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還有一個傳說,女王在生命的最后,終于找到了光明神宮遺址,但是她的肉體已老,無法獲得光明之神留下的傳承……”
“于是她請了當世最著名的風水坤師,設下九靈迎光浮圖,將自己安葬在里面,期待轉世復活后,通過陵墓直接進入光明神宮遺祉之內,學得無上神法……”
隊長安東尼一琢磨,脫口問道:“你的意思是,她把陵墓造在了寶藏神宮的入口?”
“咦,空指呢?”
加騰旺伊因為時刻在提防老阿克曼,雖然聽著他奇怪的傳說,但大部分注意力還是放在四周。
為了防止怪事出現(xiàn)在自己身上,他不定時地東張西望。
結果剛剛一轉頭,發(fā)現(xiàn)老鄉(xiāng)不見了,頓時驚叫起來。
一群人聽到他的驚呼,從阿克曼的故事里回過神來。
他們轉身看了一眼空指部誅剛剛所在十字路口中央。
空指部誅真的消失得無影無蹤,地面上還遺留著他的隨身物品。
“不會吧!我剛剛還聽到他打呼的呢!”
“這是他的槍!”裝甲·哈維爾走過去找了找,發(fā)現(xiàn)他的武器還丟在原地。
“那他人呢?”
“你們快看,對面通道的這塊山壁有點奇怪?。 ?p> 安東尼·凱爾不經意經發(fā)現(xiàn),沼澤通道前的水潭和地下植物有點恍惚。
像是宇宙老碟片花了,畫面出現(xiàn)馬賽格。
“啊啊啊啊……”
伴隨著裝甲·哈維爾高八度的尖叫聲,眾人的目光一凝。
“臥潮兒!”
一個恐怖地發(fā)現(xiàn),讓他們身子一僵,渾身雞皮疙瘩不停地豎立起來。
像是知道被從眾人識穿了,身后不遠處的山壁活了過來。
一只六七米長的巨大變色龍,身上變幻莫測地流動青紫色熒光,慢慢浮顯出了真身。
最可怕的一點是,誰也不知道它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眾人的身邊。
它渾身都是細小的變色鱗片,凸起像魚泡一般的巨大眼睛,正轉動到眼瞼的下方,斜視著他們。
“大伙別動,這玩意好像只能發(fā)現(xiàn)移動的物體!”加騰旺伊縮著脖子,躲在隊長身后喊道。
老阿克曼剛剛過來查看為數(shù)不過的行李,無意間溜到過道右側,此時正好落在怪物最面前,他的兩腿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萬一你他馬的錯了,老頭子我!可是排在第一個?。 ?p> “那你先跑,我們給你殿后!”加騰鼓勵道。
“年輕人!你不善良!”
變色龍身子半泡在通道的沼澤水潭里,巨大的體形,濕滑多彩的皮膚,讓人看了覺得恐怖,又覺得惡心。
隊伍里最害怕蜥蜴類動物是哈維爾和加騰旺伊。
他們分別站在夜貓子·喬依和隊長的身后。
兩人臉色發(fā)白,感覺黃羊肉和烈火啤酒在胃里打起架來,鬧得天翻天覆。
“隊長,我,我不行了,我要吐了!你讓開一點,好嗎?”加騰旺伊剛說完,胃里的食物就涌出嗓子,腮幫子都鼓了起來。
他不敢伸手捂嘴,只能死命地把食物鼓在嘴里。
但是反流上來的啤酒,已經開始從撅成菊花狀的唇瓣中,射出一條黃色的細流,尿了前面隊長多災多難的鞋子上。
“你……想死嗎?!”安東尼隊長破口大罵:“給我咽回去?。』斓?!”
