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jīng)走了”,白無跡敲了敲門,對著里面的人說道,歡言輕輕的拉開門,看見沒了溪的身影,心中說不出的難受,“對不起,溪,忘了我吧”!歡言在心里暗暗想到。
“你,沒事吧”白無跡看著歡言難受的樣子,不免心疼起來
“我沒事”,歡言淡淡的說
“沒事,還不快去給我做飯,你還想不想學(xué)易容術(shù)了”,白無跡突然提高了語氣,拍了一下歡言的肩膀,大聲喊到,給歡言嚇了一跳
“喂,你這人有毛病吧!嚇死我了”,歡言驚魂未定的拍拍胸口,并甩給他一個白眼
“什么叫我有毛病,你到底還學(xué)不學(xué)了”?
“當(dāng)然要學(xué)了,等著我,馬上給你做好”,歡言說罷,飛快的奔向了廚房,遠處,溪躲在隱蔽處,看著眼前的兩人,他沒有聽見他們在說什么,他只看見歡言與那個男人打鬧的樣子,“這樣也好吧,畢竟他也是人類啊”!他在心里默默的想著“既然看見你安然無恙,我也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了,是時候該回去了,歡言,你放心,你爹爹的仇由我來給你報,這也是我臨死之前唯一能為你做的事了。”說罷,溪轉(zhuǎn)回頭飛走了。
“怎么樣?”
“放心,一切都安排妥當(dāng)”,鬼帝對著延胥說道,
“接下來我們就靜待一場風(fēng)雨將至”
延胥回到房間,屏息凝神,解開了自己的兩處穴道,葉輝在黑暗里慢慢蘇醒,
“怎么回事,你干嘛了,我為何會沉睡這么長時間”?葉輝疑惑的問道,
“我把你封在了我的神識里,所以你最近一段時間都在昏睡”
葉輝努力的回想他昏睡之前的事情,忽然想到了什么,“你跟鬼帝早就認識?所以你才提出讓我們跟吸血鬼做交易?”
“這些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師傅一家的仇馬上就能報了”
“你到底怎么計劃的?”
“自古成大事者,必不拘小節(jié),有時候犧牲一些人或事,也是有必要的”
“你們到底想怎么做?”葉輝焦急的問著,生怕延胥會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你知道他們吸血鬼是怎么變成這個樣子的嗎?千年前,其實是沒有吸血鬼的,他們這些人都是因為犯下的各種罪過,不管大事小事,都會被扔進煉毒窟,他們被拿去練為毒人,供那些心懷不軌之人驅(qū)使,這樣的事情持續(xù)了幾十年有余,直到一個毒人的出現(xiàn),他不甘淪為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便苦苦隱忍,私下里暗暗拉攏人心,待到時機成熟,便一舉砍下了制作毒人的首領(lǐng),那個時候我們狼族和他們一直是對立面,我奉命去誅殺當(dāng)時的首領(lǐng),可當(dāng)我來到我才發(fā)現(xiàn)首領(lǐng)竟已經(jīng)換了人,我也是那個時候才認識的鬼帝,因為毒人常年受毒藥的折磨,所以這喝血的習(xí)慣便遺留了下來,”
“鬼帝就是那個反抗的毒人”,葉輝淡淡的問
“是,但是后來我們兩個都被算計了,我也被封印了,經(jīng)過這幾千年才得以重聚”
“鬼帝殺了那個首領(lǐng),按理說,他應(yīng)該會繼任吸血鬼之首,為何還會遭人算計”
“不,他雖然斬殺了那個首領(lǐng),但是,他不想去奪那個虛無的名分,而是把首領(lǐng)的位置讓給了另一個人,那個人是首領(lǐng)手下的一名無名小卒,因為平時制作毒人的時候,他都會悄悄的放一些舒緩的藥草,他不忍看著那些原本普普通通的人類變成那個鬼樣子,時間一長,那些毒人便也了解了他的好意,讓他成為首領(lǐng),毒人們便也沒了意見,可誰知,他竟包藏禍心,想要除掉我們狼族,我也是因此才被封印了起來,直到遇見你們。”
“既然,鬼帝關(guān)系跟你這么好,為何沒有給你報仇”
“鬼帝當(dāng)時并不知情,他們騙他說我練功走火入魔,元神自己獻祭給了九竅鼎,他雖有疑問,但也沒有確鑿的證據(jù),便只能作罷,而他知道真相后,也已經(jīng)是千年后的今天了,害我的人也早已經(jīng)死了?!?p> “怪不得,吸血鬼會這么痛恨人類,原來他們也有如此悲慘的過往,他們不是毒人,后來怎么叫吸血鬼了”
“因為他們常年飲血為生,世人覺得他們更像是惡鬼,便有了吸血鬼的由來”
“既然他們的由來是有源頭的,那肯定有解救之法的吧!”
