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班時間一到,許知南拿著手機(jī)就走,來送文件的賀芳有些詫異。
“東西放桌子上就行。”許知南笑著跟賀芳說道。
“好的,主管明天見?!辟R芳笑容瞬間掛在臉上,微笑面對許知南。
許知南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離開了。
賀芳把東西放許知南的辦公桌上,一邊往外走一邊很疑惑。
別的競選經(jīng)理的人這段時間都格外用功工作,像許知南這么積極,一到時間就自主下班的還真沒有。
尤其許知南以前都很積極工作,現(xiàn)在的轉(zhuǎn)變也太大了吧,不僅不自己加班了,還把工作都分給她和任千羽,就好像不準(zhǔn)備干了,把自己手里的東西都轉(zhuǎn)交了一樣。
這個念頭一出現(xiàn)在腦海中賀芳就連忙晃晃腦袋,怎么可能。
許知南怎么可能是那種一結(jié)婚就不要工作的人,真要是了也不會成工作狂吧?
猜疑的想法一旦產(chǎn)生就難以制止,就算暫時不想也已經(jīng)在心里扎了個根,隨時都會在想起來。
許知南想到要跟葉時勉一起去看電影約會就很開心,雀躍的心情還沒緩過來就被一個電話澆了一盆冷水。
“你說什么?誰?誰不在了?”不可置信的聽著電話的內(nèi)容,許知南愣住了。
“怎么了?”葉時勉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身邊,蹙著眉頭看著魂不守舍的許知南。
許知南呆呆傻傻的看著葉時勉,搖著頭把手機(jī)遞給了葉時勉,連葉時勉怎么這么早來也沒深究。
葉時勉接過電話不解的問了一句:“請問你是哪位?”
“我是一名律師姓劉,來實施遺囑繼承問題?!彪娫捔硪贿叺娜撕苣托牡闹貜?fù):“陳珂先生和許箏女士分別于昨天今天逝世了,遺囑上是許知南女士的名字,所以還要麻煩許知南女士來陳家一趟?!?p> “陳……”葉時勉乍一聽到這兩個名字完全沒想起這是誰,還在猜測許箏跟許知南一個姓是不是許知南的親人,一邊覷著許知南的神色一邊重復(fù),剛重復(fù)一個陳姓就猜到了一個人。
“陳爺爺和陳奶奶?”葉時勉捂著電話筒問許知南。
許知南抬頭看他一眼,素日明亮的大眼睛有些暗淡,聽到葉時勉的話木木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葉時勉詫異,這是他第一次知道陳爺爺和陳奶奶發(fā)的名字,沒想到竟是已故之后。
明了的點(diǎn)點(diǎn)頭,葉時勉跟電話里的劉律師又說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手機(jī)順手放褲兜里,葉時勉摟住許知南的雙肩,像哄孩子一樣拍著許知南的后背安慰:“咱們先去看看吧?!?p> 許知南小鹿一樣的眼睛,迷茫的看著葉時勉,任由葉時勉摟著坐上了副駕駛。
“怎么會沒了呢?前不久不是還好好的嘛,是不是在開玩笑???”
許知南一路上都很安靜,直到看到那兩個熟悉的人安靜冰冷的躺在床上才難以接受的嘟囔著,明明前不久她還跟葉時勉一起來幫兩老鋤地摘葡萄呢,怎么轉(zhuǎn)眼就沒了生息。
年輕的律師很同情的待在一邊,拿出了一封遺書和遺囑,在確認(rèn)許知南的身份后交給了許知南。
“老爺子是昨天晚上腦溢血猝死的,老夫人是今天自殺的,遺書是老夫人寫給你的,遺囑也是老夫人昨天去找我立下的,兩位老人名下有二十萬積蓄和兩套房子,一套在市區(qū)大學(xué)城附近,一套就是這個,這些財產(chǎn)全權(quán)由許知南女士繼承?!蹦贻p律師公事公辦的說完,下意識扶了下眼鏡。
作為被委托人,他對委托人的家事也有一定的了解,兩位老人膝下無子,連收養(yǎng)一個都不曾,將財產(chǎn)全部給了眼前這個毫無血脈的年輕女人,連一個要求都沒有,他還挺好奇這么年輕女人會做些什么。
“麻煩您了?!比~時勉沖劉律師點(diǎn)點(diǎn)頭,客套的說完,轉(zhuǎn)身安撫許知南。
“咱們還是先把靈堂布置起來吧,我來聯(lián)系陳奶奶的那些學(xué)生們,你先休息休息?!?p> “我沒事?!痹S知南看完陳奶奶給她留下的信,把頭埋的更低了。
葉時勉察覺到不對勁,拿過許知南手里的紙張讀完,捧起許知南的臉,果然濕潤了。
許知南眼眶紅紅,淚水從臉頰上自然劃過,掙扎了一下沒能逃脫葉時勉的手,委屈的開口:“她怎么能什么也不說的就跟陳爺爺去了呢?!?p> 葉時勉看著許知南梨花帶雨的面容忍不住把許知南抱在懷里:“乖,別哭,陳奶奶這是怕舍不得你呢,你這樣一哭她走的的不安心了?!?p> 劉律師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離開了這個堂屋,屋里只剩下葉時勉和許知南,許知南終于忍不住委屈的低泣起來。
嗚嗚咽咽的,就像是受傷的小獸一樣。
不多時許知南已經(jīng)整理好了情緒,等會還會有客人來,陳奶奶的遺囑里交代會有人來安置她和陳爺爺?shù)暮笫?,說是陳奶奶的娘家人。
許知南還要看看是什么人,值不值得她放心。
果然,沒等一會兒就來了人,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過來,身后還跟著好幾個人。
“你怎么在這?”
“你怎么來了?”
中年男人和許知南同時開口,詫異的問。
只是掃了許知南一眼,中年男人炯炯有神的看著葉時勉,不斷在葉時勉身上打量、挑剔著。
許知南悄無聲息的往前移了一點(diǎn),想要把葉時勉擋在身后。
中年男人注意到也只是無奈的看了許知南一眼。
“許知南女士,這位是許皖空先生,將由許先生安置許箏女士和陳珂先生的后事。”劉律師站在幾人之間開始介紹。
許都是姓許,劉律師說的有點(diǎn)繞,但不妨礙在場的幾個人意會。
“不知道許總和陳奶奶是什么關(guān)系?”許知南蹙著眉頭問出來。
許皖空看了一眼許知南跟個兔子一樣的紅眼睛也有點(diǎn)詫異,開口道:“許箏女士是我的姑媽,你是怎么認(rèn)識的?”
“姑媽?”許知南只顧著詫異了,連傷心都被分散不少,整個人都嚇清醒了,自動忽略了許皖空的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