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若坐在一個亭子里。悠哉悠哉地喝茶,把宮人都屏退了,畢竟外男與后宮之人見面?zhèn)鞒鋈ソK究是不好聽。
如果只有安言若一個人,對于流言蜚語完全不在乎,以前她聽過的可比這些難聽多了,但是她似乎見不得別人說蕭辰陌的壞話,哪怕是無中生有的也不行。
做戲就要做全套,夏霖在大牢里過得確實不好。哪怕僅僅一晚上,已經(jīng)發(fā)絲凌亂,胡子拉碴,但一身囚衣也掩不住夏霖的?::風骨。
安言若聽到聲音并沒有起身,隨意地說聲:“坐吧!”
現(xiàn)在養(yǎng)的細膩滑嫩的手握著精致的茶杯,看起來就是一幅美麗的風景畫。
夏霖整了整自己的頭發(fā),自己毫不客氣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貴妃娘娘,您是不是也重生了!”夏霖直入主題,他真的是迫切的想要知道。
“是也不是!”安言若的回答模棱兩可。
“我并非丞相認識的故人,不過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安言若翹著二郎腿,靠在桌邊,如同無骨的水蛇,姿態(tài)妖媚。
“你……”夏霖盯著安言若,眼底流動著晦暗的神色。
“所以你一直留在皇上身邊僅僅是改變曾經(jīng)的軌跡?”夏霖不知道該以什么樣的態(tài)度面對。
這段時間,但凡是個有眼睛人都能看出來皇上真的很喜歡她,百般寵愛在一身。
“我只是在玩弄蕭辰陌的感情!你是這么想的吧?”安言若輕笑一聲,放下手里的茶杯,起身漫步。
“我如果真的僅僅是避免悲劇重演,有很多種方式?jīng)]必要用這一種方式,把自己都豁出去。而且,我跟他有這說不清的淵源!”安言若負手而立,轉(zhuǎn)身背向夏霖。
“但是捫心自問,我對他的感情非常的復雜,讓我不敢認真的去理清,得到的答案是那么傷人。”
安言若像是在傾訴,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我知道我愛他,他也從骨子里深深愛著我。但是我對于他的愛遠不及他像我的那樣熱烈赤誠?!卑惭匀粑⑽⒌皖^,把玩自己的手指。
夏霖覺得既然蕭辰陌都這樣寵愛貴妃娘娘了,她怎么能夠這么辜負皇上的的心意?
于是,作為蕭辰陌最稱職的支持者,夏霖替蕭辰陌打抱不平的夏霖坐不住了,“貴妃娘娘,您怎么能這么辜負皇上的心意?皇上對您可以說是仁至義盡了。”
其實他心中也明白,身為皇家,哪有那么多自由,更多的是身不由己,皇上為了前輩多次拒絕了朝臣們廣納后宮的建議,已經(jīng)有些人在私底下嘲笑皇上了,也表達了對安言若待不滿。
安言若轉(zhuǎn)過身,眼里沒有絲毫感情,如同一池吹不起皺的死水,“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你怎么就知道蕭辰陌在這段感情里是受委屈的?”
夏霖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抽了,像是在挑釁安言若一樣,“可是在我眼里,您對于皇上的情緣似乎是不以為意。您為何還要留在皇上身邊?僅僅是為了這榮華富貴的生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