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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qū)煞記

第八回:笙歌石隱深處

驅(qū)煞記 仵空小師傅 11139 2022-11-21 12:23:09

  “無知的業(yè)障!當(dāng)心我扒了你的皮!”皇甫臨溪蔑瞥著綠侏儒,拂袖又罵了起來,“在家不正經(jīng)讀書練武也就罷了,嘴里面說什么呢!無法無天了,滾過去!”深吸一口氣,轉(zhuǎn)厲為笑對客人說道:“這是犬子皇甫閼逢,讓大家見笑了?!?p>  吉爾雯與特蕾希心中甚為意外,特蕾希心想莊主如此說他的兒子,未免太傷人家自尊了;而吉爾雯則覺得莊主是否客氣過頭了,要是他的兒子稱作“犬子”,那他就是狗爹了!?按照禮儀來講,他這算自嘲么;疑之煞不以為意寒暄,卻對皇甫閼逢來時的說話頗感興趣,因有意,自己也能學(xué)個七七八八,向其他煞魔詢問一番后,還是老六恨之煞識得,那皇甫閼逢說的是地精的一種方言,大體就是一些發(fā)牢騷的話語,他不想在外人面前耍拳,覺得特別丟人,還罵了一些他父親的不是。

  “‘拿被窩里的金幣出來炫耀,沒長臉還臭著對方!’這是什么奇怪的比喻,我喜歡。還有‘褲襠里面藏金幣,又臭又累贅?!@綠皮兒小矮個子能藏幾枚呀???”煞魔翻譯給特蕾希聽,特蕾希方才知道剛剛聽到是地精語,難怪自己聽不懂。

  見氣氛尷尬,翟秋靈趕忙打哈哈:“原來是少莊主呀,真是見字如面,儒雅又不失野性,令郎真與眾不同呢!”見莊主一愣,她趕忙補充:“接風(fēng)宴上莊主打開的疊帖可否是貴公子的筆墨?”莊主點頭道:“正是。”翟秋靈笑道:“那便是了,夫人在屋內(nèi)練字,我們剛剛也是見過的,當(dāng)真是好的不得了,不得不說,兒子像母,那晚我也是無心窺得,令郎的楷書……寫的好呀!通篇工整規(guī)范,干凈利落,字字平穩(wěn),比例適當(dāng),偶有放浪連筆卻不失楷體韻味,實屬難得的好臨帖?!?p>  莊主哈哈笑道:“翟大師謬贊了,請!”三人隨著他往亭子走去,上了云步踏跺,登上湖石托底的亭子,“覽……翠……亭……”翟秋靈低下頭走進,見亭內(nèi)桌椅,無一不是竹制,四根柱子上懸梅蘭竹菊的燒藍楹畫,銀絲勾勒,黑白灰釉暈出明暗,好似工筆墨跡,頗有森森之意。

  此院綠意盎然,較之墻外清涼舒適,風(fēng)之招展間,對面的竹林簌簌作響,愜意的很,莊主招呼客人坐下,夫人攬著少莊主坐到莊主身后,皇甫臨溪長臂伸展,右腳跟著竹聲在木地板上打著節(jié)奏,笑問:“不知此地怎樣?”特蕾希噘嘴道:“好是好,就是沒零食吃,九分變五分啦!”皇甫臨溪哈哈哈大笑,擺手讓她看向后面,早有丫鬟端著甜點伺候,吉爾雯環(huán)顧一圈:“莊主你很喜歡竹子嗎?”皇甫臨溪笑著點頭答應(yīng)稱是,暗夜精靈又道:“這里栽培竹子,應(yīng)該不容易吧???”皇甫臨溪豎起大拇指,然后朝后指著遠處正在施法的法師們:“是啊,沒有他們和菲拉斯的德魯伊們幫著改善這的土壤,是萬不能生出翠綠的竹子?!币魂嚽屣L(fēng)徐來,翟秋靈閉眼深吸一口,聞到林草味,暗暗點頭,不由吟道:“庭院深幾許,臥石風(fēng)悠涼。遙看天上水,隨夢入池塘?!?p>  莊主與夫人同時“啊”了聲,又驚又喜,驚的是血精靈突然吟詩,喜的是人家借詩贊美的院子,夫人不禁生出欽佩:“沒想到客人能文能武,真是讓妾羨慕的緊呢。”看向她的兒子,那皇甫閼逢卻一臉生無可戀,對在座的話好似充耳不聞。

  “閼逢啊!快!將你剛學(xué)的那套拳法展示一下,這位翟大師可是迷蹤島的高手啊,能被她指點一二,是你……是你……是你三生的幸事?!鼻f主側(cè)首催促,皇甫閼逢“昂”著拖沓步子,下到亭子南面路旁的一處空地,雙腳敷衍并攏,塌肩抱拳于腰,頭向左轉(zhuǎn)視,垮垮邁出弓步,旋臂沖拳開練。

