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仇大龍離開之后,有恃無恐的仇無情本想著大戰(zhàn)一場,將郝冷折磨至死,痛痛快快的發(fā)泄一下。
正在他為之興奮的時候,郝冷卻跟他玩起了文字游戲,猶如一盆涼水澆到頭上,頓時為之氣結(jié),怒氣難消。
干?那就是魚死網(wǎng)破,將來便會被鬼門的無數(shù)鬼王追殺,即便有著千余年的修為,也會有灰飛煙滅的一天,更別說仇家子弟了!
不干?魂力早已蓄勢待發(fā),不輸不暢。再者說,都被人算計踩到臉上來了,能不干嗎?可是…真的要動手嗎?但是不動手,心里太憋屈了???
就這樣,仇無情掙扎著,遲遲沒有下定決心。
魂力也在魂體里相互拉扯,一動一止的反復(fù)沖擊之下,在無情道與有情道之間徘徊著,最終動搖了他的道心。
“呼呼呼—”
仇無情的魂體似乎變成了鳳眼,磅礴的魂力消泄而出,整個結(jié)界里塵土飛揚,碎物漫天。
仇無情,他的眼神中含著鋒芒,冷酷無情中透露著桀驁不馴,此時的他絕對不可輕視!
今天已經(jīng)失去先機,如果再讓郝冷活著離開,仇大龍就徹底失去了活著的希望。
“不然,我只能大開殺戒了!”
說到此處,求無情,眼神微微一冷,渾身上下散發(fā)出滔天戰(zhàn)意,彌漫的魂力夾雜在一起。
郝冷并未理會那些言語,聚精會神的感受著周圍的一切,準備發(fā)出對仇無情的致命一擊。
“嗖!”
三道金芒一瞬而發(fā),很快就到了仇無情的身旁。
“噗噗噗—”
金針刺在求無情的身上,發(fā)出三聲悶響,再也難進半分,被一股強大的魂力牢牢鎖住。
三針斷陰,對于魂體來講,幾乎是面臨滅亡的威脅,但對于魂力高于郝冷的仇無情來言,簡直就是在撓癢癢,毫無波瀾!
仇無情感覺到郝冷的殺意,不再計較后果。
什么我殺你,你殺我?去你的鬼門追殺,先滅了你再說,以后的事愛咋咋滴!
“去死吧!”
仇無情沉聲道出一句,直接鎖定了郝冷的真身,揚手便拍了下去。
僅憑郝冷的魂力,面對冷寒雪都不是對手,又怎能擋下千年鬼王的憤怒一擊?
一瞬之間,郝冷已經(jīng)被完全束縛,不能動上一動。
仇無情閃身出現(xiàn)在郝冷身邊,鋒利無比的指尖抵在了郝冷的下顎,便要再進一分。
“想的美!”
郝冷吐出一句,非但沒有害怕,竟然還笑了起來。
要想殺掉郝冷,必須當機立斷,可仇無情還是停了下來。
感受到體內(nèi)的魂力不受控制,仇無情一臉茫然,猛地慌了。
“你對我做了什么?”
成為鬼王數(shù)千年,從來沒有遇到這樣詭異的事情。
而一句問下,仇無情也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力量進入體內(nèi),讓他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恐懼。
與此同時,千年魂力被封。
郝冷緩慢的側(cè)過身去,躲開仇無情鋒利的魔爪,微微說到:
“鬼道…始終還是鬼門之道!”
郝冷只是講述了一個事實,卻沒有跟仇無情說明緣由。
與其說鬼道始終還是鬼門之道,倒不如說任何鬼魂都受鬼門掌控。既然是可以掌控,便是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天地分陰陽,充斥著無盡陰氣的鬼門之中,陰陽更是涇渭分明,而這陰陽便是死亡之力和生命之力。
人死之后,沒有了肉體的支撐,只能靠著強大的執(zhí)念在鬼門之中游蕩,死得其所,修煉的魂力便是死亡之力。而控制這些游魂的倚仗,便是鬼門之中生命之力,兩者勢不兩立,水火不容。
在三針斷陰的同時,金針本來不能刺破仇無情的魂力屏障。但上面卻早已夾帶了那無形的生命之力,只要郝冷愿意,一觸之下便會悄無聲息的進入仇無情的魂體。
一陰一陽,一生一死,兩個強大的矛盾體共生,在一副魂體之中將會是驚天動地的破壞,估計也只有鬼門之主可以做到平衡!
鬼門之中,郝冷可以將魂鬼當做朋友、家人,但魂鬼卻不一定敢有如此想法,更不能有殘害之意,這便是鬼門最大的規(guī)矩。雖有不服,卻無人敢去挑戰(zhàn)鬼門之主的權(quán)威!
而今時今日,仇無情看到了郝冷的軟弱,心生怨念之時正面挑釁、忤逆少主,在鬼門的歷史上還是僅有的一次。
生命之力的執(zhí)著,要比死亡之力的無情還要可怕,這一點,在郝冷初次進入鬼門的時候,就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了。它對郝冷的寵愛、親膩,如同家人一般,如果它真的是人,絕對是一個超級護犢的主!
緊緊幾息的時間,仇無情的磅礴魂力已經(jīng)所剩無幾,原本站立不動的魂體開始飄散,漸漸變的透明起來。
看著先祖魂體消失,仇大龍不再因為疼痛而掙扎,徹底感覺到了死亡的恐懼。
除了他,沒有人知曉仇無情發(fā)生了什么。
郝冷緩緩走出別墅的時候,身后已經(jīng)被夷為平地。繞道而行的雙向道路,也變的筆直起來,好像從來沒有那棟別墅一般。這一次,包括仇大虎在內(nèi),沒人知道究竟發(fā)生過什么。
“鬼…鬼啊…啊…”
見到周四的時候,仇大虎瘋狂的嘶喊著。
最大的倚仗“先祖魂體”沒有了,作為蘇城聞名的釘子戶,有了巨額賠償金又能怎么樣?能躲的過仇家追殺,又怎么逃過警方的追捕?
一朝天堂,如今地獄,仇大龍想要讓自己瘋掉,卻無緣無故的清醒起來,就連臉上的傷口也開始愈合、恢復(fù),沒有了絲毫疼痛。
“怎么會這樣?”
仇大龍摸著臉上的嫩肉,恍惚中還以為是在做夢。
“怎么會這樣?”
郝冷近身,收起對仇大龍的鬼遮眼,反問一聲。
“你你…你…是人是鬼?”
仇大龍向后一步,狠狠的在腿上掐了一把,同時說了一句。
殊不知,在清明咒的影響下,仇大龍的思維的確敏捷了不少。
郝冷沒有理會,直接開門見山,問到:
“為了藥方,綁架仇鳳?傷害秦霞?”
仇大龍渾身顫抖著,沒有任何猶豫,開口懦懦的說到:
“你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可是懂法的…”
“懂法?”
郝冷微微一笑,反問一句,繼續(xù)說到:
“還要不要臉了?不如咱們再撕一次?”
再撕一次?治好了再撕?
如此醫(yī)術(shù),如此手段,如此的話語,仇大龍頓時明白過來,這人就是仇鳳口中的唐城神醫(yī),落家女婿,郝冷。
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可人家是地頭龍?。《沂巧衩氐牡仡^龍,今天的事絕對與他脫不了干系!這還怎么斗?