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瀟好奇,讓管家托著自己,齊墻窺視。
只見墻下嬌軀極美,身無寸縷,看她的雙腳,羅襪凌波。
女子在墻下用指甲挖土,從地下將自己的頭挖了出來。
見女鬼把頭挖出來,程瀟沒敢繼續(xù)看,只看到那女人的頭發(fā)長的都快拖地了。
屋內(nèi)的南十四從懷中掏出了一顆圓石頭,屏息以待。
女鬼進屋,先是從箱篋中取出衣服穿上,然后才坐到梳妝臺前,對鏡調(diào)妝。
匿在梁上的南十四深吸一口氣,將手中的圓石擊出,正中女鬼的頭顱。
女鬼的頭直接被石頭砸掉,砸在地上發(fā)出沉沉的響聲。
女鬼的身體急忙彎腰俯身去摸索自己的頭,南十四縱身一躍落到女鬼身前,抬起一腳就將女鬼踹翻在地。
雖然南十四一開始還有些害怕,但是實打?qū)嵉孽吡伺硪荒_后,心里的恐懼已經(jīng)減小了很多,甚至還有點爽。
之后,南十四抓起地上女鬼的頭發(fā),提著女鬼的頭就沖出了房間,同時大喊:“得手了!”
在外面隱蔽的程瀟,當即帶著家丁沖了出來。
只見南十四提著女鬼的頭沖出院門,而那女鬼的頭剛出院門便開始極速腐爛。
還沒走四五步,便發(fā)膚盡脫,只剩下一個髑髏,瓠齒猶存。
南十四抓著的頭發(fā)從骷髏頭上剝落,髑髏落地,發(fā)出空洞的聲響。
眾人圍而不敢上前,南十四催促道:“愣著干什么,女鬼的身體還在里面呢,進去把她擒嘍!”
然而剛才女鬼頭的腐爛太過震撼,家丁們畏而不前,就連剛剛敢于偷窺女鬼的程瀟也都有些后怕。
不過此事關(guān)系到自己侄兒的性命,程瀟吩咐道:“快,拿布把髑髏包起來。我們隨少俠進去一探!”
見老爺下了令,管家便催促著一位大膽的家丁拿麻布將那髑髏裹了起來。
其他人則簇擁著南十四重新進入小院。
在他們眼里,南十四一人敢與女鬼搏斗,還提著鬼頭出來,那可不是一般的生猛。
不過眾人進了小院,卻沒找到女鬼,那女鬼穿的衣服散落一地,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程瀟見狀,眉頭緊鎖:“少俠,周先生說女鬼斷頭可現(xiàn)尸骨,鐵杵碎而火之則滅??墒俏覀冎坏昧祟^骨,這可如何是好?”
南十四只是個毛賊,哪里懂這個,只是回憶道:“先前那女鬼與你侄兒同床后也是眨眼便不見了,恐怕女鬼已經(jīng)逃脫了,我們還是趕緊帶著鬼頭去拜土地神吧!”
“對對對,拜土地!”
程瀟猛然想起來,這南十四可不就是受了土地神的指示才發(fā)現(xiàn)有鬼要害自己侄兒嗎,土地神肯定有辦法!
二人帶著家丁立刻出發(fā),經(jīng)過小院時,南十四瞥見墻角的土坑,正是女鬼挖自己頭的位置。
南十四奇怪道:“程老爺,那女鬼的頭顱埋在你家別院,難道你就一無所知嗎?”
程瀟搖頭道:“此宅是吾父之祖宅,吾記事之日起,此宅便一直荒置。若不是近日為家母賀壽,也想不起來將房子打掃出來......”
說到這,程瀟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對了,左室明明是鎖著的,怎么會打開呢?!”
“鎖著?為什么鎖著?”
“家母說是故人所居,不想他人用……”
程瀟說完,與南十四四目相對,二人幾乎異口同聲的說道:
“家母肯定知道一些事!”