  “獻丑了?!鼻f主向血精靈點頭,翟秋靈望著亭下,微笑不語,隨手拿起一個高地紅石榴把玩,暗自心想,這孩子不愿練武都寫在臉上了,莊主居然還逼他向外人展示,若直說了,少莊主輕要挨一頓呲,重則非要“家法”伺候,便戲精上頭,佯裝認真觀看點評:“嗯……步伐尚可,拳法臂力還欠些火候?!?p>  然事實是狗屁不通。

  莊主大喜,頻頻詢問“是嗎”,夫人在一旁漠然喝茶,翟秋靈隨口附和著,就在一個鷂子翻身后,少莊主左右撩臂后撤,貓腰沉腚略顯架勢,血精靈“咦”了聲,凝神細細看了,心頭驚駭,不由得緩緩站起,砰的一聲悶響,一灘紅水滋了她一臉,回過神來,察覺方才須臾之間,竟捏爆了手中的石榴。

  “哎呀,方娟快拿水和毛巾來?!狈蛉似鹕泶叽傧氯?,翟秋靈又回神盯著少莊主,擺手示意無妨,心中暗記套路:“這步伐好像是奇門方位呀……弓步撩掌踏太陰,閃步九地斜飛腳,背靠艮位力從地起,飛身頂肘……這是要干什么?”越看越奇,碧眼放光。

  舞畢,少莊主喘著粗氣向亭子抱拳鞠躬,翟秋靈凝神尋思,心怦怦亂跳,她手心發(fā)熱,不知見到的是甚么招數(shù),一怔之下跺腳心想:“我既然記得套路,下去練一下不就知道了嗎?”對亭下大喊:“少莊主請移步讓一下。”說完,手腕一抹臉頰,提氣展步,身形一躍,輕飄飄飛向下面的空地,皇甫閼逢退到一旁,翟秋靈剛落地便說了句“看好了”,轉(zhuǎn)身之間,兔起鶻落開打少莊主展示的套路,翟秋靈是頭一次見這套拳法,套路靠記,功夫理念全憑經(jīng)驗猜測,運氣沖拳似一道閃電,練了一會兒,心感下面的路數(shù)平衡十分別扭,眉心一皺,索性加大運氣穩(wěn)住下盤,悶吼一聲,連飛三腳連踢,將不解的招式自順了過去,順手使出推掌,竟是本門猛虎掌“虎嘯風(fēng)馳”的起手式。

  一呆之余,她苦笑收掌,按拳法繼續(xù)武練,身子縱起時,突然感到身體周圍似火燒火燎,雙臂燃起紫色真氣氣浪,如同兩把火焰單刀,眾人大驚,只聽血精靈怒吼著在空中向外掠掌,呼的空地后方一排青竹被氣浪震彎,較為粗壯的,韌勁十足倒也無事,纖細的盡數(shù)咔咔攔腰折斷,落地時橫跨一步,走出后撩臂撤一招,自感身子已不隨意念,越退越迅疾,而后的招式也是飄渺不定,看得人眼花繚亂。

  少莊主離得最近,被血精靈的架勢嚇得連連后退,亭上的一眾均起將身來,欲要看分明些,桑吉也是不住在湖石回頭窺看,到后來也顧不上站崗,不由得緩緩的湊了過去。

  到最后,翟秋靈側(cè)身頂肘,沉吟聚氣,肘勁使得甚巧,數(shù)道破空之聲疾馳而去,竹林被她隔空打出一個大洞,她起身手掌,微感詫異,心中欽仰敬佩:“這套拳法是誰創(chuàng)的?步伐好玄妙呀!最后這一式是要將對手逼上死門嗎?”但轉(zhuǎn)念想來,一股涼意從背脊上直瀉下來,走到少莊主身旁,領(lǐng)他一同回到亭子。

  “翟大師果然身手不凡吶!”一回到亭內(nèi),莊主便帶頭鼓掌叫好,翟秋靈接過汗巾,邊擦邊問:“莊主,這套拳法是從何得來的?”莊主尬道:“呃……是在下用上等的好酒換來的,不知此套拳法如何呀?”翟秋靈點了點頭,長舒一口氣:“拳是好拳,不過以后還是不要讓令郎練了?!北娙她R“咦”了一聲,夫人詢問:“翟大師,這套拳法有何不妥嗎?”翟秋靈道:“倒也不是,我初看此拳法記了個七七八八,上手后感覺招數(shù)新奇,精妙無比,絕對是上上等的武學(xué),只不過招式中的步伐奇特,若沒有內(nèi)功相輔,會容易受傷,看令郎耍時就感到古怪,自己練時有很多次感到體內(nèi)的真氣會不自覺的往外泄,要強行壓制,腹中會陣陣疼痛,若支持不能,會被震出內(nèi)傷的,我瞧令郎對拳法還未參透,就暫且打住吧,如以后練出個好歹來,得不償失的,莊主。”

