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燕南飛
第119章燕南飛
言無缺此時沒跟在身邊,不過在自己家的地盤四處都有暗衛(wèi)盯著,也不會有什么危險,只不過這些人難保沒有別的癖好!
要知道龍陽之好斷袖之癖在這時代十分平常,而這些人風(fēng)評本來就不太好,空穴來風(fēng)并非無因,謝家兄弟早就跟他說過最好離他們遠(yuǎn)些。
“你們想干嘛?!”
帶頭的馬麟范扭扭捏捏的不好意思開口,可他那一票小弟個個都用鼓勵的目光看著他,“這個……這個兄弟們的意思是……郭賢弟能不能也讓咱們加入這歌劇院?咱們想跟郭兄弟混,你看行不?”
“不是,你說啥?跟我混?咱又不是混社會的,正正當(dāng)當(dāng)?shù)纳庾屇阏f得都變味兒了都!”郭鳴仁皺起眉頭。
“不不不,唉!咱嘴笨,不是那個意思!咱們就是想……”
“打住打住,我好像記得凌志哥當(dāng)初不是也找過你們?nèi)牍擅??你們?dāng)時是咋說的來著?”郭鳴仁當(dāng)初本也沒有想過讓他們加入,只不過凌志哥有這個意思,他才答應(yīng)的。
可誰知道這幫孫子不給面子,還說什么大老爺們兒不干這些娘們兒的勾當(dāng),想必也是覺得歌劇院不過是掛羊頭賣狗肉的,本質(zhì)還是勾欄館閣那種皮肉生意!
不過這幫人也是建康紈绔界的奇葩,很少在花街柳巷流連,一個個的平時就相約遛馬逗狗舉舉石墩,練練箭練練武啥的,與一般街溜子確實不同。
久而久之,就有一些流言說這幫膀大腰圓的糙漢子有那種癖好。當(dāng)然,郭鳴仁也不知真假,本來就跟他們不熟。
雖然說同是功勛子弟,祖上都是北府一系出來的,還是有一層關(guān)系在??晒Q仁跟他們真的不熟,主要是他那幅身子骨太弱了,人家也嫌棄他。
凌志哥倒是和他們走的很近,畢竟國公府是他們老爹的頂頭上司。二來,功勛子弟本來就很團(tuán)結(jié)的,凌志哥一向都很關(guān)照他們。
本來建康的武勛就與國公府、北府兵就脫不開關(guān)系!
“郭兄弟,之前是咱們誤會你了!”馬麟范一咬牙,干脆直接承認(rèn),“沒錯,以前咱們是有一點兒瞧不上你的。不過這也怪不得咱們,你以前實在太慫太猥瑣了!打架老是躲在后面,惹了事兒就讓小公爺出頭,身子骨又虛,跟咱們玩不一塊兒去……”
郭鳴仁:……-_-||刻板印象太深刻了??!
“可我現(xiàn)在也沒好多少呀?!是因為什么改變你們的想法呢?”郭鳴仁疑惑,這幫家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咱們可是聽說了,郭兄弟有情有義,乃真漢子也!”馬麟范先大夸大贊一番,“對著大宗師面不改色,為救趙鑫和下屬性命以身犯險,寧可放過仇人也要換取解藥救人性命,單此一點就讓我等佩服!”
“豈止如此,還救了王家小兒子性命呢!”
“對對對,蒙道長是郭家客卿,道長出手等若郭兄弟出手無異!”
“蒙道長可是大宗師高手?。 ?p> “嘿,這是郭兄弟才情人品俱佳,才讓蒙道長這等大高手都心折!”
郭鳴仁越聽越不對味,他們怎么知道蒙道長的?
不對,這幫家伙根本不是什么想跟他混,什么加入歌劇院都是屁話,一個個只會舉鐵的糙貨又怎么會突然對這些感興趣?!
況且歌劇才剛開始,他們明顯一早就在這兒堵他的,根本就沒有看!
“真想來也不是不行,可是你們會樂器音律嗎?”郭鳴仁故意問道。
搖頭,整齊劃一的搖頭!
“詩詞歌賦呢?”
還是搖頭!
“編劇編舞呢?”
這次不搖頭了,一個個臉都垮了下來!
“那就很遺憾了!只能說沒那緣份!”郭鳴仁一臉可惜的樣子,“各位請吧!小弟還有事情,先走一步了!”
“郭兄弟!且慢,且慢!”幾人急忙攔住了他的去路,馬麟范焦急地說道:“唉!實話實說吧!咱們兄弟想拜道長為師,想請郭兄弟為咱們引薦引薦!不知……”
“嘿,果然醉翁之意不在酒!”郭鳴仁嘿笑一聲,“繞那么多圈干嘛呢?有話直說不就好了,想拜師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郭兄弟的意思是……答應(yīng)了?”
“可以提一下,但人家收不收我可不保證喔!”
“當(dāng)然,當(dāng)然!郭兄弟能提一下已經(jīng)很好了,不論結(jié)果如何咱們都承了郭兄弟的情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們從哪兒知道道長的?”
“趙兄見人就夸郭兄弟仁義,當(dāng)晚在對岸發(fā)生的事他都給咱們仔細(xì)說了,兼之王家三請蒙道長,現(xiàn)在建康誰不知郭家有個大宗師客卿?!”
“對啊,剛才博公還想替小兒子拜師呢!連奶娘都請出來了!”
