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突襲(二)【求收藏推薦】
第32章突襲(二)
烏衣巷,近一個時辰內有許多人在走動,消息靈通的已經(jīng)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還不知道的都覺得今夜氣氛有些不對,紛紛派人走動走動。
王家,王義博的書房內,張、古兩位家主半個時辰前已來到。
“博公,您猜這郭德江又要攪什么風雨?毫無征兆,事前一點風聲都沒聽說?!睆埼牧置碱^緊鎖,集結兩個營是想要干什么?
“咱倆來時,說是他的心腹去了一趟郡守府!李大人一定知道,只是去探聽的人還沒回來!”古承恩也是神情凝重。
王義博捏著黑子看著棋盤遲遲不落,不知道是在思考張文林的問題,還是棋盤的攻防。
這時候,武岡侯王迅也來到了書房。他和兩位家主微微拱手,就坐到了王義博的對面。
他看了看棋局,“黑還是白?”
“黑!”王義博瞥了他一眼,又看著棋盤。
“困龍之局,嘿嘿,真能困住嗎?”
黑子落下,依舊壓著龍頭來打。王迅笑了笑,執(zhí)起白子落在邊角一處。王義博再下一子,將龍頭困死。
王迅一子落在黑子的一邊缺角,就如沖破牢籠的一記利爪,與剛剛邊路一白子遙相呼應,形成新的格局。邊角位的殘肢斷骸將會連起來成為一條新龍,龍爪已出隨時都可反噬。
兩面受敵,只能處于被動,不停追子。
這時候,老管家走了進來,向王義博遞上一張字條,他看完也是眉頭一皺。
“博公,有什么消息?”古承恩問道。
“出東門了!”
“東門?”古承恩聽了,與張文林對望了一眼,都一頭霧水。
王迅站起身來,嘆了一聲:“各位,今夜秋風有些寒意,都不要著涼才好!”說完便往屋外走去。
庭院一陣風吹過,吹掉的樹葉落在水中,泛起層層漣漪。
國公府,封明和封凌志對坐,聽了來人的稟報都沉默不語。
封凌志還是首先開口道:“叔父,他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郭鳴仁了,你也是看到的。再這么下去,非但沒有好處,萬一他們知道了,得不償失啊!”
“唉,我與德江本也是至交,遇事也都找我來參詳一二??勺罱@接二連三的動作,也只派人來告知?!狈饷鲊@了口氣?!敖褚惯@么大動靜,連招呼都沒有。莫非……”
“我看這是賢弟的手筆!”封凌志另有看法,“賢弟自遇刺之后可是性情大變,變得深不可測!叔父您也看過尋歡樓那份《招股書》吧?這東西越看越不得了!集腋成裘聚沙成塔,本來普通的生意都可以快速壯大擴張。這東西我不信郭世叔能想出來,而賢弟卻是一條條一項項都能解釋清楚?!?p> “你真這么認為?”封明表情凝重的問。
“對!”封凌志重重的點頭。
“好吧!我知道了!這事我會跟你爹慎重考慮的?!狈饷鼽c點頭,“要你算計你的賢弟,實為不義之舉,你也不反抗?,F(xiàn)在還能看清楚形勢的變化,讓我力挺郭家的安置之法,你確實長大了!”
聽得叔父會重新考慮,他心情也為之一松,連風吹過樹梢發(fā)出的“沙沙”聲,也分外悅耳。
謝家,有一個雅致的院子,謝景同輕手輕腳的走進屋,端端正正的跪坐在他老子咸亭侯謝元祐身旁。
坐在謝元祐對面的,就是廬陵公謝陽伯。倆老頭兒一個煮茶一個看書,就是如此恬靜安逸。
“爹,伯公,最新傳回來的消息,他們往玄武湖方向去了?!?p> 倆老頭全無反應,還是自顧自的繼續(xù)看書煮茶。謝元祐拿起一塊白布包住壺柄,將熱茶倒入茶碗之中,動作神態(tài)依舊優(yōu)雅。
將茶碗推前少許,慢慢悠悠的開口道:“請茶!”
謝陽伯放下書,雙手捧起茶碗放到嘴前輕輕吹了吹,聞著茶香撲鼻,這才笑了笑!
輕輕呷了一口,又將茶碗放下。
謝元祐也是如此動作,放下茶碗,才開口對謝景同說道:“遇事不要急燥,這沒什么大不了的。郭德江為人剛正,不會亂來的!”
“就怕又惹起什么風波!”謝景同還是擔心。
“他以前直來直去或許要替他擔待一二,但近來這幾手玩得漂亮,今夜也無須擔心!”
“爹教訓的是?!?p> ────────────────────
徐富一隊人趟過了泥灘,來到了五馬渡。渡頭有幾只小舟還亮著燈火,他們俏俏的摸了過去。
來到近處,看見一人從小舟跳上渡頭,左右看了看,直徑往他們的藏身處走來。
十步,五步,眾人已握緊了武器。還有三步,那人就在那樹旁停了下來解腰帶。
原來是找地方出恭!
徐富一個手勢,立即三人撲出,捂嘴、撂倒、抬走一氣呵成!
那人驚恐的看著面前幾人,身體不停掙扎。
“噓!別怕!”徐富低聲說道:“家中堂前上幾柱香?”
那人聽得這句話,當即不再掙扎了,疑惑的看著徐富。
“看來不是自己人,做了吧!”