  莊主恍然,夫人白楞一眼丈夫,趕緊遞給兒子一顆有機甜瓜:“行啦逢兒,你先回去練字吧,今日的書還沒讀完的吧,快去快去?!鄙偾f主如獲大赦,咬了一口甜瓜,拜別了各位,屁顛屁顛遁去,莊主苦笑搖頭:“你就慣著他吧,夫人?!?p>  拜別莊主,三人行至聚璇水榭島時,翟秋靈命馬夫停車,本打算去探望孟塘雨,卻看著窗外好奇,便開門下去。此時島上的隱石酒館門口已裝上了樂隊的海報、橫幅、立繪、簽名墻、留言板等活動裝飾,道路兩側(cè)也安置了圍欄作為引導(dǎo),相比之下,對面的漫居則大門緊閉,一派冷清。

  “逆風(fēng)羅盤,一統(tǒng)江山?!?p>  “最年輕的酒莊,最有活力的感傷?!?p>  “律動千針石林,情聚湖峰酒莊?!?p>  “流行之中,只聽逆風(fēng)?!?p>  “千針石島,半粉薈萃,逆風(fēng)羅盤,續(xù)寫傳奇。”

  “在搖滾的最高潮,誰管湖峰酒莊的死活!”

  “談一場逆風(fēng)的戀愛嗎?我請客?!?p>  三人讀著裝飾上的字,絕對甚是有趣,特蕾希問道:“他們不是新興的樂隊嗎?怎么還續(xù)寫傳奇?”吉爾雯聽后滔滔解釋:“啊,這個呀!你瞧她……”說著指向海報中的一名女人類貝斯手續(xù)道:“她叫梅納卡·法耶,以前是一名獨唱歌手,拿過許多獎項,她正當(dāng)紅時被稱作‘南海鎮(zhèn)的空靈’,也是她后來牽頭組的這支樂隊,填詞譜曲基本都是她在做,最新一期的《銀月之聲》還頒給他們樂隊類最佳演唱錄音獎,續(xù)寫傳奇合情合理呀?!碧乩傧B杂行繌姼綍?,納悶道:“你都從哪里得知的這些消息?!?p>  吉爾雯聳聳肩道:“在泥鏈鎮(zhèn),每天都有報紙的呀,我從那里得知的。”翟秋靈嘿嘿樂道:“哎呦,我還以為你只關(guān)注前線和政治,沒想到也看娛樂版塊?!奔獱桍┠樕弦患t,吱吱嗚嗚回道:“我也只是瞟見有他們的消息才多看了一眼。”

  看完后三人步行去往醫(yī)館,穿過吊橋來到衡武院島,臨進醫(yī)館時,三人瞅見昨日的紅衫女地精架著雙拐從里面出來,管內(nèi)一大夫從后扶著她:“去班上要個假條哈,你看看你,是個人看到你都告訴你不要走路時干活,崴一次就老實了?!?p>  打過招呼后,三人進了病房看望孟塘雨,翟秋靈向他說了上午的事情與計劃,孟塘雨邊給特蕾希號脈邊點頭:“嗯,莊主心思縝密,如此甚好?!彼ぷ尤缙畦?,說不了幾句便干咳不止,吉爾雯讓他不要多說,注意保護嗓子,有意見可手寫表達,四人聊了半刻鐘的閑天,唰的病房門被打開,一名女地精拎著一個保溫提鍋呆站在門口,見到特蕾希他們也是一驚,翟秋靈與特蕾希一眼便認出對面的女子,便是那日早上從孟塘雨房間里出來的保潔,兩人會心一笑,侏儒搶先要逗逗兩人:“哎呀,這位地精姑娘好眼熟呀,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轉(zhuǎn)頭笑看倚靠床頭的孟塘雨。

  孟塘雨被侏儒這么一看,脊背莫名發(fā)涼,想出聲解釋,卻不住的咳嗽起來,吉爾雯趕緊為他拍背順氣,翟秋靈莞爾一笑,道:“侏儒你真沒記性,這不是咱們那一層的保潔嗎?哎呦,不得不說莊主真是想的周到,除了醫(yī)治塘雨兄的傷,還特地派人照顧塘雨兄的吃喝,塘雨兄,我覺得……你那仙法用的好啊,估計莊主想借此獻殷勤,向你請教一二呢?!蓖旰髮倓偵偾f主展示拳法的事簡要說了。

  那女地精見縫插針道:“呃昂……對,我是主人特地派來照顧孟大師的?!?p>  特蕾希哈哈一樂,從床上跳了下來:“看樣子是到飯點了,那咱們也趕緊走吧,吃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迸c地精擦肩而過時回頭對床上意味深長的笑道:“孟大師,注意身體??!”孟塘雨狠命咳嗽點頭示意知道了,擺手叫他們趕緊離開去吃飯。

  回到客棧,三人約蒂絲德拉一同去食堂,說了他們也要去看演唱會,德萊尼人很是高興,又聽說暗夜精靈乃是樂隊的粉絲,更是笑得令人噴飯。吃完翟秋靈提議將身上衣服干洗了,演唱會那晚穿些舒服的衣服,也算緩解一下旅途的勞累。

