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你相親,我蹭飯
葉子被同事拉去相親,石頭知道了,死纏爛打的要去蹭飯“你們說你們的,我保證只管吃飯不說話”石頭信誓旦旦地舉著手。
“不行”葉子忙著搭配衣服。
“不管,我要去,我保護你,萬一他對你不軌呢?”
“光天化日之下,誰敢!”葉子瞪了她一眼。
“打車多麻煩,我送你去吧?”
“某些時候,我還是比較喜歡打車”葉子堅定的看著鏡子里跟著自己的石頭。
“你是不是鐵了心不帶我?”石頭指著葉子跌坐在床上。
“是滴……”葉子涂著口紅。
“我要跟你絕交!”石頭喊。
“那你去吧……”葉子無奈“但是”葉子轉過身,蹬著眼睛指著石頭的鼻尖“該閉嘴的時候就閉嘴”。
“重色輕友的家伙”石頭躲開葉子扔過來的枕頭“開車去咯……”。
地點定在黑色鉚丁咖啡屋,對方已經在門口等了,是個大高個,只是面色蒼白,一副病懨懨的樣子。葉子和他簡單寒暄了幾句,就一道朝里走去。
“那個,你今天是不是不太舒服?”葉子和男主還沒落座,已經釘在沙發(fā)里的石頭抬頭問。
“?。俊彼磻t鈍的看著葉子。
“哦!”葉子抱歉的笑“這是我朋友”。
于是,一個下午茶的時光就在石頭的眉飛色舞,男主的偶爾應和,和葉子低頭的淺笑中度過了。臨別,他提出一起吃晚飯。
“呵呵,不用了,我們還有個場子要趕呢”石頭撥著電話,一幅很忙的的樣子。
葉子不好意思的笑“不好意思,她這人就這樣,你別忘心里去啊”。那邊的石頭已經在催促了,葉子匆匆告了別。。
“MD,你的介紹人是不是和你有仇啊,給你介紹病秧子”不等葉子鉆進車,石頭就憤憤不平地說。
“哎呀,人家也是好意嘛,我看你不也說的挺歡嘛”葉子系了安全帶,淡淡的笑。
“你呀,總是把別人想得那么好,難怪阿姨讓我看著你,怕你被別人賣了”。
“呃……我媽真給你說了啊?”
“真的,不然我才懶得管呢”石頭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一下午灌了一肚子苦水,餓死我了,我?guī)闳コ院贸缘陌??!?p> “哈哈,好!”在石頭跟前,葉子總是這么不客氣。
女孩,要學會拒絕。如果你做不到,我替你。
02 我愿做你時光里的小丑
兩個人吃完火鍋,石頭帶葉子去了酒吧。葉子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滿眼的新奇??諝庵袕浡鵁熅频奈兜?,渾重的低音最大限度的刺激著人們的聽覺?;璋档臒艄庀?,有人扭動著軀體,閃爍不定,飛舞的長發(fā)像一條條貪婪的蛇,刺探著周圍人的神經。曖昧的氣息在渾濁的酒氣中蜿蜒蔓延。
石頭要了兩盤干果和一打啤酒,手法熟練地打開,和葉子肆意的干著瓶子。幾瓶下肚,倆人都是醉眼朦朧,鄰桌的男子看她倆玩的開心,也拎著瓶子來湊熱鬧。伴著喧嘩的呼喊與樂隊的慫恿,人們的情緒一次次的沸騰著。石頭一邊幫葉子擋著別人遞過來的瓶子,一邊應和著,好給葉子騰出一個相對安全的空間。葉子淘兮兮的沖旁邊一直盯著她的男孩眨了眨眼,他便舉著瓶子突出了石頭的攔截和葉子一起跟著音樂搖晃著干杯。
暈暈乎乎的葉子和男孩在酒吧聊起了人生。(……)。她時不時用目光探尋著和一幫男子湊在一起叼著煙,干著瓶子的石頭。在這種場合,她竟然能和他們處的像朋友一樣平和?;秀遍g,葉子覺得石頭身上有著某種男人的特質,就像此刻,嘴角的煙,手里的酒,肆意的笑,不嬌,卻有點帥。再加,對自己種種帶著寵的關愛和保護。還有,她看似隨意卻無時無刻不回過頭來關注著自己,似乎,看自己開心,她便開心,也安心。這種不遠離,卻也無約束的陪伴,讓葉子覺得很安全,她是一個沒有安全感卻又不受約束的人。