“嗯嗯嗯嗯嗯~!”那人拼命想點頭,但是做不到。
“老大,他好像想說話!”
“松開,看他想說什么?!?p> 影衛(wèi)松開手,那人咳嗽兩聲,“家中堂前十柱!”
徐富又問:“兄弟哪一路?”
“廟前只有一條路!”
徐富心里暗喜,這切口暗語是表明身份,廟前就是彌勒教有廟主身份的人,一條路就是一直在廟主身邊侍奉。
“廟主來了?”徐富裝作驚訝道。
“兄弟又是哪一路?”那人不答反而問道。
“五谷豐登,利錢滾滾!”
“原來是胡老板的人!”那人恍然,“兄弟,能不能先放手???”
“哦!抱歉!快放開!”徐富擺手,讓影衛(wèi)把他放開。
那人系緊了褲頭帶,才說道:“我叫四明,兄弟怎么稱呼?”
“張三!”徐富隨口應道,“廟主在什么地方?兄弟我剛好有大事稟報!”
“什么大事?”四明好奇。
“豐利行出事了,唉!詳情見到廟主再說吧!”
“廟主上山了!”四明又道:“天明前應該就會回到渡頭乘舟離開,兄弟要不在此等候?”
“那我就在這里等吧!兄弟你先走一步!”
“先走一步?”
一道寒光閃過,四明還未反應過來,喉嚨已被割破?!澳恪彼孀『韲?,瞪大眼著徐富,臨死前才明白著了道兒!
徐富讓人去約定地點傳遞消息,站起身來看向渡頭的幾只小舟,“不留活口!”
光正寺里,一間房里傳出女子痛苦的呻吟聲,還有一聲聲“啪啪”的巴掌聲。
一個小沙彌小跑到屋前輕輕敲門,“師傅,廟主來了!要見您!”
“啥玩意兒?”
“廟主來了!”
“來了就來了唄!”屋里說話的人語氣不耐,“他娘的,緊要關頭總是來事兒?!?p> 小沙彌掩嘴偷笑,屋里傳出暴風雨般劇烈聲音,不久后就云收雨歇。
房門打開,一個挺著大肚腩的肥和尚走了出來。四十來歲的模樣,粗眉細眼,口大鼻寬。這就是草燈和尚!
“廟主在哪兒呢?”
“在靜室?!?p> “嗯!”轉過頭,一把掌拍在小沙彌的光頭上,“臭小子,就不會拖一陣子?故意的吧?!”
小沙彌賠笑道:“弟子已經(jīng)拖了一會兒了,但廟主臉色不太好看,可能找?guī)煾涤惺裁匆o事兒!”
“哦?”皺了皺眉,“還能有什么事?!鹽幫那檔子事唄!”看了看屋里橫陳的肉體,“便宜你小子了,去!”
小沙彌喜上眉梢,“多謝師傅!”給草燈和尚鞠了一躬,跳進屋帶上了門。
草燈和尚來到靜室,一個身穿粗衣麻布的壯漢大馬金刀的坐在凳子上。此人一雙眼炯炯有神,滿臉胡須,卷起了褲筒,腳上穿著草鞋,一幅江上漁夫打扮。
草燈和尚開口笑道:“師弟來了?。≡趺催@幅打扮呢?!”
“難道我見師兄要穿金戴銀?”
“廟主您喜歡怎么穿就怎么穿!”草燈見他語氣這么沖,趕緊賠笑。
“唉!師兄?。∧@樣也不是辦法呀!總歸想辦法立些大功升上廟主之位才是啊!”廟主勸道。
“咱沒那個野心!”草燈也坐了下來,“在這兒宣教很不錯了!大事你來做就好了!”
廟主搖了搖頭,他這師兄就是懶散了。
“對了!你來這兒有什么事兒嗎?”
“關于鹽幫的事!我讓余環(huán)和吳毅他們來建康商量此事,這兩天也該到了,先來你這邊看看?!睆R主看著他說道:“寺里倉庫和暗道里都堆滿了貨,真是頭痛??!”
“所以廟主不是那么好當?shù)?,太煩人了,有礙我修煉。”草燈站起身來,走到墻邊的柜子打開,拿出一壇子酒?!皝恚蹘熜值芎壬弦活D。”
倒了兩大碗一起喝了個底朝天,廟主又開口道:“天下財貨,鹽最暴利!想要分一杯羹當然不易!”
“佛主什么時候出關?閉關都有四年多了吧?!”
“誰知道呢?應該快了吧!”
“鄱陽那邊今年還亂不起來,明年應該時機就到了,希望佛主早日出關渡化眾生吧!”草燈摸了摸肚皮,“我去叫廚房搞些菜下酒!”
看著他的背影,廟主苦笑搖頭。
三更天,軍隊繞過了玄武湖就開始分兵。一路往右一路往右,一路筆直往幕府山而去,三路并進成包圍之勢!
黑夜行軍本就不易,好在離城不遠,道路也熟悉,又沒有重型裝備,所以行進也算快。
郭鳴仁走著走著才突然想起,自己午飯晚飯都沒吃,現(xiàn)在肚子餓得咕咕叫!
“無缺!”他招呼一聲,言無缺拍馬趕上幾步,“有沒有吃的?”
言無缺搖搖頭。
“唉!以后一定要做個背包,放滿吃的!”郭鳴仁恨恨的道?!袄@過這山包后,傳令熄掉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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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圣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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