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ㄆ撸?p> 這是個信息化的時代,即便是在農(nóng)村,各路消息也是應(yīng)有盡有。在眾說紛紜中徐國富沒有停止自己的工作,他有選擇的找村民談新農(nóng)村建設(shè)的好處。不過六七天的時間,南沙嶺子村的村民們開始慢慢的做出自己的選擇。有六成的村民站在徐國富這邊已經(jīng)簽署了同意書,有四成的村民看不慣徐國富的做法而聚在了蘇浩林這邊。
蘇浩林整天被這些村民們圍著討論要不要簽署同意書的事情,討論該如何賠償補貼的事情,連趙莊工地的事情也無法顧及。幸虧王巖的父親王慶水幫忙盯著,工程進度才沒有停下來。
“老子必須把這件事情早些結(jié)束!”蘇浩林煩躁的把一疊文件拍在桌子上,對秦冬嶺抱怨著。
“閑的你!換我才不管這破事兒呢!明擺著是費力不討好的?!鼻囟瑤X悠閑地靠在沙發(fā)上玩游戲。
“你當(dāng)我愿意管???我這也是沒辦法!”蘇浩林嘆道。
“你這話是放屁呢!這世上除了齊桑玉之外誰還能強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秦冬嶺冷笑道。
“滾蛋。”蘇浩林無奈的笑罵著。
秦冬嶺看了看腕表,笑道:“是該滾了——我去機場了?!?p> “等等——你去機場干嘛?”蘇浩林立刻警惕起來。
“齊娘娘要回來了,你忙的跟三孫子一樣肯定沒工夫理會。小的只好去接駕了!”秦冬嶺說著,伸手去辦公桌上把蘇浩林的車鑰匙摸過來,“我的車送去保養(yǎng)了,你的車給我用。”
“她怎么回來了?是不是聽說齊爺爺?shù)氖聝毫耍俊碧K浩林皺眉問。
秦冬嶺好笑的反問:“多新鮮?。∧鞘侨思业挠H爺爺!髖骨粉碎性骨折而且有可能到死也站不起來了!這事兒能瞞得住嗎?”
“……”蘇浩林心里憋著一句臟話沒罵出來。
“行了,我走了?!?p> “我今兒還真是有要緊的事兒騰不出時間。這樣吧——回來的路上你好好勸勸她,我定個安靜的地方晚上一起吃飯?!?p> “吃飯的事兒再說吧。得看齊娘娘的心情而定?!鼻囟瑤X說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蘇浩林轉(zhuǎn)身看著窗外,無奈的擼了擼頭發(fā),又拿起手機打電話。
機場大廳,齊桑玉拉著行李箱急匆匆的出來,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穿著一身名牌的秦冬嶺以一個騷包的姿勢站在那里,引得路過的女孩子們紛紛側(cè)目,忍不住嘆了口氣,招手喊了一聲:“小秦子!”
“喲!來了!”秦冬嶺忙迎著齊桑玉走過來,并張開了雙臂等著擁抱。齊桑玉動力把行李箱推到前面直接撞到秦冬嶺的腿上,引得他嗷嗷直叫:“疼死小的了!娘娘你可真是心狠手辣!”
“閉嘴。”齊桑玉受不了周圍人異樣的目光,推了秦冬嶺一把快步往外走。
“噯——等等!車停在那邊呢!方向反了!”秦冬嶺忙拉了行李箱追了上去。
齊桑玉出了機場大廳就給家里打電話報平安,并說兩個小時之后就可以到家了。秦冬嶺把行李箱放到車上之后又轉(zhuǎn)過來給她拉開車門把她送到車上,叮囑了一句系安全帶,自己又轉(zhuǎn)回去上車,發(fā)動車子出停車場。
齊桑玉掛了電話之后一邊扣安全帶一邊問:“蘇浩林忙什么呢?連電話都沒時間接了?!?p> 秦冬嶺笑道:“他呀,現(xiàn)在是你們村的調(diào)解委員會主任。”
“啥?”齊桑玉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調(diào)解委員會主任吶!專門調(diào)節(jié)村民矛盾的?!鼻囟瑤X拔高了聲音笑道。
“搞什么呀?”齊桑玉皺起了眉頭。
“你們村要拆了,有二百口子人都團結(jié)在蘇總身邊跟你們村書記談條件呢?!?p> 齊桑玉聽完之后冷笑道:“這么說蘇浩林是在當(dāng)釘子戶呢?這人一天不賺便宜就渾身難受,這么多年了也沒長進?!?p> “嘖!話不能這么說呀!他算什么釘子戶呀,他……哎呀,算了不說了?!?p> “為什么不說了?”齊桑玉納悶的盯著秦冬嶺問:“這不是你的風(fēng)格呀,以往蘇浩林有什么事你都是有一說十的,現(xiàn)在怎么學(xué)會替他保守秘密了?”
