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您確定您剛剛所說的答案是您心中最真實的想法嗎?”聽到秦放的回答后,拉索爾神父的臉上洋溢著和藹的微笑。
“當然?!鼻胤判攀牡┑┑恼f到。
“好的,秦先生?!崩鳡柹窀阜喼种械氖ソ?jīng),帶著虔誠的神色說到:“那接下來的問題,可能會讓您比較難以回答。
因為那些邪惡之物往往會將黑暗扎根在你心靈的最深處,讓你陷入恐慌中卻不知道自己恐慌的到底是何物。
讓你只記得一個讓自己畏懼的模糊概念,并以此占據(jù)你的靈魂。
這是它們慣用的手段,把恐懼變成滋養(yǎng)它們的沃土。
繼而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但是您放心,在主的神圣的光芒下,終究會將一切罪惡都徹底凈化!”
“……”秦放沉默了一會兒后說到:“您問吧?!?p> “你還記得那個讓你陷入慌亂的噩夢的具體細節(jié)嗎?”
“記得?!鼻胤劈c了點頭回答到,可是當他要開口闡述那個夢境時,卻突然發(fā)現(xiàn),原本在記憶中無比深刻的夢境,在此時卻仿佛被蒙上了一層黑暗的薄紗,他只能回想一個大概的東西。
一切具體的,都變得模糊不清。
“我……當時應(yīng)該是夢見自己被關(guān)在一座空曠的房間內(nèi)……那兒,很大?”秦放有些艱難的說著,他仔細回想著那已經(jīng)開始消散的夢境,而這一切似乎都與拉索爾神父剛剛所說的話語,完美的應(yīng)證著。
“抱歉,我有些想不起來?!鼻胤艓е敢鈱鳡柹窀刚f到:“我在試試。”
說著,他開始閉上眼睛仔細的想要回憶起夢中的一切,他在自己的腦海中努力的想要模擬出當時在夢里的那種感覺。
“我……應(yīng)該是被困在了一把椅子上。”秦放緩慢的說著:“當時,應(yīng)該很黑。
很昏暗,整個房間里沒有絲毫的光明。
但是奇怪的是,我的行動沒有被束縛,我也沒有被繩索之類的東西捆綁住手腳。
可是我就是無法離開那把椅子的附近。
似乎是有什么力量,將我固定在那里。
而且,當時我心里有個聲音告訴我,似乎要是我離開那把椅子,就會發(fā)生什么恐怖的事情。
后來……
后來?
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抱歉,我想不起來了?!?p> 秦放睜開眼睛,臉色不知道為何變得有些蒼白,而他的額頭上也開始滲出些許細微的汗水。
就在這時,他的目光停留在了拉索爾神父身下的那張木椅上,他下意識的說到:“就是這把椅子!”
隨后的秦放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連忙對拉索爾神父解釋說到:“夢里的那把椅子,好像就是一把模樣類似現(xiàn)在我們坐著的這種椅子?!?p> “哦?!崩鳡柹窀更c了點頭,然后起身離開作為,露出了身下空蕩蕩的木椅對秦放說到:“秦先生,您說的是這樣嗎?”
說著他拿起了自己一直佩戴在頸間的十字架放到秦放的眼前,帶著嚴肅的神情說到:“秦先生,希望您不要介意。
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可能會讓您有些痛苦?!?p> “對了?!崩鳡柹窀傅哪樕贤蝗宦冻隽艘荒ú缓蠒r宜的笑容,而這抹笑容的出現(xiàn)讓秦放的心里突然有些發(fā)毛,而這種感覺讓他有些莫名的熟悉,似乎在哪里經(jīng)歷過。
他拿起十字架,整個身體都前傾向秦放,銀白色的十字架在此刻卻散發(fā)著一種詭異的黑芒,似乎那如鏡面一般明亮的地方,反射著他背后的黑暗:“秦先生,您知道它代表著什么嗎?”
秦放看著面前的十字架,在如此近距離的觀察下,他突然覺得面前的這個十字架似乎與平常電影電視上所見到的有些不同,上面似乎纏繞著某些東西。
像是一條蛇?
一條蛇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在十字架上呢?
但是他的確不是一個教徒,所以他不知道制式十字架的模樣。
至于為什么來這里的原因,大概是因為離家近,也不用爬山。
最主要的是,他打心眼里厭惡那些吃的肥肥胖胖的和尚。
“光明與神圣。
希望與救贖?!鼻胤虐l(fā)出如同夢囈一般的呢喃。
“真的如此嗎?”拉索爾神父的臉上帶著微笑,但是他此刻的目光卻無比的兇狠:“您還記得你是怎么來到這里的嗎?”
秦放愣了下,本來他想要說開車過來的,可是話到嘴邊卻戛然而止。
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為什么沒有怎么來到這里的記憶!