“你老母一定知道怎么回事!”
二人轉(zhuǎn)道,趕向程瀟老母的住處。
程瀟的母親龔葉青,年逾七十,老邁眼濁。
夜半被兒子叫醒后,精神有些不佳。
程瀟向母親告罪后,將別院抓鬼的事情細細講述。
龔葉青聽罷,臉色大變,伏在床上的手止不住的顫抖。
程瀟問道:“母上,你可知這墻角下埋的到底是何人?”
龔葉青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而后才又說道:“老了,記不得了。事關(guān)科兒性命,老身你們一同去土地廟求土地爺!”
程瀟哪里愿意讓老母親夜半奔波,直言自己就能辦妥。
但是龔葉青確是十分堅持,無奈之下便讓下人抬著轎子,帶著女鬼的髑髏趕到土地廟。
......
是夜,周禮從柳如意那里借來了第一次誤闖閨房時看的那本記載野史的書。
之前看到對法圣付江州的描述時,周禮本以為這個世界是帶修仙的那種。
可是當了神仙之后發(fā)現(xiàn),治下群眾愚昧無知,對鬼神之事也都相當敬畏,知之甚少。
再次翻閱這本野史時,周禮發(fā)現(xiàn)里面描述了四種本領(lǐng)高強的人。
分別屬于佛、道、儒、法。
佛教不必多說,多是高僧普度眾生的故事。
道家則是一些有名的道士利用符箓咒語,點石成金,驅(qū)鬼捉妖的故事。
儒家就沒有太多神奇的故事,都是些身行仁義,教化萬民的故事。
而法家就頗有點修仙的意思了,也是這本書明確提到了等級體系的一家。
法家的體系由低到高分別被稱為:“明法令,去私曲,師天下,刑無等?!?p> 所載法圣付江洲,則是大理國的開國元勛,更是大理國的國師。
傳聞付江洲有一雙陰陽眼,日審陽,夜審陰,言語即能施加刑罰,無人能在他的眼下說假話,就連當時的圣上都對他敬畏有加,生怕犯下錯誤。
付江洲在時,也是法治最清明,大理最繁盛的時候。
在付江洲年滿六十時,突然失蹤,民間傳其已經(jīng)得道飛升。
之后也有法家學(xué)子試圖復(fù)現(xiàn)法圣威名,可惜無人能在明法令的基礎(chǔ)上再進一步。
書者言:世人皆有私心,何人能去私曲?唯圣人耳!
另外言語中,多談大理為前朝,所以周禮現(xiàn)在所處的時代應(yīng)該不是大理朝了。
另外此書通篇都是雜談,不成體系,周禮看的迷糊,權(quán)當是當故事書看了。
就在周禮看書時,程瀟一行人已經(jīng)趕到了土地廟,開始燃香禱告,陳述當夜的事情
周禮感受到程瀟的禱告,內(nèi)觀靠旗連接了過去。
周禮聽完程瀟的緬述,控制土地廟的神像威嚴的說道:“且將髑髏置于殿前?!?p> 程瀟立即從家丁手里將麻布包裹拿過來放在地上,將其攤開,露出了女鬼的髑髏。
周禮用土地法力將女鬼的魂魄強制喚起,只見髑髏的血肉重新,又變回了白皙美麗的模樣。
程瀟的母親龔葉青見到女鬼的模樣,當即氣的渾身發(fā)抖,指著女鬼怒斥:“淫婢!原來是你!至死猶不知愧悔,甘蹈桑濮,呸!”
沒毛的橘子
桑濮:指桑間濮上。桑間在濮水之上,古衛(wèi)國地?!稘h書-地理志下》:“衛(wèi)地有桑間濮上之阻男女亦亟聚會,聲色生焉?!迸f時因此稱男女幽會為“桑間濮上之行”?!抖Y記-樂記》:“桑間濮上之音,亡國之音也。其政疏,其民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