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有什么事會讓通靈界修士同仇敵愾的話,那便是三年前一個白袍黑瞳之人碾壓整座通靈橋,強行汲取他們體內(nèi)的靈氣供以己用。
那時候他們被強行控制,無法動彈,任由力量被剝離!
多么的無助,多么的無奈!
那一幕幕是多么的絕望,難以忘懷!
甚至每每在修為提升之時,總會因為那一年或是半年的陰郁讓他們止步不前,所以此刻當(dāng)他們看到了當(dāng)年同樣一幕的情況出現(xiàn)的時候,簡直欣喜若狂!
這不是送上門來的鏟除心魔嗎?還打什么打?
孔小倩一頭霧水,她小心的拍著旁邊的一名激動的滿臉通紅的修士,她低聲問道:“你們不打嗎?”
結(jié)果她遭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對方仿佛看智障一般的眼神看著她。
“這擺明了是圈套,打什么?自相殘殺?”
“?????”
那人見孔小倩還不明白,又恨鐵不成鋼的解釋道:“我問你,既然我們都比出了第一輪,已經(jīng)晉級了,為什么還要跟那些淘汰下來的選手再打?這原本就不合理,更別說那些讓我們自相殘殺了,這分明又是黑瞳人的圈套!”
“又……又?黑瞳人?”
孔小倩更是疑惑了……
李臨風(fēng)看到玄武場上沖天黑光時,就意識到了不妙,他立刻沖向玄武場,一路上根本看不到修士,仿佛在那一瞬間,所有人都消失了一般!李臨風(fēng)心情沉重,他似乎已經(jīng)明白了隋陽讓他離開的意思了,他也猜到了隋陽被殺害的原因,他有些慌亂,自己剛剛重逢的那些兄弟又會舍自己而去嗎?
他怕了,真的怕了,他就要撕開那道光幕,把那些同甘共苦過的兄弟給救出來,哪怕是粉身碎骨,耗費所有生機,他也要……
“黑瞳人出來受死!”
“我們不服輸!”
“我們不出去!”
“我們就要跟黑瞳人干個魚死網(wǎng)破!”
“……”
“?????”
李臨風(fēng)一臉懵逼的隔著黑色光幕聽著里面整齊劃一的喊叫聲,依稀還聽到了趙小勇那廝帶頭吆喝的指揮聲……
這是何其荒誕的一幕?李臨風(fēng)本是主持這種荒誕場景的好手,此刻也有點難以理解他們的轉(zhuǎn)變,此刻不由得好奇喊道:“小勇,你們沒事吧?”
趙小勇在光幕的另一側(cè)回應(yīng)道:“老哥,你在外面嗎?那太好了!你放心,這次我們上,你在旁邊干看著就行!”
“……”
什么亂七八糟的?
“小勇,這次不簡單,你們不要太大意,也不要沖動……”
“什么不要沖動,這一次我們等了三年了,還不讓我們沖動一回兒?”
“不是,小勇,聽我說,這一次的事情,我發(fā)現(xiàn)不簡單,你們得趕緊出來……”
“老哥,你不用再說了,我知道你還是想不讓我們涉險,但是我趙小勇今非昔比,這一次,我把那黑眼睛的家伙燒出屎來!通靈界無敵,黑瞳人受死!”
“通靈界無敵,黑瞳人受死……”
群雄憤慨,簡直上頭……
李臨風(fēng)怔怔的聽著里面的動靜,他有點蛋疼:“不是,我只是覺得里面反而安全點,外面可能有點危險……”
聲音雖大,但還是被群雄的喝叫聲給壓了下來……
呵呵!你們還是跟三年前一樣的不靠譜啊……
李臨風(fēng)幾乎想要抹著眼淚,他哭喪道:“古樹爺爺,這次又只能看我們自己了,你給我找找那個南宮不染在哪?”
流蘇一臉的不情愿,他說道:“天玄宗上啟動天玄宗的護山大陣,這不可能是一時半會兒能做到的,要么天玄宗參與了,要么就是勢力在天玄宗浸淫了許久,其他宗派不可能看不出來,你讓他們狗咬狗不就行了嗎?”
“話是這么說,但是天玄宗還敢如此明目張膽,我怕他們?nèi)杂幸勒?,而且,他們在此之前還是將各門派長老給請走了,我懷疑他們已經(jīng)串聯(lián)一氣了!用他們的命去做這些不確定的謀劃,我實在做不到?!?p> 與此同時,一行人站在了一處,目光冷冽的看著籠罩玄武場的光柱,其中有些合門派的長老,而更有兩位穿著端正的光頭和尚夾雜其中,正是此次未參加比拼的佛窟圣僧。
“戴秀祥,你確定旬宗那小子會趕來?這里面可都是各大宗欣賞的好面子,要是全折損在這里,這怕是不好交代吧?”宿醉老頭喝了一口酒,呢喃著,在這里,也就他敢直呼天玄宗掌門的名諱了。
戴秀祥目光不斷在下方掃動,他說道:“不就是通靈界的余孽嗎?既然不能被同化,死在這里也就死了!但是能調(diào)出旬宗這條大魚來,也不虧!”
“那小子鬼精的很,怕是本體不會前來,派些分身過來,搶了這些娃娃體內(nèi)的土行殘氣就跑了,那可如何是好?”
“護山大陣早已啟動,只進不出!他可休想能逃出去,這一次我以天玄山做餌,就不怕他不上鉤!”
戴秀祥與那宿醉老人一問一答,旁邊面色毫無變化,顯然是已經(jīng)知道了所有的謀劃,唯有兩名佛窟圣僧面露悲憫。
“阿彌陀佛,通靈修士也是性命,此番可不必大動干戈,傷人性命,更何況還有不少重身界修士在其中,切莫不可大意。”
“既然是誘餌,那便有些風(fēng)險!”戴秀祥不以為然。
“風(fēng)險?我看你天玄宗早就撤離了本宗弟子,是不是有些掩耳盜鈴了?”一名背刀中年修士冷笑一聲,卻被戴秀祥反諷一句:“彼此彼此,你天玄宗的修士倒是大義,可為何都是讓林姓奴家趟這趟渾水?”
背刀冷笑不言。
你一言我一語的搭腔著,所有人面色凝重,卻是不敢分神他處,唯有死死盯著四周。
可忽然之間,宿醉老人忽然驚疑出聲:“哦?我倒是發(fā)現(xiàn)了一個有趣的小家伙?!彼焓忠恢竻擦种写┧蠖械睦钆R風(fēng),問道:“這又是誰家弟子?步伐平穩(wěn),倒有大宗氣派!”
眾人皆搖頭,不知其出處。
只是片刻之后,眾人忽然驚疑,竟是失去了那名神秘弟子的蹤跡。
戴秀祥瞇眼說道:“此人怕不是那旬宗的走狗?”他神色中有著幾分疑惑,竟是沒有認出李臨風(fēng)!
“那旬宗怕是要坐不住了吧!那便安排門下長老開始鬧事吧,事情越大越好,讓他們信以為真!自家的那些弟子可不能白死……”
此時此刻,明謀陰謀一起出,整個天玄山似乎都詭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