!
王成厚著臉皮,壓根沒有松手的意思:“不行,兄弟你今天必須答應(yīng)我這個請求,否則我就在這長跪不起了,你看著辦!”
笑話。
討好不成,現(xiàn)在竟然用上了威脅?
也不看看面前的人是誰,怕你這招?
呂弘冷哼一聲,一腳踢飛王成:“滾開,再動我一下,手給你砍下來!”
說罷,背上自己的那箱黃金,不顧所有人的目光,大搖大擺的往回走了。
王成整個人石化在原地。
他拉下老臉來求,居然就這么被無視了???
“呂,呂弘!”他的臉漸漸扭曲起來,一雙手僵硬在半空之中,那眼神似乎要射出火花一樣。
此刻,耳朵里也已經(jīng)聽不到來自路人指指點點的聲音,猶如耳膜被震碎了一般,嗡嗡直響。
隨著人群散去,剛才的兩個小警察看不下去,上前拉了他一把:“人家都這么直接的說明白了,你也不要執(zhí)著了,趕緊收拾收拾東西回去吧?!?p> 王成固執(zhí)已見,沒有甩開,也沒站起來,眼睛持續(xù)冒著火光,硬是在那石子地板上跪了足足好幾個小時!
夜幕降臨,他都還在原地。
一盞盞燈慢慢暗了下去,雨淅淅瀝瀝下起。
王成那禿頭腦殼都要被雨滴給滴傳了,硬是不肯動彈一下。
兩個警察看不下去了,出來拿了一把傘遞給他:“差不多得了,你這人怎么那么厚臉皮?”
王成心中陣陣苦笑,他已經(jīng)看到李杰帶著人回來了好幾次,卻都因為他跪在警局前,而不敢直接正面來找麻煩。
光是這,都能看得出來他走以后的凄慘未來,更何況是家中還有老小在等著?
靠往年那些榮譽獎,現(xiàn)在根本就吃不起飯了。
總得適當(dāng)?shù)臑樽约褐\點生路才是吧?
王成的腦袋重重的往地上磕了下去,腦門上的泥巴混合著雨水,漸漸地占滿了王成的整張臉。
“求求你們也幫我向呂弘求求情吧,就讓他當(dāng)成做慈善可以嗎?”
靠,這話直接讓兩個警察傻眼了,要不是親眼所見,都不知道這世界上居然還有如此厚臉皮的人。
不過一直讓他在門口跪著也不是個事兒,畢竟白天還受了傷呢。
他們互相對視一眼,一番合計便回到了警局里面,翻出了呂弘的電話。
此時,呂弘正躺在朱姨家的沙發(fā)上,慢悠悠的閉上眼睛,準(zhǔn)備睡覺了。
電話猶如催命般叮鈴鈴的不斷響起。
他不耐煩的一把接起:“誰呀?有完沒完??”
警察躊躇著開口道:“你好,呂先生,我是白天的警察,有件事情我想需要跟您告知一下,就是門口的那個王館長依舊還跪在那里,你要不要過來看看?”
“什么?”
呂弘一下從沙發(fā)上爬了起來。
到底是什么牛馬這么死皮賴臉?
“行,我現(xiàn)在就來。”
他倒要好好會會這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