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哪見過這樣子的。
那為首的大胡子瞬間氣血上涌,操起手中的鋤頭就朝張道一打去。
張道一不躲不避,一臉微笑的看著鋤頭朝向自己靠近。
眼看自己的攻擊就要砸在那小白臉書生的頭上,大胡子不由得有些遲疑。
這小子,不會是真傻吧?
難道他剛才是腦筋抽風了說出這話?
但是手中的鋤頭一經(jīng)擊出,卻是無法收力。
他仿佛已經(jīng)預見了張道一腦袋破裂的血腥場景。
...
乓~~
敲擊洪鐘的聲響。
想象中的西瓜破裂的場景并沒有出現(xiàn)。
張道一的腦袋還好好的杵在那。
但是,一個紅包卻是出現(xiàn)在了方才鋤頭擊打的位置。
“哇,疼死了!”
張道一倒是不顧方才云淡風輕的氣勢,捂著腦闊倒吸冷氣。
這卻把對面的三人嚇了一跳。
哇!鐵腦袋??!
這是那三人此刻共同的心聲。
那大胡子愣住的同時還不忘用鋤頭輕輕磕碰了下自己的腦袋。
卻是磕得他頭破血流,眼冒金星,腦袋上腫起了一個比張道一還大的包。
“胡子,你你,”
那胖子卻是有些語無倫次,看上去是有些被他倆的舉動給嚇到了。
“我鋤頭沒問題,是他腦殼太硬!”
大胡子疼的直吸溜,卻是道出了事情的真相。
“胡子,那我們還打嗎?”那瘦高的光頭大牛有些手足無措。
“打,我不相信他除了腦袋其他地方也這么硬!”
后面兩人一人拿著一根木棍,就朝著張道一的兩腿打去。
咔嚓~
碎裂之聲傳來。
“胡、胡子!”
“棒子斷了。”那胖子有些驚呆了。
大胡子也傻眼了,這家伙怎么會這么硬。
再說這邊揉著腦袋紅腫處的張道一。
被二人用棒子抽了兩腿。
本來他是想躲的,但奈何拿腦袋太痛,一時間步伐慢了一步。
不過木棒的硬度顯然比不上鋤頭上的鐵器,卻是未對他造成傷害。
但痛感還是有的,特別是被打的地方,一點點的紅潤飄起,讓張道一有種撞到桌角的錯覺。
這也是張道一身體強度沒有跟上的弊端,否者對方的攻擊對他來說將會與瘙癢無疑。
那大胡子雖然有些愣神,卻也是反應及時,
接著就是拿起鋤頭對著張道一的后背就是一犒。
自己的鋤頭還是有點威力的,從張道一方才的表現(xiàn)他就能看出。
還在摸著腦袋的張道一看到他這架勢哪里還忍得住。
呼呼的鋤頭迎風砸下。
卻被一只有淡淡金氣纏繞的右手握住。
眼見自己的鋤頭攻擊落在了對方手中,紋絲不動。
大胡子急了,使出了吃奶的勁往后拔。
而這時張道一右手一松,卻是讓使勁的大胡子摔了個跟頭。
“胡子,夠了!”
“你還沒看出來嗎,這是個高手,咱們踢到鐵板了!”
三人之中最為明智的胖子已經(jīng)看出了張道一在戲耍他們。
“不知這位壯士尊姓大名,我們兄弟三人多有得罪,還望壯士放我等一馬,日后有緣必將報答!”
剛想活動下筋骨的張道一眉頭一皺,卻是讓面前醒悟的三人心頭一沉。
自己剛想試下金鐘罩的威力,這三人怎么就投降了!
心中感到不爽,張道一瞇著眼道。
“我不是說過了嗎,打劫!”
那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都是一窮二白的莊稼漢。
“這位爺,我們這今日都沒開張,哪來的錢財?!?p> 沒錢就好說,陸江眼中閃過一道喜色。
“沒錢就讓我揍上一頓,打爽了就放過你們的?!?p> 說罷就擺著雙拳而上。
那是羅漢拳的起手式,悟明倒是教了他兩招花架子,但配合上金鐘罩卻也是再合適不過了。
那三人雖然是悍匪模樣,但卻也是沒甚武功的普通人。
那里還經(jīng)得起陸江的一番拳腳,當時就被打的各個鼻青臉腫,紛紛倒地不起。
“大,大月,蒜誤丘丘泥,闊鱉宰答羅!”
那大胡子的嘴巴都被揍歪了,嘴巴漏風著連連討?zhàn)垺?p> 看得出他是著三人中身體最強(抗揍)的那個,剩下的二人已經(jīng)被張道一打昏了。
報了方才的一鋤之仇的張道一也是感覺心頭暢快。
這拳拳到肉的打擊感真是太棒了,就是這些人肉沙包有些不經(jīng)打。
有些遺憾的看了三人一眼,卻是讓那大胡子有些毛骨悚然。
“既然如此你們便好自為之,日后要是在讓我撞見,便是見一次打一次!”
那大胡子連連諾聲答應,生怕面前之人反悔。
滿意的張道一便朝著太陽正落下的方向,揚長而去。
留下了一臉凌亂的大胡子等人。
......
夕陽西下,張道一的身影便是踏足白龍郡的地皮之上。
氣勢恢宏的青石城墻和朱紅大門,卻是各方面碾壓了平東縣的門面。
不過怎么說也是幾近二線的大城市,自然和平東縣那四五流的小縣城相差勝遠。
城門口的兩排守將,衣著鮮明的制士盔甲,卻是排查森嚴。
大門外進城的隊伍倒是排了好長一條,其中大多是些商隊,看上去倒是頗為繁華。
到隊伍中輪到張道一的時候。
那排查的士兵卻是對著張道一的樣貌仔細端詳,發(fā)現(xiàn)并無異樣之后便是盤查了兩句。
其中便是問到了最重要的一點。
“你來白龍郡為何?”
“來白云觀拜師學藝!”張道一眨眼說道。
“哦,嗯!?”那士兵一愣。
自此打量了張道一一眼,眼中卻是露出了異樣的光彩。
“你這小子模樣倒是不差,像是個讀書人,怎么..”
“罷了,你進去吧。”
張道一對士兵的話有些摸不著頭腦,倒是進了城去。
看著張道一離去的背影,那旁邊的士兵忍不住議論了兩句。
“這年頭還有愿意當?shù)朗康?,真稀奇!?p> “那玩意除了學些法事外還能做啥,現(xiàn)在的生意連和尚都搶不過...”
不過張道一卻是聽不見這后面的話了。
行走在街道之上,天色已是漸晚。
路上的行人卻是不少,倒也繁華無比。
如果是平東縣怕是不少攤販都已經(jīng)收攤了。
果然是大城。
心中有些感嘆的張道一便準備尋一處客棧投宿。
但一摸口袋他的臉色卻是一變。
出門太急,沒帶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