“啥?奶娘?”郭鳴仁驚訝的問道,他以為自己聽錯。
馬麟范表情有些古怪,把郭鳴仁拉到一邊,壓低聲音說道:“咱也是聽說,好像是叫什么燕南飛,老一輩的多少聽說過這名字。王家介紹說是奶娘,可究竟是誰的奶娘就不清楚了,看年齡說是上代家主的奶娘咱都信!”
郭鳴仁心想那位老人家原來與王家是這般關(guān)系,起初還以為是王家某位長輩遺孀呢!二夫人在她面前吭氣不敢大聲,地位不一般??!
看來自己離開了一會兒,還錯過了一場好戲呢!
“蒙道長怎么說,收了那孩子了么?”
“這……這就不清楚了,咱們下樓來時蒙道長與那位正在閑話家常……”
“閑話家常?”
“好像說兩位有點香火情,什么個情況咱也不清楚了!”
“我說你怎么八卦都只八一半呀!行吧,我自己上樓八卦……呸呸,打聽打聽!”說罷轉(zhuǎn)頭就往樓道走去。
“郭兄弟,記得幫咱們提一提?。 ?p> 郭鳴仁頭也不回,只揮揮手算是回應(yīng)了。
當(dāng)他來到三樓,看得一票家主老人家全跪坐在看臺那階梯上時真是很無語。他特意造的這個階梯是讓人坐的,表演一晚上跪坐多累呀,偏偏這一個個的都要體面,寧愿腿麻!
大部分年輕人其實都坐不住,這種前所未有的表現(xiàn)形式對他們來說是極為震撼的視聽沖擊,包括中年那一輩在內(nèi),也沒幾人能老神在在的坐得住,也只有那些家主了。
“鳴仁哥哥!”他一出現(xiàn)常平就看到他了,立時向他揮了揮手!
常平跟謝幸芳站在一起,見到郭鳴仁她只偷偷的撇了一眼又裝作在專心在看表在。
郭鳴仁早就察覺到了,但又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了,也不好問,只好按下心中好奇。
“鳴仁哥哥,第二集你還要上臺嗎?”常平興奮地問道。
“怎么樣?帥不帥?”
“帥!帥……呆了!是這樣說吧?”常平雖然還是不理解帥跟呆為何連在一起會是形容很厲害,可鳴仁哥哥喜歡這樣的夸贊,她也不去深究。
“第二集也是要上臺的,有些歌他們還真唱不出那種味道,等以后熟練了,咱就不上去了,讓演員們發(fā)揮發(fā)揮。”
“以后觀眾都見不到你臺上的英姿了,那多可惜?。 背F窖谧煨Φ?。
“低調(diào)低調(diào)!”
“你小子在嘀咕什么?過來過來,幾位老大人有很多疑問要你解惑呢!”康王隔著六丈遠(yuǎn)就招呼他過去。
郭鳴仁:……-_-||這老貨,盯得那么緊!
這還不是他當(dāng)日在大街上吻了常平惹的?!雖然康王現(xiàn)在慢慢的接受了,可也沒開放到那種程度!
這位老父親就怕這些小年青的情不自禁做錯事,他可不允許這種事發(fā)生!要不是他一直沒有機(jī)會,他一定要好好教訓(xùn)這個無恥的家伙!
郭鳴仁來到近前,問各位家主行了一禮,便問道:“各位家主有何疑惑?”
張家主張文林首先問道:“郭賢侄,臺上那張大布怎么會忽爾浮現(xiàn)文字,忽爾又出現(xiàn)山川河流?究竟施了什么法術(shù)?還是說后面有位仙長在施法?”
“對啊,賢侄,若真有仙長就快快請他老人家出來?。〔荒艿÷?!”古家主附和道。
“沒有沒有,兩位別急,那不是法術(shù),也沒有什么仙人!那不過是光與影的效果,這里邊沒什么秘密,只是一些簡單的工具組合而成?!惫Q仁拿起他們放在一邊的玻璃酒瓶,“就是這玻璃就可以做到,它透明透光還可以折射光,它的用途非常廣!最主要咱們可以控制它的形狀,形狀不同又有不同的作用,以后還能做出更神奇更好玩的東西!”
“好玩?”
“郭賢侄,能讓咱們看看么?”古家主一臉熱切。
“可以,等表演結(jié)束,各位若是有興趣都可以去后臺參觀!”郭鳴仁大方的態(tài)度讓眾人都有些出奇,以往這小子可是將技術(shù)收得很秘密的。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眾人又釋然了。以前彼此有對立的態(tài)度當(dāng)然如此,可現(xiàn)在王家與郭家,已初步達(dá)成合作,所以態(tài)度上也發(fā)生了變化。
這時候謝亮卻提出了別的問題,“郭小友,天、地、人三書是否真實存在?老夫閱卷無數(shù)也不曾在見過這些記載,可否解惑?”
“南康公,我開宗明義已經(jīng)講得好清楚,本故事純屬虛構(gòu),絕大部分都是一些民間傳說神話故事改編的。民間不是一直流傳河圖洛書么?這其實就是借了這則傳說來創(chuàng)作出三書,而世間究竟有沒有,我就寧愿相信沒有了?!惫Q仁再次強(qiáng)調(diào):“看歌劇不必與歷史又或現(xiàn)實對應(yīng),或者咱們試著把它當(dāng)作另一個世界,另一個時空的故事,從故事中有感悟和反思!”
謝亮點了點頭,眾人也聽明白了,再看向舞臺上的表演,感覺上有了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