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頭!”
得到救治之后,郝冷收回禁制,江濤也能發(fā)聲了。但即使千言萬語都無法訴說,唯有這一句。
“別說愛我,兩位舅媽還在呢!”
郝冷冷不丁的一句,三人頓時放松不少,尷尬的笑了起來。
郝冷見狀,也放下心來。得知事情經(jīng)過,起身走到周良身邊,取回銀針。
“啪啪啪!”
三聲過后,望著血肉模糊的臉,郝冷淡淡的說到:
“按照你的劇本,半個小時,你可以叫人了!”
小舅一家三口受辱,三巴掌算是輕的,如果再來些不長眼的,可就不是打臉了。
周良已經(jīng)懵了,但他還是有腦子的。好漢不吃眼前虧,打是打不過了,還處處透露著詭異,只有找能壓住他的人了。默默的取出手機,走到了角落,小聲的打起了電話。
郝冷不屑于偷聽,但電話的內(nèi)容還是跑到了他的耳中,無語的搖了搖頭,自語一聲:“自作孽,不可活!”
看到江濤臉上的血跡全消,并且連傷口都不見了,除了郝冷之外,沒有人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而那些吃瓜觀眾,即便心有恨意也不敢說話,更不敢隨隨便便的跑掉,唯一能做的便是老老實實待在一旁,希望接下來的事件不要再波及到自己。
沒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警笛聲呼嘯而來,徹底驚動了整個玫瑰酒吧,燈紅酒綠的生活到此結(jié)束。
玫瑰酒吧總共三層,一樓算是安靜,除了吧臺便是玫瑰盆栽做出的隔斷,適合喝酒聊天,酒水價格也算公道。而上面兩層便是慢搖吧,二樓人多,適合工薪階層,三樓人少,屬于高消費的銷金窟,其他酒吧能有的這里都有,沒有的這里也有。
當(dāng)然,那些明令禁止的東西,江濤是不會碰的,因為他只知道吃喝玩樂,純粹的吃吃喝喝,玩的高興。所以聽到警笛聲的時候,郝冷四人并不害怕,只是人群中掉落了些許東西,而那些主人也被郝冷悄悄盯上了。
報警的是三樓打架斗毆,但一樓二樓也抽調(diào)了大量警力,一一查驗身份,并沒有發(fā)現(xiàn)問題,將眾人勸退離場。
就在樓下查驗的同時,三樓迎來了一隊荷槍實彈的特警,他們保持現(xiàn)場警戒,大量手持警棍的警員上前,開始用身體和盾牌隔離人群,緊張的氣氛一度降到了冰點。
“聚眾斗毆?到底怎么回事?哪個出來說說!”
潘大偉走上前來,大吼一聲。
作為市中區(qū)的警局局長,常在電視上露面的風(fēng)云人物,警界之鷹。但凡有事,只要被他盯上,根本沒跑!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動手傷人,我們要告他!”
周良讓父親報警,當(dāng)然有恃無恐,但萬萬沒有想到會是潘大偉帶隊。于是慌亂中先聲奪人,畢竟自己真的被打了,而江濤已經(jīng)恢復(fù),在沒有監(jiān)控的情況下,郝冷百口難辯。
周良相信,在這種情勢下,自己的那些打手只會息聲寧人,不敢得罪任何一方,因為今天只有一方能夠安然離開,而盲目站隊就會面臨無休止的報復(fù)。
看著面目全非的周良,又看了看郝冷四人,潘大偉皺緊眉頭,平和的問道:
“你是誰?你們又是誰?”
“潘叔,我是周良啊!我爸是周鋼!”
“滾蛋!什么潘叔,現(xiàn)在出勤,別套近乎!你們又是哪家的?這么多都趴下了,下手夠黑?。俊?p> 見周良吃癟,郝冷嘿嘿一笑,走上前去。有來言就有去語,這是禮貌,開口說到:
“潘局好!我是郝冷,那胖子是我小舅!”
“郝冷?你小舅?”