就像是,自己突然就出現(xiàn)在這里。
這感覺……
是夢!
拉索爾神父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他起身離開了秦放的身邊。
四周的一切突然間陷入到了黑暗中。
而僅有的一點光明在慢慢的消散著。
這時候的秦放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終于想起為什么當那個十字架出現(xiàn)的時候,自己會覺得那時的感覺為什么會似曾相識。
因為在夢里束縛他的地方,那個恐怖的源頭……
就是這里!
而束縛自己的恐怖,就是他……神父拉索爾。
拉索爾神父轉(zhuǎn)過身,他高高舉起手中的逆十字架,發(fā)出一陣詭異的唱誦,那唱誦的內(nèi)容無比的晦澀難懂,仿佛不是來自于人間的言語。
逆十字架上纏繞的翼蛇隨著咒語的吟誦而扭動著自己的軀體,慢慢纏繞到十字架的頂端,對著秦放吐著信子!
“秦先生。”
唱誦完咒語的拉索爾神父轉(zhuǎn)過身,對著秦放露出一個可怖的笑,此刻的他不像是一個苦修的神父,倒像是一個高貴的紳士,一舉一動都充滿了詭異的風度。
“不得不說,您讓我充滿了好奇。”拉索爾神父伸出手挑起秦放的下巴,那目光就像是在觀賞一件美麗的藝術(shù)品:“我從來沒有見過如你一般,身上有著如此之多邪惡氣息,卻還能活著的凡人。
嗯,誘人的氣味。
讓人難以忍受,或許我現(xiàn)在就應(yīng)該品嘗你的鮮血,以此來斷定為何你會如此受到我們的喜愛。
然后,我會把你的靈魂帶回地獄,我相信,你會喜歡那里的?!?p> 說著,他緩緩靠近秦放的脖頸,鋒利的獠牙如同尖銳的匕首,一把刺向那跳動的血管。
而秦放卻如同被定身一般根本就無法動彈。
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死在這噩夢中!
就在這時,那卷羊皮筆記本突然出現(xiàn)在他們中間。
它散發(fā)著比拉索爾神父更加詭異的力量與邪惡,將他徹底逼退到黑暗中。
而拉索爾看到這筆記本時,臉上露出了一絲恐懼的目光。
而他脖頸上纏繞的翼蛇也在此刻瘋狂的悸動著,不斷發(fā)出刺耳的嘶吼,似乎隨時準備進攻。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拉索爾神父卻安撫住躁動的翼蛇,他不甘的看向座椅上的秦放,露出了一絲嘲諷的微笑。
“你逃不了的?!彼绱苏f到:“雖然我不知道這本冊子到底是什么東西,但是我卻更肯定,總有一天我們會再次相遇。
而那時,我相信你會變得更加美味。
我很期待,等到那時,你的靈魂……
阿……”
下一刻,黑暗如同潮水般退卻。
那恐怖的壓抑感也消失不見。
秦放無力的癱軟在那把木椅上。
大口的喘著粗氣。
而下一刻,那散發(fā)著詭異氣息的羊皮筆記本突然自己打開。
而頁面上也緩緩出現(xiàn)了一行行似乎是用鮮血書寫的字跡。
那血淋淋的字跡帶著詭異的魔力,似乎直接出現(xiàn)在秦放的腦海中。
“宿主:秦放!
年齡:二十三歲!
性別:男!
能力:未激活。
剩余壽命:四天零十三個小時三十二分十七秒!
稱號:“詭異眷顧者”(被眷顧往往是種好事,但如果眷顧你的是詭異呢?
對于它們而言,最好的眷顧便是同化,或是……死亡!)
?。ㄒ蛲瑫r被分屬三種不同陣營的邪惡力量沾染糾纏,宿主生存幾率無限接近為零。
特獲得此稱號!
該稱號無加成,無能力!
唯一代表就是,您是這世間妥妥的第一倒霉蛋。)
詭異降臨時間:倒計時七小時三十二分。
詭異任務(wù):古堡逃生。
在古堡中生存十八個小時之后從古堡逃離即為完成任務(wù)!
任務(wù)提示:奶奶曾經(jīng)說過,半夜不要照鏡子!
存活獎勵:未知???
生存獎勵:三百天???
福利獎勵:靈視(這個世界充滿了未知,而無知往往是最好的保護。
但當你被注視時,你也擁有了注視他的能力。
噓,小點聲,別被發(fā)現(xiàn)了?。洞婊詈?,可轉(zhuǎn)化為永久能力!》
福利二:偽裝(就是字面意思!開發(fā)你的腦洞吧!)《存活后,可轉(zhuǎn)化為永久能力》
最后:您只有在任務(wù)中過下去,您才有機會在現(xiàn)實中活下去。
祝您生活愉快。
傳送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