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臨風(fēng)急切的問道:“古樹神仙,我該怎么救你?”李臨風(fēng)問的有些直白,因為他知道這個常識,這個樹碎成這個樣子,是很難救活的!當(dāng)年自己被古樹神仙救活,而現(xiàn)在就是他回報古樹神仙的時候了!
老樹沉默了,他能怎么辦?他自己都很絕望!
“小臨風(fēng),其實你應(yīng)該知道,我只是一個樹精,并不是什么老神仙……”
“啪嗒!”
豆大的眼淚再次滾落而出,落在了通靈古樹的木板上,老樹看著李臨風(fēng)已經(jīng)淚流滿面,李臨風(fēng)抽泣的說道:“古樹神仙,你不可以這樣!我這么苦了,還倔強著活著,而你……更不可以!你不是夢想的游歷世間,成為妖尊的嗎?”
然而老樹沒有任何的傷感,甚至有一種臥了個大槽的感覺!老樹幾乎都要吐血了,我的夢想你都知道?你小子到底偷聽了自己多少秘密?那你現(xiàn)在知道了我的愿望,是不是要給我實現(xiàn)一下?
這么多年老樹幫別人實現(xiàn)愿望,此刻居然燃起了一種想讓別人幫他實現(xiàn)愿望的沖動!
老樹憋了半天,怒道:“一個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話?我一把年紀了,入土為安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李臨風(fēng)不說話。
老樹憋了半天,終于嘆息一聲,苦口婆心的說道:“小臨風(fēng),我知道你恨趙家,恨趙福和趙星兒,但是我必須要勸你,以后忘記這段仇!他們以后跟你不是一路人!”
李臨風(fēng)聽到這話,仍然沒有說話,但是漲紅的臉和緊咬著的牙關(guān)卻告訴了老樹,他的內(nèi)心并不平靜!
老樹繼續(xù)說道:“那個一腳踢斷我樹干的人是個修行者,他能跟趙福和趙星兒在一起,說明那兩個人也有資質(zhì),勢必會踏上這么條路的!”
李臨風(fēng)倔強的回道:“我是不是也可以……”
老樹有些復(fù)雜的看向眼前的李臨風(fēng),百感交集:“小臨風(fēng),倔強跟嘴硬是兩碼事?人家命是真的好,你得承認!也是奇了怪了,福星高照,這兩個人各占了一個字,我他娘的靈力全保佑狗了!”
李臨風(fēng)呢喃著:“你不也給我換了個名字嗎?叫李日天?!?p> “你給我滾!”
李福星的爹有點心神不寧,他想起李臨風(fēng)剛才看向自己的最后一個眼神,總覺得是有意味!他有些害怕,聽老人家神神叨叨的說過,很多瘋癲的人是能看到一些臟東西的,每每想到這個,他就更加的害怕了!總不會這古樹有靈,死了還纏著自己吧?這就很恐怖了!
于是李福星的爹小心翼翼的來到了李臨風(fēng)家門口,想問問李臨風(fēng)到底能不能看到什么臟東西!結(jié)果他就在門外聽到了李臨風(fēng)一個人自言自語,當(dāng)即嚇得尿褲子,直往自己家沖!
“媳婦兒!媳婦兒!瘋了!小臨風(fēng)真的是瘋了!”李福星的爹沖到自己的家就是一頓狂吼,這一嗓門直接嚇得李福星他娘一個激靈!
李福星的娘立刻氣不打一處來,一把揪住了他爹的耳朵,潑辣的嚷嚷著:“好你個李狗子,一口一個小臨風(fēng),叫的還挺親熱的?怎么?又想起了那個妖媚的狐貍精了?李狗子,我可告訴你,你真要想,老娘倒是可以送你去見她!等會兒……什么味?”
李福星的爹李狗子疼的哎喲直叫喚,一把推開了他婆娘的手,急著說道:“蘭花兒,你聽我說,我剛從小臨風(fēng)……”說到這里,他看到自己的媳婦蘭花的眼神又不對勁了,連忙改口:“那個……小雜種的門前回來,你猜怎么著?”