  待到翌日,千針石林陰雨綿綿,特蕾希擔(dān)心演唱會會不會因天氣取消,趴在窗前翹首祈禱雨停,眼見天色漸晚,雨才漸漸止住,客棧外由朦朧變?yōu)榍宄?,遙望西面酒館霓虹閃爍,侏儒放下心來,屁顛屁顛去洗漱打扮。

  在大廳碰頭時,三女瞅見一身沙灘風(fēng)短袖短褲的吉爾雯癱在沙發(fā)上,咯咯樂了起來,這與往日莊重的形象大相徑庭,吉爾雯不以為異,聽到樓梯上的聲音,抬頭看到她們,起身打招呼:“下來了?咱們走吧?!?p>  臺階上,一抹藍色的尾巴縮進扶手欄桿后,身著短款春夏桃粉碎花吊帶裙的蒂絲德拉,邁著蹄子走下來:“血精靈,你覺不覺得暗夜精靈今晚上不是去聽演唱會的,而是去邂逅美人,來一場甜美的艷遇的?。俊逼G紅的舌尖舔了舔淡紫色唇邊,冷艷中透出一股子性感。

  “噢?是嗎?”翟秋靈也跟著下來,她身著奶白色針織蕾絲外穿文胸,外搭一件短款長袖黑底碎花薄開衫,下穿高腰緊身毛邊牛仔褲,挑著鮮黃色的平底鞋,看著簡約舒適又時髦,撩了一下紅色頭發(fā)抱胸挑眉,“他不會也要效仿塘雨兄吧?”

  “這個誰知道呢……”著一件灰色掛脖背心,下面是駝色麂皮流蘇群的特蕾希,從血精靈的身后閃出,眼波流轉(zhuǎn),臉上調(diào)皮浮動,活脫一個真人版的草裙舞娃娃,仰頭打量著暗夜精靈,不住搖頭:“還別說,吉爾雯這身打扮有點小痞帥呢!”

  吉爾雯耳根一紅,低頭道:“咱們?nèi)グ?,桑吉在橋頭那等著咱們呢。”隨人流出了客棧,四方樞上樂迷熙來攘往,空地上落滿五顏六色的帳篷,比往日別有一番風(fēng)光。桑吉見到她們,蹦高招手,“這些都是哪來的?白天還沒見到呢?!碧乩傧Ec地精擊掌擁抱后,被吉爾雯抱到肩上,桑吉歪頭示意邊走邊聊。

  “這些人都是來聽演唱會的,今天天不好,窩在客棧里,天一晴就跑出來了?!?p>  “這才有聽演唱會的感覺嘛,哎呀呀??ǘ嗬?,他們臉上的那個是什么?”

  “啊……那是樂隊的標(biāo)志,圓圈代表羅盤,斜著劃過的一筆代表指針,粗在上,細在下,表示逆時針旋轉(zhuǎn)?!?p>  “哇,好有新意,我臉上也想要?!?p>  “好的,我給你畫。”

  “誰要你給我畫,秋靈姐……寶寶要!”

  “還是讓卡多雷來吧,他手熟,我怕畫壞了?!?p>  “我不管,我就要你畫。”

  “要不我召喚一個小圖騰給你戳一個吧?!?p>  “別別別,我怕涂鴉變紋身?!?p>  “哈哈,我下手可穩(wěn)了,你不要怕?!?p>  “還是你來吧,吉爾雯。同是聯(lián)盟的,我相信文靜的你,不相信一言不合就開打的浪蹄子?!?p>  “哎呦,我可沒有蹄子。”

  “好的……”

  來到聚璇水榭,這里的路上擠滿了人,仍有歌迷紛至踏來,桑吉從工作人員那里要來了彩繪顏料,吉爾雯為女士們雙頰上畫上標(biāo)志,特蕾希與翟秋靈互看皆覺甚是有趣,抱著互相蹭鼻,蒂絲德拉用食指粘上一滴熒光綠色,給吉爾雯畫上圖標(biāo):“暗夜精靈,你有……伴侶么?”吉爾雯臉上一顫,瞬間面容發(fā)燒,德萊尼人呦了一聲:“你不用緊張,我不想泡你,你也不算出軌。”特蕾希拍了一下吉爾雯的耳朵,撫摸他朽葉色頭發(fā):“哎呀呀,霽月。你有女朋友這事,就如丹莫羅的雪一樣,不去都知道有啊?!钡郧镬`笑道:“特蕾希,他女朋友到底是誰?。俊?p>  “情報里寫著他單身,我也不知道?!辟鍝u頭攤手。

  “看樣子你的情報要更新了,侏儒?!钡俳z德拉低頭看著被圍在中間的地精,抱胸托腮笑盈盈問,“地精,我們也需要在這里等著嗎?”桑吉擠過眾人的腿,與工作人員溝通一番,領(lǐng)著四人進了酒館的院內(nèi)。

