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時不我待
寧恪帶著項二從剛才他進來的地方爬了出去,項二還算老實,比寧恪先出去以后卻沒有逃跑,也許是知道跑掉的概率不大,最后被抓回來倒霉的還是自己。
說來也是奇怪,偌大的薛府,寧恪從里面來來回回走了兩趟,竟讓沒有人發(fā)現(xiàn),但仔細想想又有所猜測,三石客棧前的街上的尸體證明那里出現(xiàn)過規(guī)模不小的打斗,再結(jié)合上自己的東西出現(xiàn)在了薛府,基本可以肯定薛府也有人參加了那場打斗。
那就是說薛府的家丁護衛(wèi)都不在,剩下的本上都是女眷。
這算是拿回自己東西最好的時機,一旦錯過想要再拿回來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寧恪只是稍微恍惚了一下,雖然可惜但也是沒有辦法,事有輕重緩急,拿回自己的東西雖然重要但和小弟們的安危比起來又不算什么。
畢竟丟的東西都是死物,就算在珍貴也只是一時的得失,而人才是立身之本,如果這次的事情沒有處理好,那對于以后的發(fā)展可能留下巨大的隱患。
項二從三米高的墻上跳下來戳的腿疼,此時正坐在地上揉著小腿,時不時的抬頭看一眼寧恪,敢怒不敢言。
項二是被他給推下來的,主要是這人坐在墻頭嘗試了好幾次都不敢跳,寧恪看不先去,才幫了他一把。
“走吧,帶我去溪山寺?!睂庛∫话褜⒆诘厣系捻椂似饋?,從這休息了一會其實已經(jīng)可以走路了。
“去溪山寺?”項二以為自己聽錯了,溪山寺可不是好地方,以前還不覺得,但自從昨天晚上把裝著人的麻袋運入了溪山寺后,對于溪山寺就有點畏懼了。
“嗯!”
寧恪看著依舊不情愿的項二,心里暗嘆,這家伙就像牙膏一樣,不擠不出。
“你是現(xiàn)在自愿領(lǐng)路呢?還是一會被動領(lǐng)路呢?”
項二渾身抖了一下,腿都顯得沒那么疼了,這哪是選擇題啊,這明明就是判斷題,。
“自愿,自愿,我愿意領(lǐng)路?!表椂s緊表態(tài),他一點都不想被動領(lǐng)路。
溪山寺位于臨高城東南角,依山而建,文瀾江的一條支流從山前流過,山上種滿了楓樹,一入深秋天氣變冷,滿山飄紅,煞是好看,每每到這個時候,溪山寺的香客數(shù)量會是達到一年的巔峰,比春節(jié)元宵節(jié)都要熱鬧。
薛府作為縣丞府邸本應該在停風街,也就是在縣衙附近,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薛府卻離著縣衙頗遠,倒是離著溪山寺不遠。
項二領(lǐng)著寧恪在街巷中穿行,雖然不在城里面住可是在這里生活也有將近一年了,他對這里很熟悉,沒有走進一個死胡同里,節(jié)省了不少時間。
項二額頭上全是汗水,這路上一個人都沒有,他是真的有點慌,要不是還有寧恪和他一起,他是一步都不敢走,這時候他倒是希望寧恪能一直帶著他,雖說寧恪也不是善茬,但他看的出來寧恪不會無緣無故殺人。
……
溪山寺
一個不知名的牢室內(nèi)
十九個人已經(jīng)全部醒了,他們身上還綁著繩子,活動是能活動,像是蚯蚓一樣或者滾動都行,但就這綁人的技術(shù)來說,一時半會想要解開是不可能了。
“老王,你到底有沒有辦法啊?”裴延大聲喊道,底氣十足,但其實只是虛張聲勢,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意志消沉更容易出事。
“小聲點,就你有嘴?我自有辦法,現(xiàn)在就等著有人進來,大家都別急,耐心等待。”王全福淡淡的說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他真有辦法嗎?
他自己也不知道。
現(xiàn)在身上綁著繩子,除非解開,要不然什么也干不了,他之所以這么說是為了穩(wěn)定大家的情緒。
他和裴延一問一答之間讓‘大家放心’這一思想深入人心。
裴延和大部分人倒在一起,拉著眾人閑聊,也是為了分散注意力。
王全福和林立在稍遠的地方,這么多人里面只有林立的手能稍微活動一點,但也僅限于手指,這就很不錯了,兩個人背對著背,林立用那能略微活動的手指試著把王全福的繩子解開。
僅靠手指用力其實很容易疲憊,必須動一會休息一會,這大大降低了解開的速度。
“好了,現(xiàn)在我能活動的手指比你多了,我來給你解,這樣你也能休息一下,而且這樣互相解速度更快。”王全福手指動作,摸索著林立身上的繩子開始行動。
“行,必須快點解開了,我總覺得有人要來。”林立是真累的不清,別看只有一個手指動作,其實運用的是全身的肌肉,很費精力和體力。
他也是很無語,昨天喝了酒,今天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竟然被人綁架了,這到哪去說理去,他現(xiàn)在的心情是,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干的,我絕對砍死他。
林立、王全福在一邊解繩子,其他人也知道他們在干什么,由于只有林立一個人可以稍微動一動手指,所以其他人想幫忙也沒有辦法,根本發(fā)揮不出人多力量大的優(yōu)勢來。
林可和其他人都躺在一邊,完全不像是平常大大咧咧的樣子,只是偶爾才說一句話,他心里想著真有辦法能出去?
每一次有人問都說有,每一次問是什么又開始說別的,反正就是不說方法。
裴延的解釋是,必須保密,這樣才能出其不意,取得最好的效果。
說的也不無道理,大家都不知道具體方法,那就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異常,更能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可是林可卻不是這么想的,他總覺得事情不會這么簡單,所說的方法更可能是穩(wěn)定軍心的把戲,但他還不能把自己的但心說出來,一旦是真的那后果他承擔不起。
林家三兄弟里面,林立憑實力鎮(zhèn)定,林可強忍著鎮(zhèn)定,只有林業(yè)是真的鎮(zhèn)定。
他是寧恪最終是的小迷弟,說是骨灰級老粉也不為過。
別人看見寧恪不在的時候,更多的都往壞處想,畢竟昨天寧恪喝的不省人事,但他不這么想,他覺得自己的老大一定會來救他們,他們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等著就好。
這是對實力的崇拜,也是對寧恪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