那晚,葉子玩得異常開心,石頭也是。葉子是一個不喜歡和任何人有肢體接觸的人,石頭住院那次,兩人別別扭扭了好一陣子,從那以后,石頭也會刻意的避免類似事情的發(fā)生,她知道,葉子雖然沒說,但她不喜歡被接近。她是不會做葉子不喜歡的事情的。就像此刻,兩個醉意酣然的人,步履蹣跚,看石頭像護蹣跚學步的孩子一樣,雙手隔空護著她,葉子用迷離的眼神瞥了她一眼,心底升起了一種莫名的情緒,甩過胳膊摟住了石頭的肩,順帶著把腦袋也擱在了她的肩上“醉了……”葉子咯咯的笑著。
“那就睡會吧”石頭一手拍孩子似的拍著葉子的背,一手招呼著過往的車。小城午夜的馬路,已顯得冷清,石頭等來了一輛出租車,小心翼翼的將葉子扶了進去。此刻,她想用自己并不寬厚的肩膀給葉子最大的依靠“難受的話靠靠吧”石頭拍著自己的肩頭,閉著眼睛躺在后座的葉子身子一斜,把腦袋砸在了石頭的肩膀。斷了線的淚珠悄無聲息地橫流在葉子的臉上,毫無來由。石頭沉默的注視著車窗外昏黃的街道,悄悄嘆了口氣。有時候,陪伴最好的方式,是你不說,我不問。
回家的小巷深長?!霸鹿馊缢站l衣”每每看到清冷的月亮,葉子總會這樣嘮叨。石頭沒讀過多少書,也聽慣了葉子的神神叨叨,此刻的她,只將所有的目光聚集在葉子身上,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放縱著葉子的鬧和笑,還有,她眼角的淚。
在遇到石頭之前,葉子活的像石縫里的一株野草。頑強而孤獨,她沒時間,也不敢駐足,只有努力的向前。因為她知道,一旦駐足,當靈魂趕上她奔跑的腳步,深囚于心底的悲傷,會將她吞沒。而她,必須堅強。
身邊的人看到的總是葉子陽光的笑臉,男孩般的直率,還有,孩子般的純真與善良??墒?,連葉子自己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會在酒后將自己的悲傷完全展現在石頭的面前。此刻的她,是最真實的,最毫無掩飾的,也是最脆弱,最惹人憐的。
看著熟睡的葉子和她臉上清晰的淚痕,石頭抬到半空的手又縮了回來,她點了一支煙,背對著葉子吸完,悄悄關了房門,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和衣躺在床上的石頭,清醒的出奇,她不知道葉子經歷過什么,只是,如果非得有一個人去背負那些傷痛,她希望是自己。又或許,她隱約能感受到那悲傷中的另一部分,“可是,我怎舍得離開?!笔^狠狠的吸了口煙,抬手擦了把被嗆出的眼淚,心,也被嗆得生疼了。
被關門聲驚醒的石頭,跳下床踩過滿地的煙頭奔向了葉子的房間。床鋪空空,葉子已經去上班了。來到窗前,她看到了依舊踏著輕快步伐的葉子行走在晨曦中,好看的長發(fā)散披在肩頭。
“又是新的一天”石頭把僵硬的臉揉到變形,打著哈欠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她也該洗漱一下去上班了,“中午還要給葉子做飯呢”石頭對自己打著哈哈。
人們總說“守得云開見月明”,卻哪知,有些人只愿靜靜的守候??匆娔?,便是我最大的快樂;看見你快樂,便是我最大的幸福。
時間只會掩蓋,而不會治愈傷痛。我愿做時光里的小丑,即使悲傷成河,也要讓你的記憶無暇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