  特蕾希坐到墻垛根的凳子上,抬頭望著左高右低的流線型館體,拽了拽血精靈的衫角:“你看,秋靈姐。酒館屋頂?shù)闹邮遣皇且彩沁@里的圖騰?!钡俳z德拉聽到,抬頭看去,點頭道:“是的,估計莊主沒拆掉,只是把原先的旅店擴建了,保留了那根圖騰。”桑吉看看了手表,抬手示意往西面去:“客人們,咱們這里走,你們是主人的貴客,去貴賓休息室等著吧,傍晚這里剛下完雨,恐怕蚊子多。”翟秋靈抱起特蕾希,看向桑吉:“哎呦,桑吉小哥,你別主人前主人后的叫了,我聽著怪不舒服的,改口稱呼‘莊主’不好嗎?”桑吉走在最前頭:“這個……唉……我們是由衷的把莊主當(dāng)做主人看待的?!钡氯R尼人皺眉不解,問為何如此說,桑吉反問道:“客人,你可知道我們科贊島的地精是怎么來到卡利姆多的嗎?”翟秋靈點點頭:“這個我知道,是坐船。”

  “但是客人是否知道我們原來都是奴隸?”

  “???這……”

  桑吉邊上樓邊說,他們地精一族當(dāng)初在科贊島時,曾是島上巨魔的奴隸,后來推翻奴役建立了安德麥城,過著經(jīng)商貿(mào)易的生活。黑龍禍世,島上的卡亞羅火山開始噴發(fā),那一刻,貿(mào)易親王加里維克斯意識到,他手上的船只不僅可以將難民帶離災(zāi)地,還可以逼迫登船的地精交出畢生的積蓄,并簽訂不平等的賣身契,否則就只能留在島上等死。

  “或許客人們不明白這其中的慘劇,有的家庭即使交了全部家當(dāng),簽了地契也不能全家登船,因為積蓄太少,只能允許一名成年或者兩名幼兒上去,這種發(fā)種族財?shù)男袨殡m然聽起來令人不恥,但是合法?!?p>  “所謂‘馬無夜草不肥,人無外財不發(fā)?!Q(mào)易親王要發(fā)橫財,就得有百姓家破人亡,我也難以幸免?!鄙<置阱N把上,平靜地敘述著,自那時起,除了加里維克斯家的人,科贊島的地精們都淪為了貿(mào)易親王的私人財產(chǎn)。在逃亡的路上,他們碰見了部落與聯(lián)盟交火,受到牽連,貿(mào)易親王的船隊也不幸被擊沉,幸存下來的游上了岸,后來他們得知那是卡利姆多的失落群島。

  在這里,貿(mào)易親王加里維克斯偶遇被聯(lián)盟海軍俘虜?shù)乃_爾,并陰差陽錯的救了他,薩爾邀請他們族人加入到部落,貿(mào)易親王欣然同意,自此,艾薩拉的海灣建起了一個部落標(biāo)志形狀的城市:銹水港。里面的所有地精雖然都是部落的一份子,但是他們也都是貿(mào)易親王的奴隸。

  “主人利用一些我們地精法律上的漏洞,將我們這一批地精的賣身契給作廢了,并在這里安房修繕,建莊生計,給了我們一個安定的家,我們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追隨主人,為他鞍前馬后,主人如此待我們,我們嘴叫上一聲‘主人’,也比在銹水港做所謂的‘公民’要強太多。”桑吉摁了一下墻上的按鈕,他們一行人左邊的大門應(yīng)鈕打開,“客人們,上去便是貴賓休息室,你們在里面稍事休息,里面有招待人員會帶你們進場的,祝你們今夜玩的開心。”將四人的票交給了休息室的接待員,深鞠一躬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目送桑吉離開,血精靈與德萊尼雙雙沉默了下來,特蕾希哀傷嘆氣:“哎呀,沒想到他們這么慘呀?!钡郧镬`撫摸了一下肩上的侏儒,也嘆了口氣:“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武功秘籍呀,都不容易?!备哟龁T進入休息室。

  沒待多久,外面又躁動了許多,吉爾雯透窗看到已開始檢票入場了,負責(zé)招待的地精帶他們?nèi)雸觯起^內(nèi)部裝修十分簡約干凈,典雅的金色和黑色相間石砌,盡顯低調(diào)奢華,深沉靜穆。

  與普通觀眾不同,他們進的是內(nèi)場區(qū),因討票的次序不同,蒂絲德拉被安排在內(nèi)場靠外靠左的位置,吉爾雯他們則在正中央的第三排,“這能容下多少人吶???”特蕾希坐在翟秋靈肩上環(huán)顧打量,招待員回話:“這場演唱會不大的,也就五千左右?!?p>  “五千!?”三人同時驚呼,內(nèi)場的其他貴賓收脖皺眉望來,他們趕忙正襟危坐裝作無事,內(nèi)場席位快坐滿時,舞臺突然亮起,五顏六色的腳光沖天亮起后,旋轉(zhuǎn)了幾下朝內(nèi)斜射,正中央的圖騰柱被照的異常絢麗,緊跟著面光燈、追光、流光……相繼亮起,特蕾希踩著血精靈的肩膀,踮腳扶耳,見到舞臺地面被藍色的風(fēng)紋繪滿,道道藍色魔線順著紋路時慢時快的游走,最終匯到倚在柱前的巨型羅盤內(nèi)。

