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元寧子大馬金刀的坐在石桌旁,一口將就碗里的酒干了,抿了抿嘴,有些意猶未盡,又倒了些。
“歸虛,從那回來后,有十年了吧?!?p> “嗯,十年了。”
歸虛子淡淡的回答道,沒像元寧子那么粗狂,抿了一小口酒。
“這十年,你就一直隱居于此?!?p> 歸虛子瞟了他一眼,哼了一聲。
“有屁快放?!?p> 元寧子尷尬的撓了撓頭。
“這次來是想讓你出山。
如今離蜀各地都不太安寧,各地勢力之間紛爭不斷,恐怕不久離蜀會大亂?!?p> “各地勢力?不是有魏王管著嗎?”
“呵,說實話,這紛爭還與魏王有關(guān)系?!?p> “什么意思?”
“你這幾年一直隱居不出,對消息有些不清楚。
十年前魏王還能兜的住,但是魏王野心太大,之前一并將洺洲陸氏,和袁州淮氏給收了,但是這兩家什么樣你也知道,魏王算是引狼入室,而且他們也是有些手段,一步步蠶食魏王,勢力越來越大,大到魏王都不敢動他。”
歸虛子淡淡的點頭。
陸氏和淮氏靠山匪起家,后來有些奇遇越做越大,名聲在江湖上不怎么好,這再借著魏王的名聲,這江湖那能不亂。
“就為這個讓我出山?”
元寧子搖了搖頭。
“之前得到消息,淮氏的到一件秘寶,與妖族有關(guān)....”
聽到這里歸虛子微微皺起了眉。
......
山里崎嶇,路面濕滑,不少地方難以走動,許詩涵一個練氣士,對于這山路還是比較吃力的,于是理所當(dāng)然的就需要莫憶白去扶扶小手,搭搭肩膀。
這愧山也不是沒好路,但是莫憶白敬遵師伯命,選了條“風(fēng)景”最好的路,嗯!不是為了靠著爛路揩油。
一把將許詩涵提到一塊大石頭上面,,這里是一處山頂?shù)拇笫^,視野極好,甚至可以看到遠(yuǎn)處的官道,許詩涵微微喘氣,畢竟沒有煉體,體力還是有點不足。
“謝謝清虛師兄。師兄這里的路都這么難走的嗎?”
“額,嗯!這后山的路是挺不好走的?!?p> 莫憶白臉不紅心不跳。
“呵呵,叫我憶白就行,我比你大,叫我憶白哥哥也可以?!?p> 許詩涵猶豫了下,不過想到之前這位師兄好像也不喜歡被叫道號。
叫了聲“憶白師兄”,至于哥哥,有一丟丟小羞恥,叫不出口。
莫憶白滿意的點了點頭,
許詩涵轉(zhuǎn)過頭去,看向遠(yuǎn)處的風(fēng)景。
綠意綻放,古樹蒼勁,雖然春陽顯得熱烈,但依舊驅(qū)不散山間水汽,薄霧蒸騰,幽幻朦朧。
春風(fēng)微拂吹動,蕩起許詩涵垂下的青絲,纖細(xì)的柔夷挽起耳邊飄舞的頭發(fā)。
莫憶白從側(cè)面看去,只覺得她顯的如此俏麗可人,淡綠色輕服與這山間完美交融,更襯的其柔和的氣質(zhì),一時間看的有些呆了。
“這里真漂亮啊,比我們荒原好看多了?!痹S詩涵很喜歡這里的風(fēng)景,笑著轉(zhuǎn)過身去對著莫憶白說道。
看到了目光有些呆的莫憶白。
“憶白師兄?你怎么了?”
莫憶白回過神來,收斂心神,開口道。
“哦,沒事,我聽說荒原也有許多靈山秀水,不比中原的山川差?!?p> 好吧,莫憶白現(xiàn)在有些心神不寧,這是他十年里第一次與女子這樣的交流,還是這么好看的(小時候不算)。
十年了!我這十年TM到底是怎么過得?
