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衛(wèi)被嚇的立刻縮回了還沒太伸出去的手。
另一個侍衛(wèi)也嚇的夠嗆。
其他人都大驚。
就連李婉婉都愣了愣。戚煜什么時候下的令,她怎么都不知道?
拓跋太后先是一驚,隨即大怒:“你是何人,竟敢——”
千紅道:“奴婢是皇上親賜給婉妃娘娘的婢女,只為保護婉妃娘娘周全,太后若是不信,可盡管去問皇上,看奴婢所言是否屬實?!?p> 拓跋太后自然知道不會有人不要命的假傳圣旨,可讓她就此作罷,她又不甘心。
她毒死了她親外甥女,不就是想利用這個事,給李婉婉定了罪,除掉李婉婉嗎。
可她千算萬算,也沒算到李婉婉不僅有免死金牌,還被戚煜賜了人保護,不許碰李婉婉一下……
不過,戚煜竟然給李婉婉這么多特權(quán)……
這李婉婉,自然更是要除了!
只是現(xiàn)在,一時三刻好像也除不了……
拓跋太后只能軟下語氣,一副跟李婉婉好言好語的樣子:“婉妃啊,你不讓用刑審問萬紫,這不清不楚的,你怎么脫得了干系。”
可能是感受到了來自戚煜的保護,李婉婉有些底氣了,張口就問拓跋太后:“可太后,萬紫沒有下毒,為什么要用刑呢?”
拓跋太后裝模作樣嘆氣:“不用刑她是不會說實話的。”
“所以,”李婉婉立刻接話,“太后這是堅信萬紫現(xiàn)在說的根本不是實話對嗎?所以,太后這是已經(jīng)心里認定就是我指使萬紫干的,對嗎?”
拓跋太后臉色難看。
“大膽!”嬤嬤大聲斥道。“婉妃,你一個小小的后妃,怎可與太后如此說話?!”
“是她先不公的!不然她怎么單單就要對萬紫用刑,那個做金糕的、蘭妃的貼身婢女等人怎么都不用刑,難道她們說的,太后她已經(jīng)認定了,她們就是真的嗎!太后她好公道??!”
妃嬪們被李婉婉這么一說,下意識的都開始交頭接耳:“婉妃說的好像還真是,太后……”
拓跋太后臉色自然十分不好看。
“皇上駕到——”
聞言,除了太后,其他人都忙跪迎:“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p> 也不知為何,可能太委屈了,也可能是心理上已經(jīng)有些依賴戚煜,下意識的覺得戚煜會保護她,不會讓她一個人在這被欺負,聽說戚煜來了,跪迎的時候,李婉婉根本忍不住的又眼淚直掉。
想擦了,卻又怎么都擦不掉。
簡直要委屈死了。
之前就算戚煜總是可能要了她的腦袋,她也沒這么委屈過。
“皇上,”拓跋太后瞬間哽咽,一下跟蒼老了十歲一樣,“蘭兒她……”然后,哽咽不能語。
“兒子已經(jīng)聽說了,母后節(jié)哀,”戚煜安慰道?!叭怂啦荒軓蜕!?p> 拓跋太后還是哽咽不能言。
戚煜拉起李婉婉。
李婉婉也不說話,只是委屈的低著頭,還控制不住的掉眼淚。兩手不停的擦著。
戚煜看著她手里的免死金牌,不大高興道:“一個婢女的命,也值得你用上一塊免死金牌,還不收起來。”
“哦?!崩钔裢裣乱庾R的收了起來,又塞回了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