  人越來越多,工作人員忙不迭地左圍右引,幾近將滿時,天色已暗淡,眾人正尋思何時開始時,持續(xù)的清脆鼓棒敲擊聲,讓現(xiàn)場瞬間安靜了下來,魔線此時慢慢朝臺子左后方飄去,繞成一個藍色圓球,突聽“嗆”的一聲镲響,魔球應(yīng)聲炸開,里面一名棕皮光頭的人類男性,正坐在粉紅鑲金的架子鼓內(nèi),甩動鼓棒打著緩慢的節(jié)奏。

  “朔肯·布朗!哇!我愛你!哇!逆風(fēng)羅盤!”

  “逆風(fēng)羅盤!”

  “開始了!”

  一聲炸起千層浪,剛剛還彬彬有禮的內(nèi)場區(qū)觀眾也瞬間躥了起來,舉手叫喊,仿若萬千嘶吼的巨獸,嚇得吉爾雯三人也跟著緩緩站起,佯作投降狀。

  臺上右角藍球也炸將開來,里面交錯羅著大大小小的骨質(zhì)鍵盤,一名金色長卷發(fā)的暗夜精靈,身披純白麻袍,戴著葉形墨鏡,搖頭晃腦跟著鼓手節(jié)奏,為其鋪設(shè)背景,豐富音色。

  “這是鍵盤手拜喬克·桐枝?!奔獱桍┭壑薪鸸忾W耀,指著剛出來的暗夜精靈,天排光燈扭動劃過他的臉,第三個魔球也散開了,里面站著一名鵝蛋臉金短發(fā)的人類女性,膚白纖腰,漆黑的修身馬甲上,排排鉚釘閃爍銀光,那女人頷首喪眼,一臉頹廢的把玩著手中如死亡共鳴的貝斯,每一次抬臂看向臺下,都能引來陣陣尖叫。

  “梅納卡·法耶!我愛你!”

  “啊,我死了!”

  “??!法爺!法爺!我心中的神!”

  “??!命給你,法耶!”

  “法耶!我能舔你一輩子!”

  翟秋靈驚呼:“她人氣這么高??!”吉爾雯匆匆點頭,轉(zhuǎn)頭又繼續(xù)應(yīng)援去了,特蕾希白眼笑道:“完了,他沒空搭理咱們了?!?p>  “咱們也不搭理他。”

  隨著最后一個魔球爆開,燈光漸漸暗了,只剩五束追光打在羅盤與樂手身上,節(jié)奏明快,微微凌亂中,夾雜著爵士風(fēng)味,人山人海的呼喊間,特蕾希與翟秋靈并無預(yù)期,樂隊的粉絲們則暗自嘀咕著開場是哪首歌曲,吉爾雯也歪頭猜疑,現(xiàn)在眾人聽到的,是樂隊的即興彈奏,一陣電音驟然劃過,羅盤的磁針急速旋轉(zhuǎn),魔光與追光同時朝盤心匯聚。

  咚!

  咚!

  咚!

  三聲重鼓點敲下,在高昂的電吉他聲中,光芒散開,“湖峰酒莊的朋友們,你們好嗎!”一名紅發(fā)白膚色的男人,正仰著頭站在羅盤頂端,他張開懷抱,享受著臺下雷鳴般的呼喊,銀鱗甲片包裹的右臂在燈光下異常耀眼,比他身上的翠綠色背心還要扎眼。

  “他來了……他來了……他來了……他來了……”

  隨著爵士搖滾的呢喃伴唱聲,那男人,逆風(fēng)羅盤樂隊的主唱威爾默·維拉尼跳下羅盤,朝前翻滾接一個大跳,揮拳擊上一擊重重的鼓點,瞬間曲風(fēng)變?yōu)榕罂耍_下尖叫聲一片。

  “就知道是這首!”

  “金幣在上??!怎么會是這首,我愛死他了!”

  “大地母親!他懂我!他懂我!”

  “啊!要死啦!”