“應(yīng)該是有的,他也曾含糊不清的提過兩句,但也沒有明說,不過我才想,應(yīng)該是和這九竅鼎有點關(guān)系”,延胥淡淡的開口,
“所以,他這次答應(yīng)幫我們報仇,其實也是有私心的吧”!葉輝說道
“未經(jīng)他人苦,怎勸他人善,我能做的就是幫歡言報仇,至于別的,我管不了,我也沒那么多心思管,如今歡言不知是生是死,無論如何,這個仇,我是一定要幫她報的”
“延胥,我知道你本性并不壞,千萬不要做讓自己后悔的事情”,葉輝堅定的說,延胥不再回答他,靜靜的站在窗前,冥想。
“你干什么吃的,端個茶都端不好,你想燙死孤嗎?來人啊,把她給我拖下去斬了”,龍羲國皇帝,怒氣沖沖的盯著眼前的嬪妃,生氣的說,
“皇上饒命啊皇上”,嬪妃嚇得一個勁的磕頭求饒,卻還是沒逃過被殺的厄運。
“皇上,今年的選妃已經(jīng)準備的差不多了,名冊也已經(jīng)制定好,您看要不要過目”,一名內(nèi)侍官匆匆的進來說道,
“也罷,呈上來我看看”
皇上一個一個的看著畫像中的人,目光忽然停在了一個女子的臉上,“這個不錯,這是誰家的千金啊”?
“內(nèi)侍官接過皇上手中的畫像,看了一眼”
“啟稟皇上,這是王相國家的大女兒,王芊芊”
“王相國家的?孤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他還有個女兒,他不是只有個兒子嗎?”
“皇上有所不知,其實他這個女兒是和家中一個女仆所生,后來被他的大夫人發(fā)現(xiàn),便把他們母女趕到了鄉(xiāng)下去,一直沒有露過面,這不,她今年剛好成年,又趕上陛下選妃,巧了不是,雖然她從小沒有受過什么大家閨秀的教養(yǎng),但是這模樣,在皇城可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了”,
“嗯…不錯不錯,就她了,即日起召她入宮”?!笆?,陛下,老奴告退”
“白大哥,你看看我是誰”
白無跡微微睜眼,卻看見眼前一個俊俏的男子,
“看來,你學(xué)的不錯嘛,不用我從旁指導(dǎo),也能自己做出這么精致的面具了,真是孺子可教也啊”,白無跡伸伸懶腰,淡淡的說道
“什么嘛,你都沒有仔細看”,歡言撅著小嘴說道,
“哎呀,今天的陽光甚好啊!”白無跡沒有理她,而是徑直走到了院里
“那個白大哥,你看我是不是可以出師了”,歡言小心翼翼的問道
“干嘛?這么急著出師干什么去?你可答應(yīng)過我,不會亂來的”,白無跡了解歡言的想法,怕她做出什么傻事來
“我知道,我就是隨便問問,我先去給你做早飯了”,說罷,灰溜溜的跑掉了,白無跡看著廚房里歡言忙碌的身影,暗暗沉思
“看來,最終還是留不住你呀!不過,你放心,不論你去哪,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