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線索
寧恪站在圍墻和房屋形成的過道里,觀察了下四周的情況,沒有人過來。
寧恪呼了一口氣,微微放松了一些,自己是來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現(xiàn)在倒是像一個賊一樣。
沒辦法,畢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按理來說遇到這種事情應該報警才對,可是哪里有警察???捕頭倒是有,只不過完全沒有信任基礎。
所以說只能靠自己,完全沒有經(jīng)驗可言,一切都靠隨機應變。
正想走出去,看看能不能抓個人來問問情況,結果無意間掃過定位手表時,發(fā)現(xiàn)上面的內(nèi)容發(fā)生了變化。
本來在薛府外面的時候,整個定位手表已經(jīng)都被紅點占據(jù)了,根本看不出錨定裝置具體的位置。
結果現(xiàn)在一看,像是換了一副更加精確的地圖一樣,將分辨率大大調(diào)高了,可以顯示更加精確的位置。
定位手表從系統(tǒng)里抽到已有一段時間了,但寧恪沒太在意過,只當一個普通的手表看時間來用。
對于一個現(xiàn)代靈魂來說不能精確且方便的看時間真的太難受了,而定位手表解決了這個問題,寧恪一直很中意,反而定位手表的主要功能定位在他看來用處不大。
所以到最后,自己根本沒弄明白定位手表的全部功能,要不是這次手表自動切換了分辨率,寧恪這次不說抓瞎起碼要多費不少事。
輕手輕腳的走出過道,面前是一個院子,院子很大,中間有一個涼亭,周圍有兩棵梧桐,兩棵桃樹,此時正值三月將過四月未至,是桃花花開正盛的時候。
寧恪這時候哪有心情去看什么桃花啊,就是一個美女站在他的面前他也得先捂住對方的最再說。
一邊看著定位手表確認方向,一邊小跑著穿過院子,穿過園拱門。
說實話,走到一半就開始后悔了,這青天白日的不讓人發(fā)現(xiàn)才怪呢,可更奇怪的是,諾大的一個薛府,真就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這里來了個不速之客,反正沒有人跑出來大喊“抓賊了”。
穿過拱門,就算正式進入了薛府內(nèi)部,拱門后面是一座小花園,中間放了一座假山,不甚壯觀。
可這都不是重點。
論一個賊進入別人家后為何會很尷尬。
答案就是:碰上了另一個賊。
寧恪此時就是這種情況,他不是賊,他也不確定對面的人是不是賊,反正此時兩個人都驚呆了。
之所以寧恪猜測對面的人是賊,就是因為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后,此人反身就想跑,這完全不是一個正常人應該有的,難道是此時不是應該大喊一聲向他追來嗎?
“追個屁”要是這人知道寧恪在想些什么他肯定會這么說。
想跑,怎么可能,以為拱門的關系,兩人互相看見后也就還剩三步的距離。
所以對面這人,剛反身還沒邁開第一步,就被寧恪從后面逮住了。
寧恪使勁一拉,自己往前再邁一步,那人則被拉得踉蹌后退,隨后寧恪一手勒住那人的脖子一手捂住嘴。
于是寧恪達成了‘劫持’這項成就。
那人不斷掙扎,可是只是在做無用功,最終還是被拖進了花園深處。
這要是兩人之中有一個是女的,那肯定會是另一種打開方式。
但兩個人都是男的,寧恪倒是沒什么,可是被綁架的人可不是這么想的。
這剛見面,就把人捂住嘴往花園里面拖,這花園里面,花草很是旺盛,若果沒有聲音,路過的人再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發(fā)現(xiàn)不了里面有人。
“別說話?!睂庛≌伊藗€隱蔽的地方將人放到,小聲的說道。
那人只看了寧恪一眼,然后就猛點頭,像是害怕自己點頭慢了,這條小命不保似的。
后面的話更加印證了猜想。
“我放開你,我問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要瞎叫也不要想著逃跑,要是我發(fā)現(xiàn)你有什么小動作,那就要了你的小命?!闭f著還做了一個抹脖的動作。
說是要了這人的小命,但寧恪心中這話更像是開玩笑一樣,可是從自己嘴里說出的話聽起來卻不想是玩笑話,這種心里所想和表達出來差異,令寧恪自己也是微微一愣。
那人也是完全沒有聽出寧恪是在說笑,在寧恪慢慢放開手后,他只是張了張嘴,卻沒有發(fā)出聲音。
“你叫什么?”
“項。二?!?p> “香兒?”
“是項。項。羽的項一二的二?!?p> 是項二啊,難道是自己想煙兒了嗎?要不然怎么把項二聽成了香兒?
項二現(xiàn)在慌的一批,說話都不利索,說出的話發(fā)音完全不準,聽成什么都不難。
寧恪晃了晃腦袋,不再糾結項二名字的事,時間緊任務重,浪費不得時間。
“你是想干什么去,為什么見了我拔腿就跑?”
項二沒說話,只是看著寧恪的腿角,一副做賊心虛的表情。
寧恪順著他的視線看向自己的腿角,就在褲腿上有一塊不大不小的血跡,寧恪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弄上去的。
看到血跡,寧恪了然了,原來是以為自己是一個殺人犯?
轉念一想這話也沒毛病,自己可不就是一個殺人犯嗎,雖說是殺人,但總歸是把人打嗝屁了。
“你是薛府的人?”本來以為是一個賊,現(xiàn)在看來應該只是給自己嚇到了,才有這些反常的舉動。
項二遲疑了一下,試探著說了“是?”
“嗯?”
“不是,不是,我不是薛府的人。”看寧恪瞪了他一下,立馬改口。
“到底是不是,你從這里和我鬧著玩呢?”寧恪提高了音調(diào)。
“不是,不是,真不是,我是薛府請的短工,只在這里干幾天,不算是薛府的?!表椂B忙解釋道。
“短工?那你昨天是不是也在薛府做工?”
“是?!?p> “昨天晚上也在薛府?”
這次項二有遲疑了一下,才結結巴巴的說道“在薛府?!?p> 這一看就有問題,前面回答的白天在不在那么干脆,怎么問道晚上在不在反倒結巴了。
再聯(lián)合上,自己已知的和猜測的很容易就能得出一個結論。
昨晚薛府發(fā)生了一些與自己有關的事情,而且這叫項二的家伙似乎知道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