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琦,你在干嘛,趕緊走了”,一個人在馬車前催促道,
“哎,來了”,張琦趕緊把玉佩掛在馬車上,匆忙跑了過去。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張琦坐在馬車前,躊躇不安,“不知道溪到底能不能看見啊”,正想著,突然旁邊一個人悄悄打了他一下,他轉(zhuǎn)頭,心中大喜,轉(zhuǎn)念一想說道“哎呦,我這早上吃壞了肚子,現(xiàn)在肚子疼的厲害,你先到前面等我,我去上個茅房”
“行吧,你可快點,別耽誤了進宮的行程”
“好嘞,我去去就來”,說罷,張琦趕緊跑到了一個巷子里,溪正在那等著他
“我們長話短說,歡言她已經(jīng)想起來了,她讓我把這封信交給你,還有最近不要進宮去找她了,危險”,張琦急匆匆的說道
“真是太好了,她怎么樣?一切都好嗎”,溪問道
“你放心吧,我會在宮里照應(yīng)他的,好了,不說了,我得走了”
“嗯,保重”
說罷,張琦轉(zhuǎn)身離開了,溪把信踹在懷里,也走了,回到客棧,他趕緊召集幾人,拆開信來看,上面只有短短幾行字:白無跡要對吸血鬼不利,不知在哪座城中埋了炸藥,迅速與其取得聯(lián)系,找到危城。
“這個白無跡,過河查橋,竟如此狠心”,溪氣憤的說道。
“眼下我們得盡快與鬼帝那邊取得聯(lián)系,還要找到埋了炸藥的城是哪座城?”延胥說道
“嗯,那我們兵分兩路,我和蚩宇李煜笙去皇宮找線索,你們兩個去聯(lián)系鬼帝”,攬月說道
“我這個樣子能幫你們什么?”祁獵說道
“你什么都不用做,在這等著我們就好”,李煜笙開口道
“好,事不宜遲,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說罷,便各自行動了。
張琦剛回到宮里,剛想去跟歡言聯(lián)系,就被白無跡的人帶走了
“陛下,不知你召微臣來有何事”
“張琦,我們也算是共患難過的朋友了,現(xiàn)在沒有旁人,你我就還是朋友一樣,過來,陪我下棋”,白無跡淡淡的說道
“微臣不敢逾越”
“這是命令”,白無跡忽然嚴(yán)肅的說,張琦沒有辦法,便乖乖的坐到白無跡對面
“張琦啊,你是不是覺得我是一個很冷血的人啊,為了目的,不擇手段”
“皇上自登基以來,體察民情,大赦天下,微臣感佩”
“感佩?呵呵…真是可笑,你現(xiàn)在竟然連句真話都不敢講了嗎?”白無跡停下手中的棋子,望著張琦說道
“微臣不知陛下何意”,張琦心里緊緊的揪著,隱隱不安
白無跡看著他緊張的樣子,大笑道“哈哈…你不用緊張,來這是新上的碧螺春,你嘗嘗如何”,說著白無跡倒了一杯茶在他杯子里
“怎么,你不嘗嘗嗎”?白無跡看他沒有動靜,便開口問道,張琦心中一驚,端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小口
“來,我們繼續(xù)”,說著,白無跡又落了一子,張琦心驚膽戰(zhàn)的下著棋,腦袋冒出了許多細汗
歡言在吞云殿不安的坐著,“也不知道張琦怎么樣了?剛回來就被白無跡叫走了,他會不會發(fā)現(xiàn)了什么?”