  “居然是他們的成名作《逆風(fēng)也要上》,也叫《逆風(fēng)而行》!”吉爾雯興奮地對兩名女士喊叫著。

  主唱開始隨著伴奏搖擺,三個八拍后,他嘶聲吼唱:“她來了,時機別錯過。黃昏吞光,我心如火。不寂寞,不寂寞……無堅不摧的我們,馳騁拼搏,將一切一切擊落。”

  翟秋靈與特蕾希此時已經(jīng)分不清誰是誰唱的了,身邊的觀眾都在嘶吼,仿佛一鍋亂粥,“跟上腳步,獵手!不牢固的扳機挑動電流,沒工夫搭理你的悲愁。我們是地精火箭發(fā)射器,好嗎?破壞規(guī)矩炸爛律法,快!高昂起牛波的頭顱,氣勢不能輸?!?p>  燈光閃爍,震撼著吉爾雯的心田,自踏上旅程,他從未這般宣泄,極致的爽感深入骨髓,即使他兩腿酸麻,也停止不了他跟著搖擺。

  “我去了,千萬別笨拙。霓虹閃爍,勾她輪廓。眷戀我,誘惑我……有堅可推的情人,誘我犯錯,絲滑延續(xù)愈鬧愈大,快,大膽秀出你的操作,離岸不孤獨。”

  “不孤獨!”精靈的喊叫聲迎來了陣陣喝彩,就連坐在后面的德萊尼人,也驚嘆的朝他們那里望去。

  威爾默注意到了吉爾雯的回應(yīng),朝他那里一指,歪頭露出霸道總裁的邪魅一笑,吉爾雯前排的兩名女地精瞬間昏倒,被人海傳人帶走,威爾默向送走的人揮手致敬,繼續(xù)唱:“一縷事后煙慢慢拂過,繁星零落。我獨自躺著,她問走嗎,我擺擺手,為她披上我的衣衫。寶貝別凍著,離開繼續(xù)去犯錯。”

  “她來了,時機別錯過,黃昏吞光,我心如火,不寂寞,不寂寞……無堅不摧的我們,馳騁拼搏,將一切一切擊落。

  “跟上腳步,獵手!不牢固的扳機挑動電流,沒工夫搭理你的悲愁。我們是地精火箭發(fā)射器,好嗎?破壞規(guī)矩炸爛律法,快!高昂起牛波的頭顱,氣勢不能輸。我去了,千萬別笨拙。霓虹閃爍,勾她輪廓?!?p>  一曲結(jié)束,臺下的尖叫與吶喊聲仍不停歇,樂隊成員紛紛起身致意,“這里的舞臺真是寬大無比,富麗堂皇??!各位半個粉你們好嗎!”

  主唱將麥交給了貝斯手,“很高興在這里見到你們,半個粉們!”梅納卡劃了個變調(diào),緩緩朝主唱靠了過去,“維拉尼說的沒錯,這個大羅盤太帶勁了,你們的莊主真有品味!”

  貝斯手的話引來陣陣歡呼聲,威爾默朝吉他手笑道:“布萊恩·米勒,你覺得呢?”吉他手單手轉(zhuǎn)了把他那鍍藍的曦琴,攤手同意道:“不如來一首《十字路口的異鄉(xiāng)客》吧!”叫好聲一片,樂隊成員紛紛豎起大拇指,“看你的了,拜喬克!”主唱抬起麥克風(fēng),對著臺下一指,“《十字路口的異鄉(xiāng)客》,起!”紅燈閃爍,吉他率先即興一段,開始了歌曲。

  歌曲較之開場節(jié)奏稍微舒緩了些,侏儒覺得十分好聽,尤其是副歌的那一段“南邊送酒解憂愁,不忘昨日的你與我”,她身子定了定,余光掃到血精靈時,翟秋靈正笑吟吟的看著肩上的她,特蕾希心中一蕩,不好意思的別頭,用小手輕輕拍了拍翟秋靈的額頭,讓她去看臺上正升起來的一片粉紅色莊上標(biāo)志樣氣球。

  “哇!搖滾也可以這么浪漫的嗎?”翟秋靈摸上侏儒的后背,“特蕾希,你一定要好起來呀?!?p>  這一句沒來由的話,讓特雷希滿臉緋紅,更增三分俏麗可愛,這幾日來,翟秋靈無時無刻不牽記著她,為她忙前忙后,為了能到達加基森坐上去往潘達利亞島的船。她險些命喪塵泥沼澤,特蕾希雙臂一緊,柔聲道:“姐姐,我們先活在當(dāng)下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說?!?p>  “你現(xiàn)在快樂嗎?”翟秋靈問道。

  “我沒跟別人一起聽過演唱會,現(xiàn)在感覺很快樂!”侏儒雙手伸過頭頂,對著粉紅氣球招手,仿佛能抓住一般,翟秋靈寬慰一笑,心中想著既然她快樂,自己就別再說那些似說教的囑咐了,先享受這瘋狂的一夜吧,剛想去欣賞演出,卻見吉爾雯已影蹤不見,她下意識四周看去,細細找著,才發(fā)現(xiàn)吉爾雯被人潮帶到了偏左的地方,周圍竟無一名之前見過的人。

  正奇怪時,突感身后有一強勁襲來,她碧眼怒瞪,但身子卻未動分毫,凝氣于右掌,隨著人潮晃動向后來了一招“老猿掛印”,將攻來的一只綠手拍了回去。

  回首望時,面上仍是正常,“好,你們要敢來,老娘就與你們玩玩。”翟秋靈心中暗罵自己沒想周全,此地龍蛇混雜人擠人,又暫時脫不了身,正是偷襲的好時機,怒火中燒時,運起悟道心訣,面子上仍和顏悅色:“又到副歌了,估計又得搖起來,你扶好我的頭,別摔著?!碧乩傧分鴳?yīng)下,她身后莫名襲來一爪,翟秋靈身子一沉,反著眾人一蹲,那爪影撲空,翟秋靈趁機起身,舉手一扇,“啪”的把那爪子打了回去。