潘大偉狐疑的看了看兩人,鷹眼之下頓時認(rèn)出了兩人,恍然大悟,立刻怒了:
“他么的!你倆小兔崽子打就打吧!竟然還帶著這個胖子?嫌老子沒事干嗎?沒空陪你們瞎胡鬧,趕緊滾蛋!”
潘大偉說著,便走向了江濤,看到那身上的血跡時也沒細(xì)問,開口罵道:
“行啊胖子!出國幾年變樣了,胖的膽子都肥了!還學(xué)會動手了?”
江濤哪敢反駁,當(dāng)然是越殘越好了!反正老娘交待,鬼門回歸,無需再忍,于是便苦著臉喊了一聲:
“哥!”
“混蛋!還知道有我這個哥?”
聽到兩人的話后,郝冷、周良、一干警員,在場的所有人都傻眼了!
怎么還有這么一層關(guān)系?根本沒有聽說過?。∵@是一個驚天大秘密?。?p> 感覺到后背異樣,潘大偉頭都沒回,開口喊到:
“看什么看?都散了吧!兩個臭小子留下!”
“不行!”
周鋼大喊一聲,沖了出來,自己兒子被打成這樣,早已是怒火中燒。本想著警隊能夠秉公執(zhí)法,教訓(xùn)一下郝冷。但他萬萬沒有想到,就連剛正不阿的潘大偉都不管了,他怎么能咽下這口惡氣?
“潘局長,打人犯法你不管,這可是知法犯法,你不管也得管!”
潘大偉正在興頭上,突然拉下臉來,鐵青鐵青。心道:你他么不知道嗎?兩個兔崽子打了多少年?你們都不管,讓我來管?怎么管?我又不是他們爹媽,沒權(quán)利養(yǎng)上幾天就放出來!再者說了,這倆種是什么德行?一個巴掌拍不響,給留臺階你不要,還敢說我知法犯法?
“好,如你所愿!把倆兔崽子給我銬了!”
潘大偉一聲令下,保持警戒的特警一拉槍栓,子彈上膛,上前就把兩人銬了起來。
“你…”
周鋼頓時驚了,子彈上膛可不是演戲,萬一擦槍走火怎么辦?但兩人都被銬了,他也說不出任何紕漏。
“你什么你?你跟胖子都是家長,跟兩個小混蛋一樣!說話就是放屁!”
潘大偉一語雙關(guān),稍一停頓,就是為了解氣。
笑臉江濤當(dāng)然知道,這哥就是壞的機警,與他們之間的情份,別說罵上兩句,就算打上一頓都不說二話。
“你…”
周鋼明白潘大偉的意思,名正言順的指桑罵槐,氣的一時語塞,無法反駁。
“你什么你?你們說說經(jīng)過,到底怎么回事!別說謊,你們逃不過我的眼睛!”
說說?說說是很專業(yè)的事情,當(dāng)然要有專業(yè)人士來做了,而且都憋了半天了!
于是兩位小舅媽開始了一場精彩演講,你一句我一語,甚至害怕自己少說一句,爭搶著將事情經(jīng)過說了一遍,不,是很多遍!因為兩人太啰嗦,一句話要重復(fù)很多遍!所以清楚的不能再清楚,詳細(xì)的不能再詳細(xì),甚至把十萬大元的事情都交待了!
周氏父子越聽越?jīng)?,最后如同冰雕一樣立在了?dāng)場。
再次問詢眾人后,真相大白。但潘大偉并未宣判,而是吃驚的看著兩女,開口問道:
“呃呃,兩位弟妹,你們到底是誰?”
“我叫落晴兒,蘇城落家落家雙的女兒,我媽可漂亮了…”
“好好好!那你呢?”
潘大偉一陣頭大,趕緊制止了落晴兒,然后再次問到:
“哥,你怎么從第一開始問呢?就不能從第二開始嗎?我已經(jīng)是第二了,就不能給個機會嗎?好吧!看你都要哭了,不為難你了!我叫金程程,黃金的金,金龍珠寶金大龍的獨女!哥,咱身家不比第一差吧!”
一邊聽著,欲哭無淚的潘大偉對著江濤吼道:
“你牛叉!夠狠!”
的確夠狠!這時候,周氏父子慶幸的是,沒有禍害人家,不然的話,后果可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