“咕……嘟……”隊長威嚴的命令,讓加騰旺伊本能地吸了一口氣,將滿嘴的嘔吐物又吞了回去。
看到加騰竟然做出這么惡心的動靜,旁邊的裝甲·哈維爾臉色由白變青。
“噗滋……”一聲,瞬間破防。
他大嘴一張,巨大的胃容量,加長花了他一半零花錢的烈火啤酒共同發(fā)威。
頓時把嘔吐物噴出了消防水龍的效果。
前方的夜貓子·喬依連死都不怕了,一個閃身縱躍到了石壁之上,又一腳踢在一棵粗壯的紫色蔓騰上,一頭栽進了一堆發(fā)光蘑菇中。
于是,替補它的,成了可憐的阿克曼。
他被一股熱乎乎的黃漿從后腦勺一直澆到屁股。
頓時一臉蒙幣,渾身散發(fā)出酒精和各種香料的餿味。
“你!你!你……”阿克曼顫抖地轉過身,伸出顫抖的手,指著哈維爾,想干掉他,又打不過他。
裝甲·哈維爾舒服多了,哈哈大笑起來,“你這個老朋友,我澆定了!哈哈……”
“太惡心,隊長!我受不了……呃……”加騰旺伊哪見過這種花式嘔吐,他胃里的酒食再次準備突破嘴巴防絲。
隊長顧不得那只怪物,轉身掏出了噴子,對準了加騰的腦袋。
“給我忍??!”
“冷靜,冷靜!我會搞定……”
“噗滋……”他嘴上說搞定,胃卻很誠實,一陣強烈地抽搐,咽回去東西再次噴了出來。
安東尼隊長終于被他吐了一褲襠的醬料。
“你們這幫白癡!”傅軻冰臉色掛著嚴霜,始終保持隨時爆發(fā)的狀態(tài)。
“呼呲……”巨大的變色龍鼻子噴了噴氣。
所有隊員頓時呆若木雞,不敢再動彈。
它看到眼前的一群活食在相互噴涂口水,非常好奇。
它把鼻子湊到隊伍最前方已經被腌漬入味的阿克曼身上,輕輕嗅了嗅,然后臉色巨變,眼珠子像是彈了出來,拼命搖動腦袋,努力驅趕那酒精、作料和胃液混合的酸餿味。
“啊切……”它打了個噴嚏,四只巨大爪子不斷移動身體擺動后退,身上的顏色也開始流動起來,像是因為受到攻擊,重新進入隱形狀態(tài)。
它被熏走了。
四周漸漸安靜下來,再也沒有怪物的身影和動靜。
發(fā)生的一切仿佛一場噩夢,現(xiàn)場只留下6個沙雕般的身影。
死一般的沉寂,隊長安東尼·凱爾像根木頭矗立著不說話。
“嚯,嚇死我了!”加騰旺伊拍拍胸口,打破沉悶。
“呵呵,這丑東西竟然還覺得我們惡心……”裝甲·哈維爾有點羞澀地搭腔。
“年輕人,我難道不惡心嗎?”阿克曼向導渾身上下粘呼呼的,死死地盯著裝甲·哈維爾。
“你……一點不惡心,我剛剛吐光了,現(xiàn)在有點餓了,你,還有點心嗎?……”
“你想拿我沾餅嗎?”
“你們別費話了?!币关堊訂桃缽哪⒐絽怖锱懒顺鰜?,渾身發(fā)著熒光,“快看!隊長這是怎么了?”
大伙這才發(fā)現(xiàn)安東尼隊長還保持著那個被噴的造型,一動不動。
“隊長不會是被那只怪物嚇死了吧!”
“你都沒嚇死,隊長怎么可能嚇死……”
“你們離他遠點,讓他靜一靜!”
“要不給他換條褲子?”
大伙圍在隊長身邊,看到他的褲子上粘滿粘粘的嘔吐物,七嘴八舌。
加騰有點不好意思,一時間找不到紙,這里的植物葉子又太細小。
他靈機一動,連忙從旁邊熒光蘑菇叢里采了一個大蘑菇,小心地用蘑菇頭擦起了隊長的屁股。
一群奇葩頓時覺得哪里不對勁,又表達不出來,只能向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