  “哈哈,姐姐你搖反了?!?p>  “嗨,我還以為這次不一樣呢。”血精靈佯裝煩笑,夾臂運氣,又格擋了七八只手的進攻。

  直到歌曲唱完,這幫不速之客才停止了進攻,在霓虹頻閃間,翟秋靈能擋下攻擊實屬不易,看清敵人是誰,從何而來是萬不可能的,跟著眾人鼓掌,翟秋靈忍氣假笑道:“這首我喜歡?!?p>  此時吉爾雯也回了來,特蕾希吃驚問道:“你剛剛跑哪去了?。俊奔獱桍M頭大汗,不住抱歉:“剛剛旁邊的人玩海浪,把我也卷進去了。”翟秋靈打趣道:“你可別再跑遠了,玩歸玩,但不要忘記你的職責(zé)呀。”吉爾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翟秋靈不知道吉爾雯聽懂了沒有,暗暗嘆了口氣,她本可以跟兩人說現(xiàn)在不安全,但一考慮到特蕾希難得如此開心,二是若公然離席或者鬧大動靜,破壞了演唱會倒也罷了,只怕莊主那面不大好看,傷了和氣,對她們趕往加基森也沒有益。

  “還要受塘雨兄的埋汰,呃……夠了”翟秋靈平眼無語,留神周圍的動靜。

  “哎呀呀,朋友們,這首歌你們喜歡嗎?”

  “喜歡!”

  “威爾默我愛你!”如竄天猴般的尖叫引來全場的笑聲,威爾默微微一笑,朝尖叫聲處揮揮手:“我也喜歡你們,哈哈。說真的,這首歌我記得你們莊主也非常喜歡,他在有一次年終聚會上也唱過是吧???有眼光的人吶!好了好了,咱們不說這些了,下面這首歌我相信你們肯定也非常喜歡,我說出名字你們一定能為之瘋狂,那就是……”

  “《領(lǐng)帶》!梅納卡你的麥在哪里!”

  “來了!”

  貝斯手上前與主唱并肩擊掌,臺下叫聲震動,這首曲子鼓擊旋律明快,風(fēng)格硬朗,引得粉絲翩翩起舞,聲嘶力竭跟著兩人一起歡唱一起呼喊,這首合唱的歌曲曖昧霸道,聽得特蕾希咯咯直樂。

  翟秋靈則仍繼續(xù)回擊進攻,嗖的兩指夾住一根細針,用真氣護指,反手朝飛來處用力一彈,兩名獸人觀眾腋下縫隙內(nèi),一個黑影應(yīng)針倒地。

  “這里又有人暈倒了,快抬出去!”

  獸人的身影太高,翟秋靈沒瞧到被擊倒的人是何模樣,她也無暇理會,反腳蹬開身后來的一拳,又回肘撥開一掌,整首曲子下來比她平日綁沙袋套招還要累上十倍。

  “燈下的西裝裙閃著白光,野蠻的高跟嗒嗒作響。越近越躁動,我后退搖頭驚徨,你一路趾高氣揚。最終,我的領(lǐng)帶成了你的韁繩,互相拽撤為快樂增添花樣。這哪是人間的臉龐,童言無忌,無心到交心,十余分鐘的經(jīng)歷似大夢一場?!?p>  翟秋靈就這幾句聽得真切,滿頭大汗喘著粗氣,特蕾?;厣褚姷綍r,嚇了一跳:“怎么了秋靈姐?”翟秋靈顏藝拉滿,搖頭示意沒事:“這歌聽的我熱血沸騰的,好嘛!小詞兒整的還挺帶勁的?!?p>  “這次演唱會,我們十分感謝酒莊對我們的大力支持,對于我而言,我拿的獎項已經(jīng)很多了,但是為何還要組樂隊呢?”梅納卡邊喘邊說,一旁的威爾默也附和著:“對呀,為什么呢,我的女神?!?p>  “哈哈,你別逗我,我們倆是不可能的?!甭牭脚_下的笑聲,梅納卡將手指向身后巨大的羅盤,“因為我們‘逆風(fēng)羅盤’的宗旨就是讓更多人愛上音樂,愛上任何一種音樂。我們不僅做搖滾,以后還要玩不同的花樣,這次演唱會呢,我們還有個小互動環(huán)節(jié),那就是……”

  就在此時,只聽臺下噗的一聲脆響,兩道人影從內(nèi)場正中央直飛上舞臺,在落地的那一剎那,梅納卡驚掉下巴把話說完:“讓現(xiàn)場的觀眾與我們一同即興演唱一曲,感受音樂的魅力?!闭f完趕忙去扶兩名倒在地上的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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