蘭花冷笑道:“怎么滴?給古樹造墳?zāi)模俊?p> 李狗子激動的說道:“他在里面自己跟自己說話!他還說……還說……”
蘭花聽到這話,終于有點害怕,立刻問道:“他還說什么?”
“他說他要日天!”
蘭花足足愣了半晌,她覺得,要么是李臨風(fēng)這個小雜種瘋了,要么就是自家這個沒用的男人瘋了!她微微瞥了一眼李狗子的褲襠,好吧!肯定是李臨風(fēng)瘋了!
蘭花心有余悸的說道:“我告訴你,你可千萬別去招惹那個小子了!這個瘋子要是動起手來,落到了衙門,我們都不占理!”想了想,蘭花又補充道:“還有,讓咱家福星別去找小雜種的麻煩,他最喜歡去欺負那個雜種,別那瘋雜種發(fā)瘋起來,把咱福星給打傷了,那可沒處說理去!”
“唉!記著了!”李狗子回應(yīng)著,完全忘記了自己剛才的自責(zé)了!
而另外一間屋子里,吳與之和劉旭各拿著一條長麻布,揉搓著他們各自濕漉漉的頭發(fā)!說也可笑,李家村的村民到頭來還是不敢給通靈古樹報仇,反而把兩位修行者奉為上賓!騰出屋子不說,熱水供應(yīng),讓他們洗去了各自身上的污穢!
劉旭打趣的說道:“你小子可以啊,偷偷摸摸的修煉到這種地步,照這氣勢下去,那血境關(guān)還不是任你闖蕩?”
吳與之笑了笑,回道:“你小子就別埋汰我,我?guī)捉飵變蛇€瞞著你不?沒看見那老樹外強中干,早就枯死了嗎?我要真能有這功夫,這一次的血境關(guān),不談地級血晶,那玄級血晶倒是可以弄兩顆!”
劉旭有些悵然,但是卻有點放松,嘆息道:“可不是嘛!否則我還能跟你享享福!”
吳與之如同聽不出對方的那一絲放松,笑了笑,說道:“你可拉倒吧,咱們還是合作合作,爭取多拿幾顆黃級血晶,說好的,一人一半,不準耍賴!”
劉旭咯咯一笑,大大咧咧的說道:“那是當(dāng)然,這么久的兄弟了!”
吳與之笑而不語。
劉旭看了眼吳與之,問道:“有心事兒?是因為沒有那個實力,所以失望?”
吳與之答非所問:“你有沒有覺得那個臉上有疤的少年有些奇怪!”
劉旭嗤笑一聲:“何止奇怪,那小子簡直就是個妖怪!你沒看出來嗎?咱兩這次被趙福那三個崽子給當(dāng)槍使了!剛才你洗澡的時候,我可是跟打水的那幾個哥們兒打聽了一點事兒,要不我給你念叨念叨?”
“說來聽聽!”
而另一間屋子,趙星兒用手指堵住自己的鼻子,一臉嫌棄的說道:“又臟又臭的地方,怎么能住人呢?”
趙福翻著白眼,有點看不慣自己的這個妹妹,沒好氣的說道:“都什么時候,你還睡得著?那小子可沒死!”
坐在兩人旁邊最小的少年弱弱的問道:“要不,你們……不!我們?nèi)サ狼???p> 趙福和趙星兒相視一眼,嗤笑著,仿佛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趙星兒說道:“趙小勇,你怕不是腦子進水了吧?這可是生死大仇,道歉?而且我們?yōu)槭裁锤莻€賤種道歉?我們趙家一家三子嗣被選中為仙家弟子,跟這個賤種道歉?他承受得起嗎?”
趙福抬著下巴,眼高于頂:“小勇,你要學(xué)著點!我們趙家三人都被選中當(dāng)仙家弟子,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趙小勇沉吟了少許,試探的問道:“意味著……沒人給爹娘養(yǎng)老?”
趙福簡直倒吸一口涼氣,無言以對,這口氣堵在胸腔出不來,難受至極!
趙星兒著實有點看不起自己這個弟弟,同樣的爹娘生的,怎么跟自己差距這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