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讓方策西出去,跟在后面似自說自話,又似故意:“怪不得一說像女的就爆粗,怎么想的,說臟話能體現(xiàn)自己man嗎?傻不傻!”
“......!”
...
言鶴次因為砸到了方策西的傷口,挺不好意思,便把電動車讓了出來,讓余笙載方策西去學(xué)校,自己去擠這高峰期的輕軌。
因給方策西換紗布耽擱了些時間,出小區(qū)時都已經(jīng)七點十五分了。
余笙開得比昨天還快,到一個紅綠燈口時,前面有輛車本想搶時間過去,但有學(xué)生提前跑著過斑馬線,那輛車一個急剎,余笙也不得不急剎,方策西的胸膛就撞到他背上。
原本抓著坐墊旁邊橫杠的手,由于突然地一聳,怕摔,左手便緊纏在了他腰上,還抓緊了他的衣服。
方策西也領(lǐng)了兩套校服,一套夏季的,一套春秋,她早上起就里面穿著夏季的短袖,披了春季的那件長袖沖鋒衣似的外套,坐上車后,她把袖子拉到了手肘,抱余笙時,余笙也意外地低頭看了下,就看到她左手臂處有個青紫咬印。
他想起言敏說的“對社會絕望、抑郁、精神壓力大甚至痛苦等等,通過傷害報復(fù)自己以緩解”,他在想方策西的心理問題達到了什么程度。
方策西坐穩(wěn)后才收回手。
余笙通過后視鏡看到她躲閃的眼神,嘴角壞笑了下,故意說了句:“抱啊,我不介意。”
方策西:“我介意!”
紅燈長達60秒,余笙嘁笑了下,腿叉在地上穩(wěn)著,從包里摸出一盒糖,打開倒手里時又故意說:“你又不是女的,介意什么?”
“特......男的跟男的,不是更奇怪嗎?”她差點又來一個自以為“男人”的“特么”。
余笙放了一顆糖在嘴里,手里捏了一顆往后:“阿次坐后面的時候,經(jīng)常抱著我,還趴我背上補覺,也沒什么奇怪的,給?!?p> 方策西往糖果看了眼,沒伸手。
余笙手揚了揚:“快點,馬上綠燈了?!?p> 方策西往紅綠燈看,倒計時十秒,她伸手拿過來,沒吃,捏在手心。
她討厭吃糖。
余笙握上油門把,扭動了下,又停,車就聳了一次,方策西還沒抓穩(wěn)橫杠,由于慣性又撲到他后背。
余笙:“要么把糖吃了,抓穩(wěn),要么抱著,快遲到了,我會開得很快?!?p> 剛說完,綠燈亮。
周圍的車如被放生的野獸,爭先恐后地沖了出去。
余笙開車技術(shù)相當(dāng)好,起步很快,雖然是電動車,但這速度已經(jīng)能跟一些趕著送餐的外賣小哥拼一拼了。
風(fēng)吹得方策西的短碎發(fā)“呼哧呼哧”往后飄,她垂下頭,躲在他后腦。
余笙瞥了一眼后視鏡,說:“如果不想吃糖,就扔了吧,沒關(guān)系,我沒那么小氣?!?p> 他之所以知道她還沒吃,是因她的口罩一直沒摘過。
她頭垂著,把口罩拉下露出唇,快速把糖放進嘴里,是薄荷的,她最討厭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