“大部分是針葉林,都一個樣早就看膩了”許詩涵微微搖搖頭回答。
忽然許詩涵視線穿過莫憶白,看到南部有一座房屋。
“憶白師兄,是有人在哪里住嗎”
許詩涵指了指莫憶白放滑翔翼的小屋。
也不怪許詩涵這么問,這整個愧山方圓百里,就只有莫憶白和歸虛子住的屋,這忽然出現(xiàn)一間房子也的確引人疑惑。
莫憶白看著房間微微一笑,對著師妹說道:
“詩涵師妹,你想飛嗎?”
誒?許詩涵楞了一下,有些不明白什么意思。
莫憶白看著這憨憨的有些可愛的師妹,笑了笑。
。。。
師兄這什么呀,許詩涵看著這像大鳥一樣的東西,有些疑惑。
“能帶我們飛的東西?!?p> “哦,師兄你是說飛行器嗎,我們天水山也有師叔想做那種能飛行的飛行器,但是一直沒有做出來?!?p> “師兄做出了嗎?”
許詩涵疑惑的觀察著這只大鳥,這結(jié)構(gòu)也太簡單了吧,我記得師伯做的飛行棋做都好大好大。
莫憶白微微搖頭。
“這算半飛行,正確的說是滑翔?!?p> “滑翔?”
“來,我?guī)闳ンw驗一下。”
說著把許詩涵帶到三角架后面用繩子將其綁住,自己這站在其生后緊挨著她。
許詩涵剛開始還一臉疑惑的看著莫憶白的操作,但是不一會就感受到一個溫暖的胸膛貼在自己身后,讓許詩涵有些臉紅,但是有好奇莫憶白的操作,也就沒有動。
不一會莫憶白停下了動作,許詩涵感受到莫憶白和自己貼的越來越緊,忽然一口氣鋪在耳邊。
“準(zhǔn)備好了嗎?”
“師兄...”
還未說出話,莫憶白跑了起來,在許詩涵驚呼,滑翔翼從山頂上滑了出去。
“啊...哦~誒誒~”
許詩涵看著漸漸離開地面的滑翔翼,身體變得平攤,開始有些害怕,以為會從山上掉下去,連忙閉上眼睛,是的過了會沒有感覺下降的感覺,緩緩睜開眼睛,看見自己竟然真的在天上飛。
從驚訝中回過神,一種異樣的興奮出現(xiàn)在心底。
“真的飛了,師兄真的...”許詩涵滿臉欣喜轉(zhuǎn)過頭去,想要告訴師兄。
但...師兄就在自己耳邊。
這頭一轉(zhuǎn)自己的嘴唇直接印在莫憶白的臉上。
許詩涵連忙別過臉去,臉頰泛起微微紅暈。
接著就聽講莫憶白的聲音“師妹,感覺怎么樣,是不是真的飛了起來。”語氣平靜好像不知道剛剛的事情一般,成功化解了尷尬,許詩涵發(fā)現(xiàn)師兄好像沒有發(fā)現(xiàn)剛剛不小心的親密舉動,送了口氣,
人就是這么奇怪的生物,明明做了,但是如果沒有別人發(fā)現(xiàn),那他也可以當(dāng)做從未做過。
許詩涵緩緩恢復(fù)了神情,開始感受著這種飛行的感覺。
御風(fēng)而行,對修煉者是十分向往的,那是躍境才能施展的神通,每每看見那些有大修為的長輩在天上肆意飛行,自己也會有些小小的羨慕,不過今天竟然真的能再天空上飛,她是真的很開心。
忍不住大叫了一聲,但是發(fā)現(xiàn)師兄再身邊又馬上閉嘴。
而馬上耳邊有傳來興奮的吶喊
“哦豁~”許詩涵驚訝的看著師兄。
“是不是很爽,想叫就叫出來。”
仿佛勾起許詩涵身體里的欲望,也開始和莫憶白一起叫了其來
“呀哈~啊啊啊~”
興奮的歡聲笑語不絕入耳。
慢慢的地面越來越近,即將到達(dá)地面,喚叫的聲音漸漸消失,許詩涵臉頰上掛著陣陣潮紅,有些意猶未盡。
莫憶白心里也...真的難受,剛剛飛行的時候,這位師妹一直亂動,自己是練武的,對身體接觸還是比較敏感的,這一動便清晰的感受到師妹身上的彈性....