“白大哥,你回來了”,歡言心里正想著,白無跡就回來了
“嗯,讓張琦陪孤下了會棋,沒想到他竟然睡著了,呵呵…”白無跡淡淡的說道
“哦,是嗎”,歡言裝作若無其事的答道
“歡言,你難道不想問我什么嗎?”白無跡冷冷的問道
“沒有啊,我沒有什么想問的”,歡言眼神閃躲的說
“哦……”,白無跡輕輕的說
第二天清晨
張琦睜開朦朧的睡眼,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忽然摸到旁邊一處軟軟的地方,他驚恐的轉(zhuǎn)過頭,頓時嚇得跳了起來,一旁睡著的宮女也被他驚醒了
“你是誰?你怎么在我床上”,張琦說道
“大人,你忘了嗎,昨日是你硬拉著我來你的房里,怎么睡了一覺就不承認(rèn)了呢”,那個宮女委屈巴巴的說道。
“就在前面…”外面突然傳來嘈雜的聲音,張琦還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就被侍衛(wèi)給扣下了
“我們接到消息,太醫(yī)院張琦私通宮女,其罪當(dāng)誅,帶走”,說罷,就把張琦和那名宮女帶走了
“犯人張琦,私通宮女,藐視宮規(guī),你可知罪”,大理寺卿于式拍案喊到
張琦跪在堂下,回想著昨日的一切,他本來在陪皇上下棋,一局下完,他起身正要走的時候,突然感覺頭昏昏沉沉的,之后便什么也不清楚了,今早剛醒,就發(fā)生了剛才的一幕,張琦自知遭人陷害,可陷害自己之人又說不出來,即使說出來,又有誰會相信呢!他跪在那一言不發(fā),心中更是悲痛萬分
“張琦,你為何不說話,既然不說話,那就是默認(rèn)了,來人呀,讓他簽字畫押,三日后問斬”。張琦聽完決斷,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哎,你聽說沒有,太醫(yī)院的張琦私通宮女,三日后就要問斬了”,一個宮女說道
“就是,膽子真大,敢在皇上眼皮子底下觸犯宮規(guī)”
“你們在說什么”,歡言看兩人在竊竊私語,便走過來問道
“皇后娘娘…”,兩名宮女嚇得趕緊跪了下來
“你們剛剛在說什么呢?”
“啟稟娘娘,我們在說太醫(yī)院的張琦私通宮女被抓個正著,三日后就要問斬了”
“什么?”歡言聽罷,腳下踉蹌了一下,心里想著“他果真發(fā)現(xiàn)了,不行,張琦是因為我才…我決不能讓他出事”,想罷便急匆匆的往御書房跑去。
“白無跡,白無跡你給我出來”,歡言剛進御書房就大喊道
“愛妃什么事這么生氣呀”,白無跡氣定神閑的坐在桌子前說道
“白無跡,你為什么要處死張琦”?
“張琦私通宮女,藐視宮規(guī),按律當(dāng)斬”,白無跡開口道
“那我欺瞞陛下,我什么都想起來了,是不是也犯了宮規(guī),那你連我也一起殺了”
“你終于承認(rèn)你想起來了”,白無跡這才抬起頭,死死地盯著歡言說道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知道了卻不說,就一直在等著給張琦下套是不是,白無跡,你真是好心機呀”!
“歡言,你怎么能如此想我?他如今落得這個后果,都是你們咎由自取,如果你早點告訴我,如果你不讓張琦幫你送信,那他現(xiàn)在就還好好的在太醫(yī)院呆著呢!”白無跡狠狠地說
歡言愣在那里,雙眼含淚的看著白無跡,“這不是我認(rèn)識的那個白大哥,白大哥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你變了”
“我沒變,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人,只不過你沒有發(fā)現(xiàn)而已”
“我最后再問你一遍,張琦是不是非死不可”,歡言堅定的問道
“是,非死不可”
“那我自己想辦法救他”,說罷便要轉(zhuǎn)身離開
“來人呀,把皇后帶回吞云殿。沒有孤的命令,不準(zhǔn)放她出來”,白無跡忽然命令道,接著幾名侍衛(wèi)便把歡言攔了下來
“白無跡,你讓他們放開我,我會恨你一輩子的,白無跡”,歡言大喊道
“還不帶下去”,白無跡慍怒的說道,望著歡言離去的背影,白無跡心中暗暗的想到“歡言,只要你在我身邊,哪怕是你恨我一輩子也沒有關(guān)系,因為至少,我還能看見你,這樣,我就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