秦冬嶺被盯得有點心虛,笑道:“喲,你別這么看著我呀?!?p> “這里面究竟有什么貓膩,你還是早點說?!?p> “我真說不清楚,等會兒你見了他自己問。反正他在你面前是不敢?;ㄇ坏??!?p> 齊桑玉給了秦冬嶺一個白眼,沒在多問。而等她回到家里看見自己的爺爺躺在床上時就把蘇浩林的事兒暫時拋到腦后了。
蘇浩林把一切亂七八糟的事情都在白天處理完畢,夜幕降臨時他開車回到村里接齊桑玉。齊桑玉不想去吃飯,但現(xiàn)在家里人都對蘇浩林很客氣很感激,連徐靈芝都不再嫌棄這個人,反而勸齊桑玉跟蘇浩林去吃飯,并把齊桑玉之前帶回來的一瓶紅酒拿出來塞進蘇浩林的車?yán)铩?p> 蘇浩林載著齊桑玉驅(qū)車出村后才掃了一眼她,略有得意地笑道:“嬸子真是太客氣了,還給我們帶瓶酒——哈哈。這是不是丈母娘疼女婿的意思呢?”
“放屁?!饼R桑玉斜了蘇浩林一眼,“她是謝你幫忙送我爺爺去醫(yī)院的事兒呢。”
蘇浩林又看了一眼齊桑玉,笑道:“你自打一回來這臉就拉的那么長,這會兒終于換了個表情?!?p> “究竟有什么要緊的事?快說吧。”
“哪有什么要緊的事,就是我最近新發(fā)現(xiàn)一個好飯店,他家的廚師從BJ待過幾年,做的炸醬面特別地道。咱們這兒的習(xí)俗是起身餃子落身面,你剛回來,我當(dāng)然要請你吃面呀?!碧K浩林笑道。
“我爺爺還躺在床上呢!我哪有心思吃什么炸醬面!你送我回去?!饼R桑玉不高興的說道。
“出都出來了,這就回去的話你怎么跟他們說?齊爺爺跟前也不缺你伺候,咱們還是先去吃飯吧?!碧K浩林說著,加快了車速。
齊桑玉也沒再堅持,而是伸手把車載收音機打開找音樂聽。蘇浩林又問:“你再次回來呆幾天?”
“你有事?”齊桑玉不答反問。
“沒事,就是想多陪陪你。知道你的時間安排之后我也好把我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安排一下?!?p> “我原本不知道爺爺傷勢如何就沒定好在家呆多久,反正香港那邊的工作也告一段落了,我留下來多待一陣子也無妨,若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安妮會給我打電話的?!?p> “那就好。離家那么遠(yuǎn),好不容易回來了怎么也要好好地休息休息才對得起那張?zhí)靸r機票?!?p> 齊桑玉忍不住笑了,問:“你算的這么精細(xì),累不累?”
“累!我都快累死了!”蘇浩林夸張的苦著一張臉,“求齊大小姐發(fā)發(fā)慈悲渡小的出苦海吧?!?p> “閉嘴?!饼R桑玉給了蘇浩林一記白眼,笑罵道:“油嘴滑舌,真煩人?!?p> 蘇浩林忍不住又看齊桑玉,但見她含嗔帶笑,玉面粉腮,艷若桃花,一時覺得心旌激蕩,腦袋里的一根線一下子就繃斷了。手上方向盤往路邊一帶,腳下踩了剎車。
齊桑玉猛地往前撲了一下,幸虧有安全帶才沒撞到腦袋,頓時生氣想要罵人,卻覺得自己的脖子被一只大手扣住。
“你……唔……”齊桑玉剩下的話都被堵蘇浩林的狂吻堵回去,頓覺身陷火海一般,灼熱鋪天蓋地,頃刻間把她的思想意識化為灰燼,使她陷入混沌之種,不由自主的回應(yīng)著蘇浩林的狂熱。
仿佛過了一萬年那么久。直到一道強光從后面照過來,汽車的鳴笛聲驚醒了沉迷的兩個人。
齊桑玉猛地推開蘇浩林并順手狠狠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啊——你這是要謀害親夫嘛!”蘇浩林癱在座椅上哀嚎。
“你……”齊桑玉惱羞,伸手要推車門想要下車。
“別!”蘇浩林忙一把拉住她,“我錯了,我錯了,你別生氣。要打要罵都隨你。天都黑了下車很危險?!?p> 齊桑玉眼見著一輛車從左邊開過去,周圍又陷入黑暗之中,視線模糊,那種奇妙的感覺再次纏繞上來,她的心里又是一陣悸動,忙慌亂的推著蘇浩林的手臂,低聲呵斥:“放手!別碰我!”
“桑玉,我是真的喜歡你?!碧K浩林緊緊地握著齊桑玉的手,沉聲說,“我愛你?!?p> “我不愛你。”齊桑玉慌張的撇開了視線。
“我不信?!碧K浩林揉捏著齊桑玉的手指,得意的笑道。
齊桑玉生怕他又說出什么樣的混賬話來,忙問:“還吃不吃飯了?”
“吃??!走,吃飯去?!碧K浩林喜不自勝的發(fā)動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