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當真獵人遇上假獵人
即使二打一優(yōu)勢很大,但兩人的合作真就是無懈可擊的嗎?
要知道,這名主教從鎖鏈崩潰、到向他攻來的短短時間里。
就能想到透過創(chuàng)造僵尸、來阻擋審判官的迅捷劍,就可以知道——這主教的戰(zhàn)術素養(yǎng)并不差勁。
在封閉巖洞之后,主教就發(fā)現(xiàn)。
即使全力用上大海賜予的這副身軀,也無法有效的傷到這兩人,如果、繼續(xù)纏斗而不破開局面,勝利的天秤早晚會向?qū)γ鎯A斜。
他決定了,即使要付出代價,他也要呼喚來自祂的力量破開局面。
這個圓形祭壇之中再一次的響起了屬于恐魚的語言,他在念咒。
審判官見狀,雖然并不確定這咒語有何效果。
但他可是知道、剛剛他念咒之后創(chuàng)造出活尸有多詭異。
誰知道會不會出現(xiàn)、比那些活死人更加麻煩的生物?
伊比利亞劍術通常不直接朝對手移動,但他此刻已顧不得那么多了。
他以如箭桿般筆直的直線、將劍尖刺往主教的眉心。
希望透過攻敵之必救,來強行打斷這個法術。
但主教仿佛視前方鋒利的劍芒如無物,只是嘴中念叨的速度又快了幾分。
雙眼依舊盯緊西莉婭,終于,他感覺到了——祂的目光開始注視到了這里。
一股巨力隨著未知存在的意志襲來,異變發(fā)生了。
空氣中仿佛有一只巨手將她牢牢握在手心一般。
即使是她的怪力全力掙扎之下——她依然感覺到渾身每一寸肌肉都動彈不得,更別提做出閃避動作了。
“既然妳們這些雜種總要壞我的好事,我就先收拾妳?!?p> 一邊說,一邊伸長觸手、穿刺而來。
正在前方進攻的判官、卻已經(jīng)難以替她擋下這一擊了。
她直直的吃下了這一記進攻,銳利的觸手前端刺進她的腹腔、貫穿而過。
沒有想像中的吐血倒地,甚至都沒有鮮血流淌。
這一記,就仿佛刺入了一個木質(zhì)的死物之中。
主教原本打算藉由祂的偉力將審判官擊飛的動作也頓時一滯,不對勁。
“嗬…呵,到我了?!?p> 西莉婭的臉上并未有任何吃痛的表情,反倒是微微一笑。
這一幕在主教的眼中卻仿佛死神的微笑,這時他的法術也停止作用了。
“不!妳是什么東西——該死的!”
她動了,她直接如抓住繩子般握緊觸手,用力一拉,主教頓時感覺到自己的右臂傳來一股巨大的拉力,但他又無法掙脫。
審判官見狀,也就不試著斬斷觸手救她了,他直接對著主教的身體發(fā)起攻擊,劍尖的鋒芒仿佛凝固成實體,甚至泛起了白光。
“La Verdadera Destreza…”
他口中念念有詞,腦中進入了從未有過的專注,手上動作卻是絲毫不停。
主教當然想躲,但他的右臂、還正被緊緊抓住呢。
自是躲無可躲,劍尖的白光、就在主教眼前化作許多殘影。
這并非什么源石技藝,而是由高超的武藝劃出的死亡之潮。
這些殘影、幾乎在同時刺入了主教的每個要害部位。
喉嚨、心臟、用細小的劍尖透過肋骨縫隙,刺入胸腔器官、切開脖子下的幾條動脈、還有那仍是人臉的眼窩。
這不同于原先他突圍時的效果,每一個被刺穿的點,都被劍尖的晃動徹底搗爛、破開。
很顯然,這個殺害了他學徒的兇手、已然是徹底死透了。
但不知審判官是為了避免他再爬起來、亦或是單純的仇恨所致。
他繼續(xù)搗爛了主教的整個大腦,幾秒鐘后、他仍不滿足的開始了野蠻的碎尸,無暇顧及后方的同伴。
而這時的西莉婭早已坐倒在地,在沒人可以看見的腹部臟器中,有什么開始了蠕動?
她的內(nèi)臟爆散成一團黑紫色的觸手,對著這個外來的“觸手”開始了本能性的吞噬。
她冷靜的抽出了蛇牙般的匕首將之切斷,內(nèi)心卻是暗喜。
她感覺得到,這個觸手已經(jīng)成為她未來的戰(zhàn)斗力之一,但作戲要做全套——她必須扮演一個重傷員的狀況。
“夠了,他已經(jīng)死了,快來幫幫我?!?p> 她用一個虛弱的聲線、出聲制止審判官繼續(xù)碎尸,這時的教主遺骸已然和爆炸中化為肉醬的教徒相差無幾了。
判官收起劍,忙趕到她的身邊查看她的傷勢。
他看到了她的腹部、被這一擊打出了可怕的空腔,透過這個創(chuàng)口甚至可以看到脊柱,但卻詭異的并未留出半點鮮血。
“深海獵人不能在陸地上流血。”
她平靜的躺在地板上解釋道……
“別騙了,妳不是獵人?!钡@時,另一個女聲從這個祭壇的入口處傳來。
腳步聲相當有規(guī)律,在向他們緩緩靠近。
“氣味……妳的身上沒有屬于同胞的氣味,也許妳的花言巧語、確實能騙過這伊比利亞的蠢貨?!?p> 她頭上戴著一個形狀詭異的帽子,尖銳的帽沿仿佛劍魚的吻部。
臉頰上以油墨劃著兩道痕跡,與同樣是屬于深海獵人的紅瞳與白發(fā),而這,正是十余年后的第二大隊隊長——歌蕾蒂婭。
“但我想妳聽過這句話——‘深海獵人血脈相連’……而妳,不是我的同類。”
眼見,歌蕾蒂婭拿起她慣用的長槊指向自己。
西莉婭只得內(nèi)心暗罵,但表面上仍然必須裝出一副渾然未知的狀況,她早該猜到的……
為什么那只吞下她的恐魚、會特意的唱出引誘深海獵人的歌,那必然是代表著有獵人在附近。
也許是恐魚蠢笨、也或許是視覺不靈敏,所以才先試了試,之后才原形畢露。
很可能在那時歌蕾蒂婭就已經(jīng)在附近了。
只不過對自己沒有奏效罷了。
“妳說什么!?我不是獵人嗎?”
她扮演著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狀況,她用眼角余光瞄著審判官。
若這兩人都對她出手,她就絕對不可能繼續(xù)演下去了,好在,他看起來并未有所動搖。
“那么作為獵人,妳用渦流矛的技巧還真差呢……不如我來教教妳吧……”
她熟練得甩動著長槊,與西莉婭剛剛把長兵器當槌用的笨拙動作堪稱云泥之別,之后她便作勢向她攻來。
審判官再次抽出劍,持劍平伸指向這個剛剛來到的女人。
比起一個不知根柢的外來者,他更愿意相信一同奮戰(zhàn)、助他報仇雪恨的戰(zhàn)友。
雖然他對阿戈爾沒有半點好感,但他始終欠著這位獵人一份情。
吃土學者
歌蕾蒂婭終于出場了,各位讀者們高不高興呀,不過這邊要說說關于她出場的合理性: 在干員檔案中她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是十七年,因此這時的她已經(jīng)大約是三~四年的老兵了。 PS:斯卡蒂檔案中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十三年,所以相信各位讀者都很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