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的很重??!”
將白衣人抱在懷里,柔軟細(xì)膩的觸感傳來,不過陸恒倒是沒有亂想,而是盯著白衣人后背的一道巨大傷口。
傷口從白衣人的后背左肩處,一直劃拉到右下腰處,巨大的傷口猙獰可怖。
“下手真的狠,也不知道是誰干的?”
陸恒將白衣人趴著放在地上,依舊沒有看到白衣人的臉,而是緊盯著對方的傷口,沉吟了起來。
“算了,不帶你回陸家村,免得你給陸家村帶來災(zāi)禍?!?p> 陸恒打消了,帶著白衣人回陸家村治療的心思。
救人可以,如果因?yàn)榫热私o陸家村帶來災(zāi)難,那陸恒寧愿不救人。
“看你的運(yùn)氣了?!?p> 陸恒將真氣運(yùn)于雙眸,能夠在黑夜之中視物,隨后陸恒離開白衣人,在附近的密林之中尋找著可以治傷的草藥。
花了將近一個小時,陸恒才找到了四種草藥。
帶著四種草藥,陸恒再度來到白衣人的面前,試探了一下白衣人的鼻息,還有一絲微弱的呼吸,還沒有徹底死去。
這里條件有限,沒有別的辦法,陸恒只能將四種草藥放入口中嚼碎,然后再吐出來,平緩的敷到了白衣人的后背上。
敷草藥的時候,陸恒的手指接觸白衣人沒有受傷的肌膚,一種極為細(xì)膩滑嫩的觸感傳來,令得陸恒心神微微一蕩。
“也不知道你臉長得什么樣?”陸恒心中暗道:“應(yīng)該不會太差吧。”
陸恒倒是沒有把白衣人翻過來看,那樣只會加重對方的傷勢,陸恒還不至于為了這點(diǎn)小事,就讓白衣人受到更重的傷勢。
嗤啦!
敷好草藥之后,陸恒將自己的外套撕成條,給白衣人的后背做了個簡易包扎,免得敷好的藥草掉落下來,那就起不到治療的作用了。
也幸好陸恒穿的不止一件衣服,不然他還真的沒有辦法包扎。
“接下來就聽天由命了?!?p> 陸恒看了白衣人一眼,他已經(jīng)做了自己能做的所有事情,白衣人是死是活,就看天意了。
陸恒來到十米外,開始修煉了起來。
深夜。
陸恒正在黑暗中修煉《奔雷拳》,一直躺在地上的白衣人,陡然睜開了眼睛。
白衣人的雙眸猶若星辰,散發(fā)出璀璨神秘的光輝,她一眼就看到了十米外修煉的陸恒,同時也感應(yīng)到了自己后背被包扎了。
“師尊,這是怎么回事?”
白衣人眉頭微微皺起,美眸盯著陸恒,眼神之中帶著淺淺的疑惑。
“那小家伙給你敷了藥。”
白衣人腦海中,響起一個莫名的聲音。
“他給我敷藥?”
白衣人眼神微微一變,美眸之中蘊(yùn)含著一絲冰冷和羞惱。
自己竟然被一個陌生男人觸碰了身體?
“不僅如此?!卑滓氯四X海中的聲音戲謔道:“那小家伙給你敷的草藥,還是他用嘴巴嚼碎的?!?p> 白衣人眼神猛然被冰冷覆蓋,濃烈的殺意占滿了她的美眸,讓正在修煉的陸恒,情不自禁的感應(yīng)到無盡的冰冷,似乎能夠?qū)⑺撵`魂都凍結(jié)。
陸恒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噤,暗自嘀咕著,“我這么虛嗎?少穿一件衣服就要冷死?怪了?!?p> “你別殺那小家伙?!?p> 感應(yīng)到白衣人的殺意,她心底的聲音連忙阻止。
“為什么不殺他?他敢輕薄我,碰我的身體,他只有死路一條!”
白衣人冷冷的盯著陸恒,讓陸恒渾身更加冰涼,懷疑自己是不是修煉出了什么問題。
用口嚼碎藥草敷在自己后背,那豈不就是口水沾滿自己的后背?
白衣人接受不了!
不殺陸恒,不足以平復(fù)心中的冰冷殺意。
不過她倒是想聽聽,自己師尊阻止自己的理由。
“她輕薄了你是事實(shí),但他是無意的?!?p> 白衣人心底的聲音說道。
“無意的?”
“對,就是無意的,他在接觸你之前,甚至不知道你是男是女,不過給你敷草藥之后,應(yīng)該能感觸到你是女人。”
稍微頓了頓,白衣人心底的聲音繼續(xù)道:“而且他并不知道你的相貌,救你也只是出于他內(nèi)心的善良。”
“殺他簡單,但是殺了他之后,你的心靈就會有瑕疵?!?p> 如果陸恒能夠聽到白衣人心底的聲音,他一定會小雞啄米一樣點(diǎn)頭不止,“對,我就是心地善良純潔,絕對不是因?yàn)槠渌虿啪劝滓氯说摹!?p> 白衣人的冰冷殺意,漸漸的收斂了下去,陸恒身上的冰冷感覺也在逐漸消失。
“師尊,你說的都是真的?”
“當(dāng)然是真的,那小家伙剛見你的時候,還以為你是幽魂呢,把他嚇了一大跳,不過最終他發(fā)現(xiàn)你是人之后,還是選擇了救你?!?p> “不知道你的性別,也不知道你的相貌,他就是單純的救你,不帶任何雜質(zhì)私心?!?p> “這樣純粹的小家伙,太少見了?!卑滓氯诵牡椎穆曇粲挠牡溃骸爱?dāng)然,他在觸碰你身體的時候,終究還是有一絲異樣,但那是正常的,沒有才不正常?!?p> “要不是他天賦太差,我都想收他為徒了?!?p> 白衣人默然,突然她手指動了動,撥動身下的枯葉,弄出來一絲“沙沙”的聲音。
陸恒從冰冷之中恢復(fù)正常,聽到了這個聲音,連忙走到白衣人身前。
當(dāng)然,就算此時的陸恒,頭上依舊套著黑色的頭套,只有眼睛露在外面。
救白衣人是一回事。
不能暴露自己又是另外一回事。
誰也不知道,白衣人究竟是什么人,陸恒不能隨便暴露自己的真正面目。
他并不知道,其實(shí)他頭上戴著的頭套,在白衣人眼中,就跟沒有一樣。
他的真實(shí)樣貌,早就被對方看得一清二楚。
“你醒了?”
陸恒盡量聲音小一些,溫柔一些。
睜開眼睛就見到一個戴著頭套的人,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大部分人肯定都會被嚇住,陸恒不可能摘掉頭套,所以盡量讓自己顯得不那么可怕。
果不其然,如陸恒所料,白衣人還是被嚇住了。
她在看到陸恒的那一刻,身體情不自禁的向后蠕動,口中厲聲道:“你是誰?你不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