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車早在外面等著,白丸接到盛祁宴的電話說不來的時候愣了下,“你不化妝了?趕到拍攝場地也要時間,你想在車上化???”
盛祁宴聲音淺而低,“就這樣,掛了?!?p> 他摟著溫綏細軟的腰肢,將她腦袋擺了個合適的位置讓她靠的舒服些,就把手機屏幕亮度調到最低處理工作。
原本盛祁宴打算在拍完《天下局》后就跟悅華娛樂解約,他這些年積累下來的名氣和資金足夠他開一間自己的工作室,只是溫綏忽然出手換人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
所以他不得不重新規(guī)劃后面的人生。
他手指敲著屏幕,劃到某一行的時候頓了頓,片刻后,他把備忘錄里寫的解約時間,從【明年二月初】改成了——【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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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司樓下,溫綏在車停下的瞬間就醒了。
她對外界任何的細微動靜敏感的過分。
盛祁宴半邊身子都麻了也沒敢動,察覺到她似乎醒來,便輕聲說:“我們到了?!?p> 溫綏臉頰有些不正常的熱,但她神色自若,轉頭看了他一眼,嘴唇潤艷,輕輕開合:“盛祁宴。”
“嗯?”他喉結微動,低頭看著她。
她靠過去,附在他耳邊,體香混合著水蜜桃果味的溫熱氣息擴在他耳廓,“被你抱軟了?!?p> 直到坐在拍攝地的化妝間里,盛祁宴腦子里都還是溫綏那句朦朧沙啞的,帶著曖昧.色.氣的話
他按著太陽穴,臉上浮現(xiàn)一層煩躁的情緒。
白丸雙手搭在他肩膀輕按,見狀便擰眉問出聲:“飛機上沒睡好?”
“不是。”
化妝師讓他做好別動,盛祁宴只能松開手閉眼睛,感受著化妝師將沾濕的化妝棉放到臉上,冰涼的濕意將他內心燥郁緩和幾分。
白丸若有所思幾秒,想到什么,語氣壓低略帶提醒意味的開口:“祁宴,有些人她只會把想給你看的樣子表現(xiàn)出來,你是演員,你比我懂,入戲后就要出戲,你得分清?!?p> 說得輕巧,入戲本就難,出戲更難。
“別忘了我們一開始的本意是什么,”白丸說到最后都覺得自己有些殘忍,可他不得不這么做,“做做戲就可以了,別把自己搭進去?!?p> 盛祁宴瞬間咬緊后槽牙,又緩緩松開,扯唇輕笑了聲,云淡風輕地:“我知道,我只是在想明天就是開機儀式,禮服還沒送來?”
“早來了?!?p> 白丸這才放下心,去把衣服給他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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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S市夜晚似被一層薄霧籠罩,看不見多少星點,月亮也僅有一個模糊輪廓,溫綏站在陽臺看了半響,身后姚千調輕聲詢問她明天的安排。
“明榮不是讓我去參加開機儀式?”溫綏攏著披風回到屋內,巨大的落地窗在她進來后自動關上,窗簾緩緩合攏。
姚千調:“你要去嗎?”
雖然明榮讓她必須到場,但她不去明榮也拿她沒辦法。
溫綏眼皮子沉重沒什么力氣,聞言隨意地擺了擺手:“嗯,再幫我準備一束花,就用...”
她頓了頓,腦海里劃過一雙淺色的眼睛。
“百合搭雛菊,其余讓花藝師看著辦吧?!?p> 百合花語是純真和高雅,還有吉祥如意的意思,用來當做開機儀式送的花束挺合適。
姚千調點頭應聲:“好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