而且剛剛還不小心親了自己臉頰,自己表現(xiàn)的古無波瀾,但是個男人都會有些心猿意馬,更何況自己這個深居世外的猛男!
自己可是用了極大的毅力才沒讓自己沒有任何反應(yīng),但是后來看到師妹想叫又害羞的表情,心想還是要讓她放開些,結(jié)果她是叫的大聲,但是動的越厲害了...
就在高度到達(dá)樹高時,不知哪里吹來一股大風(fēng)把滑翔翼吹起左搖右晃,莫憶白心思不在這上面來不及調(diào)整,一下子撞了一顆大樹上。
“啊~”許詩涵驚呼一聲。
“簌~”
兩人掛在了樹上。
四只腳空蕩蕩的懸在空中。
“師兄現(xiàn)在怎么辦。”許詩涵求助的看向和自己貼緊的師兄。
莫憶白有些尷尬。
怪自己!
安慰了一下許詩涵,接著看了看現(xiàn)在的高度,再看了看樹上的樹枝。
心中有了計算,解開部分繩子,讓他們能夠左右轉(zhuǎn)動,現(xiàn)在只剩一條掛住他們的繩子。
然后對許詩涵說“轉(zhuǎn)過來,抱緊我?!?p> 許詩涵小心翼翼的轉(zhuǎn)動身體,一轉(zhuǎn)過來,四肢如八爪魚緊緊抱住莫憶白,生怕掉下去。
但是一抱上,本來微紅的臉頰更紅,剛剛只是背部靠近,現(xiàn)在是面對面,那熾熱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除了爹爹,自己可從未這么近距離的接近任何一名男子,但又輕輕搖頭,憶白師兄是為了救我下去,沒關(guān)系的。
于是抱的更緊了...
感受著懷里溫度有些滾燙的女子,心猿意馬了會,就收回心思,自己還在樹上掛著呢。
如果是只有自己借著樹枝的緩沖可以安全坐地,但是這懷里還有個美人,可不能傷著她。
再考慮了會伸手把最后一根繩子解開,刷的一聲開始完下掉,許詩涵驚呼一聲。
莫憶白因為許詩涵抱的緊兩只手空了出來,在掉過一個樹枝的時候,雙手一扣,抓住了樹枝,暫停下降的趨勢,穩(wěn)了會后再次身體一蕩,又掉到另一個樹枝上面,就這樣緩緩的下降。
來到最后一根枝頭,一抓,吱~斷了,靠連忙雙手抱住許詩涵,身體體后仰。
“碰~”一聲悶響。
莫憶白背著地,許詩涵連忙爬起來,緊張的看著莫憶白,莫憶白哼哼了兩聲。
“沒事吧師兄。”
莫憶白撐起身子,揉了揉腰,緩緩的長起來。
許詩涵滿是自責(zé)的說道,“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好奇師兄就不會帶我去飛,也就不會摔了下來。”
莫憶白安慰的說道“不是你的問題,剛剛不知道哪里來的怪風(fēng),吹的亂晃,也怪師兄沒注意?!?p> 許詩涵攙扶著莫憶白。
接著看著上面的插著的滑翔翼,“師兄那個怎么辦呀”。
莫憶白擺擺手,“沒事這個等下我來處理?!?p> 嗯!等下叫小黑來拿。
接著又那個小山坡,找了一個地方坐,許詩涵還是一個勁的道歉,說是她的錯,莫憶白就回一句我的錯,爭了會見說不過她,于是就說你幫我揉揉背吧。
許詩涵大喜,心想可以幫師兄了。
想著就來到莫憶白背后跪坐著,準(zhǔn)備幫其捏捏肩,捶捶背。
而就在這時一聲狼嚎傳來,接著一聲咆哮響起,兩人問聲望向西邊。
“誒,哪里怎么了?”許詩涵好奇的問。
而莫憶白則微微皺眉。
這群狼崽子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